乖僵坐不動。
“我接下來要說的事,你聽了絕對會生氣、會討厭我,會……”
“不會,我不會。”墨瞳閃過一絲了悟,臨時起意的念頭壓下逾禮的情潮,他知道她要說什麼了。“你多心了……”
“才不是,我是說真的,你一定會生氣。”
“怎麼會呢?”近乎獨斷地否定她的說法,範儒鴻難得搶口道:“再怎麼樣你都不可能有事瞞我不是麼?就算瞞我又如何?瞞又不是騙,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你真的想太多了。”
“騙”字一出口,他立刻感覺到掌下腰肢一顫,薄唇勾起淺笑,表情極為憐寵,“我不介意你瞞,瞞我的事只要你想說,隨時都可以說;但就是不許你騙我,我早先說過了,我最恨遭人矇騙,單純如你,決計不會騙我對吧?”
“我……”
“嗯?”
“……”
“就知道你不會。”他相當惡意地將她有口難言的沉默當成預設,“好柔兒,你說你有什麼事非要跟我說不可的?快說,我等著聽。”
“我……我喜歡你。”真話說不得,謊話不能說,趙柔柔只好轉移話題,表白自己的感情,“我瞞著你,喜歡你很久很久了……”這是實話,但當著人家的面說,總是難為情。
是以,她不敢抬頭看他,因此她也看不見此刻將她抱滿懷的男人臉上的笑意,那笑除了聽見她表白的欣喜外,還夾帶了些許的惡作劇。
……我最恨遭人矇騙,單純如你,決計不會騙我對吧?
這一句話,讓她度過數個難以成眠的夜晚。
獨坐在密排叢生的蜀葵花叢之後的石椅,趙柔柔抬頭望向天幕,今夜皎月清明潔瑩,可惜她無心賞月。
“唉……”她該怎麼辦?
叮鈴~~懸吊在指間、半環狀的玉玦逢風發出清響。
驀然回神,她呆看著掌中青玉,指尖輕輕畫過中央的“鴻”字,再度嘆氣。
這塊玉是她十一歲那年硬從他手中搶來的,而他為了安撫她,只好妥協。
憶起那件往事,是懷念,也是氣惱,誰教他……
“我說你啊,可別欺負人家小姑娘欺負得太過分。”一道女聲突地響起。
嚇!由遠至近的聲音駭了她一跳,急忙把玉玦收進懷裡,似怕讓人發現。
是花襲人的聲音。
“我知道。”回答的一道低沉的男人嗓音。
這個是……範儒鴻的聲音?!
趙柔柔縮起身子,藏身在素有“一丈紅”之各的蜀葵後頭,透過花莖間的空隙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