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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五十九章 踩不死你丫的(第一更)
桃野幸男很有些鬱悶,因為這朱老先生站到臺便說了個不停,絲毫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邊稍稍說兩句,將整個問題稍微闡述一下便下臺。
原本他還想著這朱老頭要是問題說不清的話,正好補充一下,反正這些東西都是無關緊要的,用來踩踩華夏人的臉面再是合適不過了。
誰知朱老頭站在這裡,嘴巴里邊幾里巴拉地說一了一個口沫橫飛,卻愣是不下臺,大有一番站在課堂裡與學生們講課那般的威勢。
“這運動神經元切斷之後,除了導致運動功能喪失,同時其中的神經纖維輸送營養支援連結也同時斷裂,漸漸導致肌肉神經萎縮……”朱老先生站在臺上緩聲地講述著,然後甚至將這個問題講完之後,又開始轉到了類似的問題進行解說。
從運動神經無被截斷講到了感覺神經元被截斷的情況,足足了小二十分鐘之多,聽得站在旁邊的桃野幸男是滿頭的黑線。
這到底是誰的演講報告,自己不過是想落落這華夏人的面子,跟教學生一樣,稍稍提了一個小問題,這怎麼一個就被喧賓奪主、鵲巢鳩佔了?
朱老先生不緊不慢地站在這講臺上款款而談,這眼睛的餘光掃上一眼旁邊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起來就跟一小跟班模樣的桃野幸男,心頭是暗暗得意,眼中冒出了一絲忍俊不住的笑意。
“讓你小日本在咱們面前得瑟,讓你丫**、裝斯文、裝客氣……今兒咱就不下去,咱就繼續講……看你小丫能忍多久?你不給咱鞠兩三個躬,咱就不下去,反正這玩意早兩年的時候,咱當消遣還偏偏研究過一陣,講一兩個小時不是部碮同……咱就跟你慢慢耗,看你怎麼著?”
這桃野幸男站在臺上,這心頭是暗暗詛咒著,這朱老頭今兒怎麼回事?往日交流的時候,他還挺董味的,今兒怎麼連點禮貌都懂?這上臺來答題,反倒變成他主講了?
想到這裡,這桃野幸男真是忍不住想掉頭憤然下臺去,但是自己這還沒講完,便自行下臺,那這臉可是丟大了,特別這是在華夏,本就是來這邊想踩人打臉的,這被人反踩了,哪裡還有臉面回去交差?自己也混不下去啊……
但限於日本人的傳統禮貌,所以這桃野幸男卻也是隻能忍著,這要是在家裡、甚至在國家會議上,看人家演講不順眼,不合心意,這口出不遜,甚至上去揮以老拳,上演全武行,把人家拉下臺,還可以脫下那臭烘烘的鞋砸人,學狗咬人都沒關係。
但這出了國門,這文明禮貌可是最重要的,打斷人家的講課和演講是很不禮貌文明的舉動,日本國家的形象可不能毀在咱手裡,所以他現在卻是也只能憋著,希望這朱老頭能在自己的耐心耗盡之前,下來就成。
這朱老先生坐在上邊講的歡暢,下邊的華人學者們一個個也聽舒坦,一個個滿臉歡喜笑意,而旁邊的日本學者這看得目瞪口呆、膛目結舌,一個個兩眼發直地看上頭口沫橫飛的老頭,紛紛暗道:“這老頭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不像那種陰險無恥的傢伙啊,怎麼這卻是把桃野幸男君就這般丟在一旁,自顧自地佔人家位置大肆宣教了起來呢?”
這徐澤同學這在下邊看著這老先生越講越興奮,他這心底也是暗笑了起來,暗道:“想不到這朱老先生看起來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想不到這整起人來,還真有一手;還真是給咱出了口氣!”
當下看得這老先生在上邊講了一陣,這回開始有些咽口水了,當下便很當年輕學者的自覺,趕緊拿起一瓶礦泉水,走上臺去,一邊走,還一邊替老先生開啟,小心地放到那講臺上。
這朱老先正講得口乾舌燥,看著這講臺上一瓶水卻是那桃野幸男喝過的,心頭正在鬱悶,這見得有人送水上來,而且還是穿工作服的,當下心頭大悅,暗道這年輕人不錯,有眼力勁,值得栽培,回頭要好好指導一下。
當下便欣賞地一眼瞄了過去,卻見得是徐澤,這卻是一愣,怎麼讓這位給自己上來送水了?這可是擔當不起。
哪裡知徐澤這是滿臉笑意,對著自家是一臉的欽佩和鼓勵之色,當下自是精神一振,人家代表的可是上頭,有上頭支援鼓勵,自己這稍稍玩一玩,也不怕別人事後追究這些小亂來的事;
當時接過水瓶,喝了兩口之後,潤了潤嗓子,是張開嘴巴繼續開講。
臺下眾人華夏這方看著徐澤的動作,一個個都是滿臉瞭然佩服和微笑,特別是幾個老專家和學者們,原來就是怕這朱老頭來了性子在上邊胡鬧,擔心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