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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
唐捷判斷,若是要對他尋仇的話,應該從左側開槍,怎麼會從右側開槍?顯見這一槍是針對楊婉兒而來,而且這兩天相處下來,他一直感覺到她有心事,是不是就是有人要對她不利的事?或者她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楊婉兒聽唐捷問她有否得罪過任何人?她深覺冤枉,可是她一直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是不是真有人要置她於死地?如果真有人要對她不利,那她更不能離開唐捷。
其實適才的一槍,依常理而言,楊婉兒是應該嚇昏,或者嚇哭,至少也該有些惶恐的表情,但她除了第一時間被突然的一槍嚇到外,楊婉兒一點都不覺害怕,這是難喻的奇特感受,她百分之百地把自己交給唐捷,所以楊婉兒絲毫沒有惶恐之心。
但這個禍不見得是自己惹來的,可是危機確是事實,楊婉兒替自己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她想要唐捷收留她,所以她不得已只好撒一點小謊。
“唐警官,我剛從英國回來,怎麼有可能得罪這邊的哪一個人?我接觸最多的就是你,可能得罪的也是你,但剛才那一槍我確定不是你射的,所以這個麻煩一定是你辦案得罪了什麼人所惹來的。”
“如果是我得罪人,那他可以直接瞄準我,幹嘛朝你開槍?”
唐捷仍然認定是楊婉兒惹來的麻煩,他當了十年警察,第一次遭槍擊。
“就是這樣才可怕,他為什麼要瞄準我?他們一定誤以為我跟你有什麼特殊關係,故意殺我來警告你,我若有三長兩短,唐捷你要負全責。”
美麗的女人一說起謊來,那是很要命的,只要是公的,除了那隻選擇喝可口可樂而不要美女的大猩猩外,大概全部要錯信這個謊言為真。
唐捷你要負全責!多麼沉重的負擔啊。楊婉兒三言兩語就要唐捷負起她的安全,她暗自竊喜,看你敢把我推到哪裡去?
“順順,我還不確定這是什麼原因,我不想那麼快下定論,究竟這顆子彈是朝誰而發?但為了我們的安全,以後還是得小心一點,這個事我會查清楚。”
楊婉兒瞪大眼睛看著唐捷,想確定他是不是話已說完?果然,唐捷閉嘴,而且又下車找彈頭。
他怎麼沒說要二十四小時保護我?楊婉兒悶悶地生著氣。這麼好的機會,白痴才會錯過!
唐捷在車外大約三公尺處,找到了槍擊他們的彈頭,他看著這顆彈頭,如果他沒料錯,與槍殺楊雄的槍彈應該同型,那這些人的用意就很明顯地是要他別管閒事。
這更意味著他偵查的方向是正確的,看來破案指日可待,心情一開心,忍不住吹起口哨。然而、然而……
一上車,口哨就吹不下去了。因為唐捷看到楊婉兒嘟著嘴在生悶氣。看見了他,氣沖沖地背過身子。從後面看楊婉兒的動作,就像是在擦拭淚痕。
唐捷莫名其妙地不知哪裡得罪了楊婉兒,皺皺眉頭地問:
“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楊婉兒仍舊嘟著嘴說。
唐捷極盡溫柔之能事,把楊婉兒的身子輕輕地扳過來,看著楊婉兒微紅的臉及微紅的眼,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有點頑皮地說:
“順順,你別騙我了,快點告訴我發生什麼事。”
楊婉兒望著唐捷,猶猶豫豫地說:“你是不是不管我的死活……我……我告訴你真話好了,我被車撞糊塗了,我什麼事都記不得了,我不知道我有什麼親人,我就只知道你……你又要把我丟給別人,或是讓我自生自滅……我好害怕,你知不知道?”說著說著,竟不能制止地哭出來,又接著說:“我真的很害怕,我也知道不可以厚臉皮賴上你,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可以去哪……剛才你又這樣,要把我丟掉的樣子,我很……
很難過,也很害怕。“
楊婉兒一口氣把憋在心裡的話完完全全地說出來後,虛弱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但說出真相之後,楊婉兒覺得心悸,不是因為事實,而是唐捷那深邃的目光,讓她昏昏醉醉,猶如自己是他揮指彈去的一朵落花。
唐捷霍然而驚,他是萬萬沒有料到楊婉兒因車禍而失憶,更料不到她已那麼依賴自己,他心疼楊婉兒一整天獨自在困苦中摸索,然而自己競對她不聞不問,甚至還打算把她送到別的地方去。他頓時覺得自己該死、該罰,他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撫摸著楊婉兒的臉頰,幫她拭去淚痕,他心動地看著她的眼睛,把手溫柔地放在她的肩上。
“順順,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