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不太便利的視線,付雲欣看到,原本還規整的雕塑往斜旁處自動旋轉,在原地留出一個散著微光的臺階。臺階是向地下延伸的,只能看見一階一階石頭和似乎會越來越明亮的燈光。
付雲欣轉頭望了望遠處的坐席,那邊的燈光夜市驟然一變。似乎比剛才還要絢爛,還要讓人驚豔。這裡的動靜卻被空曠的秋風和漆黑的夜自動隔斷,似乎是沒人再注意這裡的動靜。
“放心吧,沒人會看見這裡的。”翟南拍拍她的屁股,十分流氓的停在最軟的地方不撒手。還很是體貼道:“我下去,可能會稍微晃一晃,所以,要扶一下,你別多想。”
付雲欣面紅耳赤。這個人耍起流氓來真是沒有一丁點為人教師的嚴肅和謹慎。
到了下面,只覺視線越來越寬。空氣裡也漸漸飄蕩出絲絲果香發酵後的甜膩,待終於走完臺階,翟南輕輕把她放下,“先坐在這裡,我去幫你找藥箱。”
付雲欣後瞧,身後是一方三人寬的沙發,房間裡除了各式各樣擺滿了酒瓶的酒架外,各式家電倒是一應俱全,甚至,視線所及的角落,一處黑黑的長條陰影,似乎是槍械物品。
這裡應該不是單純的酒窖吧?付雲欣坐下,只覺得背部**辣的,不知道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正兀自想著,一聲清咳,看不見的地方傳來嗡嗡的說話聲,聲音時翟南的,中間不時夾雜了一兩聲的是,不知道他在跟誰講話。
過不一會兒,翟南提了不大的藥箱過來,啪嗒開啟,很是熟練地調配出各種小青花瓷瓶,連上面古典式的紅色小紙都沒有看,只是聞了聞,便坐在付雲欣的身邊。
“現在叫李媛媛過來,恐怕會讓有心人看見,你就先委屈一下吧。我的手法很輕,不會讓你痛的。”翟南說的嚴肅,神態裡沒有半點色**念,很是令人放心。
付雲欣還想說放著我來,卻被翟南捂住眼睛,一個旋身就被翻過身子趴下。
禮服被刀片隔開,布料撕拉裂開,一連串的動作快到付雲欣亮作反應的時間的都沒有。
背上一涼,原本就疼的傷口周圍被按住,翟南輕撥出氣,語調不急不緩,冷靜的像是全心貫注在傷口的醫者。
“放心,一會就好。”
傷口剛弄完,就聽一陣腳步漸漸走近,付雲欣趴在沙發上看不見來人,卻只感覺對方似乎是放下了什麼東西,什麼都沒有說,就直接離開了。
翟南的手卻是輕,除了處理傷口淤血時和撒藥粉的時候,背部有些疼外,直到翟南說好了,付雲欣才感覺到背上比剛才感覺要清爽了很多。
“不放心我麼?看你,出了這麼汗。”翟南拿起一塊微熱的沾水毛巾,為付雲欣擦了擦旁邊沁出細細汗水的背,臉上盡顯著小心,“不要動,一會把衣服換下來吧。禮服看著好看,但你應該不喜歡吧?”
付雲欣無語,自從被翟南劃分成翟家人後,她就覺得各種不高興,很想要刺一刺他。
“我很喜歡。禮服穿上好看,我為什麼會不喜歡?”說著,手往後擺,“我沒事,您不要操心了。現在可以把媛媛叫過來了吧?”
“不好。”翟南握住她的手,直截了當的拒絕:“我們就先在這裡說會話,我保證不耍流氓就是了。”
“想說什麼就說吧。”付雲欣無奈。手腳被制住,掙扎反抗會牽累到背部的傷口,到時候受罪的人還是她,吃豆腐的人依舊是翟南。“我剛才想了想,確實有很多問題,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但是。我問了,你有所顧忌,不一定會全說。只讓你說,或許。很多事情太複雜,說出來了會把我繞暈。”
翟南輕笑。拿過毛毯,小心蓋在她的背上,“你想的倒是很周全。那我們要怎麼說?先從何說起呢?”
付雲欣想了想,也很苦惱,“就從你為什麼糾纏我說起。”
這問題,付雲欣想了很久。一直沒有眉目。每次想要問起的時候,卻總是張不開嘴,或者是準備好問了,卻忽然生出些什麼事端,讓她無法問起。
“這個問題,我現在不能回答你。但是,能告訴你的是,我對你沒有惡意。”翟南簡潔明瞭,“我讓人帶了兩套衣服。既然你喜歡禮服,那一會就換上這件吧。我去外面看一看。你換好了就直接出來,我們在外面呆一會就回a大。”
“哦。好吧。”付雲欣腦子漲,抖m氣質上身,剛才咄咄逼人的盡頭似乎是把她身上所有的精力和腦力都抽盡。只是意興闌珊,心裡也清楚,翟南不會這麼容易就把所有的問題都答完,他既然隱瞞,肯定就是有所顧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