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香菸。

提婭爾瑪此時緩步地靠近著，忽然道：“小草。你真的不打算問我到底為什麼要讓你殺人嗎？”

拓拔小草把只抽了一口的香菸仍在了血泊之中，看著它熄滅變紅，“問什麼？老孃做也做了，還問來做什麼？殺多少，殺誰有什麼關係嗎？我……已經開始了，不是嗎？”

但她卻突然變得不耐煩起來：“只不過。你到底有沒有心想要教我第四階段？我可感覺不到自己的靈子技有什麼變化？”

對著提婭爾瑪冷笑一聲，拓拔小草不鹹不淡道：“聽著，老孃從來都不會給人當免費的打手……就算不敵，我也會化身為惡狗，狠狠地咬下你一口。”

提婭爾瑪卻忽然笑了笑。再次走進……走進到這個赫然已經死亡的女人身邊，血泊之前，輕聲道：“知道為什麼每一次，我都讓你離開，然後自己獨自處理屍體嗎？”

“老孃怎麼會知道，你是白痴嗎？”

提婭爾瑪雙手虛按在這具屍體之上，說明口吻：“每一次，在你離開之後，我都會做相同的事情……現在所做的事情是，抽取。”

一片光，兩個巴掌大的光片……似乎是某種圖案。

提婭爾瑪淡然道：“而所提取出來的這種東西……”

她揮手在拓拔小草的面前一抹而過，六片不同紊亂，大小也不一的光片忽然浮現而出……對應著剛剛抽離出來的這一片，恰好對應了這七次的殺戮。

拓拔小草想起了這七次的殺戮。

宛如拼圖一般，提瑪爾馬開始移動著著懸浮在空氣之中的七塊光片，同時開口說道：“在很久很久之前，還有沒有星靈界現在這樣複雜的時候，那裡居住著大量的，擁有靈紋的人……始人類。”

拓拔小草沒有發問。

提婭爾瑪則是更為平靜地道：“但並不是每一個始人類都擁有靈紋……後來，有個人發明了一種方式，讓沒有靈紋的人都能夠享受使用靈紋的權利。”

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像是圍棋棋子落在棋盤之上的聲音一般——拓拔小草猛然睜雙眼，眼前的七組不同的光片圖案，這一刻完全地組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更為巨大的圖案……

“蝴蝶？！”

而蝴蝶，此刻這是朝著拓拔小草衝來！她的意識在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幾乎迷失，彷彿置身在一個寂靜的世界之中，再也聽不見什麼，看不見什麼。

提亞馬爾雙手推送，輕聲道：“這原本是你父親所留給你的禮物之一。但湊足十八個太極端了。你的話，我想七個就足夠。所以……破繭吧。”（未完待續。）

第一千三百七十章　自稱絕望

那一天，無數人都在地上虔誠地祈願。祈願著能夠獲得永恆……朝著什麼祈願。

無數的，細碎的，陌生的並且讓人心驚的片段，直接閃現……之後，什麼再沒有。而拓拔小草也與此刻驚醒過來。

倒於地上血泊之中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即便是那血泊也已經不在，某個人女更加不在，似乎有回到了自己孤身一人從聽風戰艦跳下時候的那樣——孤身一人。

拓拔小草下意識地轉頭看著自己的肩膀，手艱難地攀過自己的肩膀，摸到了背後的一點——整個背後有著一種灼熱的感覺。

她幾乎沒有考慮便取出能夠倒影景象之物——那是一刻沒什麼作用的水晶，但是足夠平靜。她解開自己的上衣，從那水晶表面窺見自己的後背。

蝴蝶，正在展翅。

仔細地撫摸著背上一角的蝴蝶翅膀，拓拔小草臉色多變，最後痴痴地凝視著那倒影之上自己的動作。

覺醒……這個詞彙在她的心中響起，而響起的同時，一滴淚水從左眼角首先滑落下來，繼而是右邊的眼角。

淚水兩行落地。

“這樣……這就是你所知道的一切……這就是你所承受的真正的一切……所做的這些殘酷事情的一切……”淚水落下不斷，“趙楠……你這個白痴！”

……

……

古堡之中。

初初醒來的他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所有的同伴都在，只不過似乎還沒有醒過來。於是他朝著房間的落地窗臺看了過去，恭敬地呼喚道：“伊莉雅大人。”

“高明陽嗎？感覺怎麼樣了？”伊莉雅轉過身來，而視線，不在這裡。

揉著自己的額頭。高明陽此時疲憊地道：“除了腦袋有點沉之外，好像沒有什麼大礙，不過……”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