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嘴不知道在說什麼。

第五幅，刺客殺掉了魔法師，劍士被墨綠長髮精靈殺死。

第六幅，銀髮小精靈朝著樹林跑去，墨綠長髮的精靈抓住刺客的手，一臉決然。

第七幅，刺客斷臂，墨綠長髮的精靈身體處冒出火來，眼睛看著銀髮小精靈逃跑的方向，裡面充滿著希望和祝福。

第八幅，銀髮小精靈站在樹林裡，看著外面的大火，銀色的長髮在月光下漸漸變成了血紅。

第九幅，小精靈的長髮完全變成了血紅，眼睛變成了暗紅色，跟著一個黑影走進了森林深處。

第十幅，一墨綠長髮的小精靈走出了森林，小精靈眼中帶著冷漠，還有一絲仇恨。

第四十五章

艾斯特爾看著那個墨綠長髮的精靈，雖然已經有些模糊，但是他記得那雙眼，溫柔堅毅，他記得那唇，總輕輕唱著好聽的歌哄著他，告訴他不要怕，他記得那纖細的胳膊，總是把他摟進懷裡，緊緊地保護著他，雖然他也同樣需要被保護。

“曼諾。”淡色的唇輕張，一個熟悉沾滿心底的名字從口中溢位，手輕抬，撫著那雙熟悉的眸，“曼諾……”彷彿嘆息的聲音，裡面帶著絕然和一絲掙扎。

“灼彥……”維亞有些擔心，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唔。”艾斯特爾扭臉看著維亞的時候，臉上只剩下淡淡溫柔的笑意，眼中的情緒都消失了。

“你……”維亞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只是又看了看牆面上墨綠長髮的精靈，許久，才開口問道，“是活的嗎？”

艾斯特爾很沒有形象的翻了個白眼，“你說呢？”

“你從地獄爬出來了？”維亞又看了眼艾斯特爾，猶豫地問道。

“都是假的。”艾斯特爾看著壁畫，緩緩開口，“這個壁畫都已經褪色了，可見存在了多久，我才存在了多久啊。”

維亞不再吭聲，眼裡雖帶著懷疑，可是像只知道艾斯特爾不想多說也就不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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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特爾伸了個懶腰，不再看壁畫，笑道，“找門，接著走吧。”說著，就開始四處檢視，找機關了，畢竟這個屋子，除了進來時候的那個門，就沒有看到其他的門。

維亞嘆了口氣，又看了眼壁畫，黑色的眸中有著沉思，為什麼進去的時候是銀髮小精靈，出來的時候竟然變成墨綠長髮，最重要的是那個死去墨綠長髮的精靈竟和現在的艾斯特爾有八分相似。

又看了眼彷彿什麼都不在意的艾斯特爾，薄唇緊抿，他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可是他心裡偏偏這麼在意。

“找到了。”艾斯特爾停在第一幅壁畫那裡，墨綠長髮的精靈正往銀髮小精靈嘴裡滴血，那滴血竟是無色的，精靈的血顏色雖然淺，卻絕對不會是透明的。

“有什麼特別嗎？”維亞仔細看了一下壁畫，皺眉問道。

艾斯特爾指著那滴血，沒有吭聲，維亞也發現了，黑色的眼睛一亮。艾斯特爾直接咬破食指，把自己的血沾到那滴透明血的位置，馬車的位置，一扇一米寬的門悄無聲息地開啟了。

門裡面不像很黑，艾斯特爾微微皺眉，說道，“我先進。”

維亞拽住艾斯特爾的胳膊，墨色的眼直直看著艾斯特爾，艾斯特爾勾唇輕笑，道，“黑暗擋不住精靈的視線，你沒有發現，這扇門的出現就是因為精靈嗎？如果沒有精靈血，這個門是打不開的。”

維亞緊緊握了一下艾斯特爾的胳膊才鬆開，“小心。”

艾斯特爾抓住維亞的手，說道，“你看不見，跟著我就好了。”

“嗯。”維亞被艾斯特爾握住的手微微動了一下，緊抿的唇不經意彎出一個淺淺的弧度，很淡卻很美，只不過沒有任何人看到。

當維亞也踏進屋裡，外面那個滿是壁畫的屋子忽然倒塌了，一直黑暗的屋子也亮了起來，除了煙塵外，這個屋子連震動都沒有感覺到。一屋子的壁畫消失了，艾斯特爾的過去也再一次消失了。

簡單的屋子，只是中間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艾斯特爾看了一眼倒塌的屋子，墨綠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卻在轉眼間消失了，彷彿毫不在意。

“去看看吧。”維亞主動握著艾斯特爾的手，拉著他朝著床走去。

艾斯特爾歪頭笑了一下，睫毛微顫，在眼下透出一片小小的陰影。淡色的唇角帶著點點溫柔。

看見床上的屍體，艾斯特爾驚了一下，不是別人，就是那個沒有了雙臂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