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何,此刻卻覺得那樣刺眼,失去了他曾給她的堅定。
“如故,他說這話是何意?”
即便如此,她依舊對沈如故留有餘地,只要他否認,是風恕故意說話來挑撥離間,她便相信他!
可是為何,在她質問的目光中,他卻沉默不答呢?
許是他這般沉默過太多次了,積累了太多,她已沒有勇氣為他圓說下去,她擔心的問:“如故?他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你沒有去配合他們,這幾天,你只是被困住了,對不對?”
她從未像現在這樣,祈求過他,隨著他沉默加深,她握著他的手,慢慢鬆開了!
“他們說,你前世與聞曄是夫妻——”
“小昭——”沈如故朝她走過來,欲伸手拉她的手臂,被她後退躲開。
她問他:“我不知,你們前一世都發生了什麼,我只想知道,你的那些記憶裡,聞曄與你,是否是夫妻?”
目光不曾從那張猶豫的臉頰上移開,她多希望這夜再黑一些,那樣,她就看不清對方的遲疑了!
是了,他們確實是夫妻。
那麼前世的靈女,又擔任怎樣的角色呢?
“小昭,並非是你想的那樣!”沈如故流露出擔心,想解釋什麼,可張開口,卻又顧慮重重。
“那到底又是怎樣的呢?”南昭現已認清某些事實了,她內心無比複雜、難過,難過之後,她不想一直沉寖在這種無邊的糾結中。
“我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故。”她清了清嗓子,因知風恕和道神這兩個賤人正在等她被自己最在意的東西打垮,她強忍著內心的波動,問他:“仙子林裡,你被未辯上身後,都是被迫的,從未自主要幫他們開啟生死之門,對不對?”
沈如故也望著她,那帶著傷的目光,卻扎得她心疼,她能感覺到,自己藏在袖中的手在顫抖。
“在你問出這個問題之前,你就已不相信我了!”他的聲音充滿了自嘲,卻始終未能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不相信你?”她也是自嘲的說:“若我不信你,我還冒然去開啟石棺來救你?若不信你,在所有端倪面前,你沒有一句肯定的答覆,我還抱有遐想的望你能否認?”
正是因為她無條件的相信他,所以他不提,她就不問。
她以為,他們經歷了那麼多生死,不會被流言蜚語打倒,可她還是太高看了他們之間的信任,懷疑的種子,早就在她心裡紮根,一旦時機成熟,就會拔地而起。
可沈如故卻用請求的語氣對她說:“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再信一次?
沈如故從未有過這般模樣低聲下氣的時候,她真真看得心疼,她也好想像從前一樣無條件相信他,只要她問,她就答好。
可是,這一回,她揹負的良心不允許自己再愚蠢下去,她問他:“你要我相信你什麼?”
“我絕不會傷害你,再一次像從前那樣,按我說的做,好嗎?”
像從前那樣?
她站在原地頭微微偏著看他,良久之後,她試著點點頭,再問他:“那你要我如何做?”
沈如故也沒有立即回答,好像接下來要說的話,連他自己都難以啟齒似的。
南昭又開始下意識的害怕起來,害怕他要說的話,會打破她對他所有的幻想。
“將黑焰法杖給他們!”
“什麼?”她再如雷轟頂,匪夷所思的望著他問道:“你說什麼?”
自來都鐵石心腸的沈如故,此刻竟不敢細看她質問時尖銳的目光,目光望向地面,重複了一遍。
“將黑焰法杖給他們!”
這回,她聽清楚了,聽得再清楚不過。
“為什麼?”她面色漸冷,收起了所有的希望。
到此刻,她終可以確認,之前這一遭,沈如故確實是在幫助他們得到黑焰杖。
難怪她會覺得,那肉身裡的是她的如故。
原來不是她錯覺,是一直都是他吧?
他明明找回了自己的肉身,卻等著她回去偷法杖來交易……
在她失望的質問後,他沉聲回答:“黑焰杖原本就是她的!”
她?
南昭聽到從沈如故口裡說出這個‘她’時,心在滴血。
所有擔心事,都開始一件件真實確認了!
“所以你此刻是在幫聞曄從我這裡拿回原本屬於她的東西嗎?”她失笑的問:“也許,你也是原本屬於她的,是否已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