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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溫侯的分毫都不及。”蔡吉說到這裡,突然話鋒一轉,傲然道,“然武藝高強者,並非天下之強者。楚霸王彭城之敗,自刎烏江。高祖屢敗屢戰,建立大漢。逐鹿者若無堅韌之心,還不如與家眷隱居山林,樂得逍遙”

要是換在從前,一個十六歲的女娃勸溫侯呂布回家抱孩子,張遼會將這話當做笑話。但此刻的他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因為張遼其實也已發覺自打奪取兗州之後,呂布就越來越惜身了。每每出戰,只要稍有敗勢,便下令後撤。當初眾人與其說是被曹操逐出兗州,不如說是呂布自己撤出了兗州。當時張遼只是覺這仗打得頗為鬱悶沒有多想。但此刻聽蔡吉這麼一說,似乎呂布確實缺少一股子韌勁。

不過張遼也沒有就此放棄呂布,轉投蔡吉的意思。因為呂布雖說表現越來越差,但眼前的這位蔡府君也不過是個女子而已。一個女子就算再有堅韌,再有大志,又能有多大的作為。所以這會兒的張遼還是決定先把欠的人情還了,以後再考慮以後的事。卻見他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道,“府君無須多言,反正遼還完了命就走。屆時府君可別忘了今日之諾言。”

蔡吉也知自己再多說就落了下乘了,於是她當即點頭應道,“一諾九鼎。”

張遼見蔡吉答應得頗為爽快,再聯想到對方這段日子的所作所為,心想,這娘們應該不會誆自己。只不過自己既然決意不與主公對陣,自是不能隨軍出征徐州,如此這般又如何能還命呢?罷了,還是看看那兒有盜賊出沒,砍些賊首算是還人情吧。然而此時的張遼那裡知曉,面前這位蔡府君心中的溝壑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廣闊得多。至少就在他與蔡吉夜談的時候,東萊的勢力已在無形之間伸向了遼東。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建安十二年,曹操徵烏桓,屠柳城,並最終在遼東屬國的都城昌黎寫下了膾炙人口的《觀滄海》。不過眼下還是建安初年,位於渝水之畔的昌黎城還是烏桓人的都城。說是“城”,但昌黎按中原的標準來說,其更像是個“寨”。土夯的城牆與高聳的箭樓固然是將城內的親貴與城外的牧民隔了開來,但在林飛與段融的眼中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因為烏桓人不管是親貴還是奴隸住的都是帳篷。差別只在於有的帳篷大,有的帳篷小而已。

至於此時此刻以商賈身份入城的林飛與段融,則站在城內最大、最華麗地一頂帳篷前,靜候烏桓首領召見。烏桓與鮮卑一樣分屬東胡一支,沒有文字,使用東胡語。史書記載其,“俗喜騎射,弋獵禽獸為事。隨水草放牧,居無常處。以穹廬為舍,東開向日。食肉飲酪,以毛毳為衣。”烏桓的女子擅長手工紡織,喜歡用金銀珠子等飾品裝飾自己。且烏桓人不受中原禮教束縛,婚前男女往往會先私通上一年半載,故而這裡的女子都十分熱情奔放。只不過按照烏桓的習俗,烏桓男女皆髡頭,女子至嫁時才蓄頭,分為髻,戴一種樺皮製的高帽子,稱為句決。

因此就算時不時有穿金戴銀的烏桓女子朝大帳前的兩個漢家兒郎拋媚眼。但面對一個個禿頂的美*女們,林飛與段融卻依舊都保持著眼觀鼻鼻觀心的姿態不為所動。而是潛心考慮待會兒見了烏桓首領該如何應對。話說,林飛與段融離開東萊之時,蔡吉還沒同袁譚翻臉,而呂布更沒有來襲。由於海上通訊不便,故他二人都不知曉蔡吉在青州東拒袁譚,南擋呂布之事。更不知曉蔡吉已在不其好好地教訓了一番飛將呂布。不過正所謂無知者無懼。就因為林飛與段融不知道東萊所面對的危機,這會兒才能專心直至地為建造錦西城而四處奔忙。

要知道當日蔡吉在地圖上只是隨便指了個位置,但要將這位置變成一座城則需要花費大量的經歷。為此林飛固然是出資置辦下了大批財貨用以賄賂。更為重要的是,段融透過其與三韓人關係,牽頭搭上了烏桓貴族。否則僅憑他二人,貿然帶著財貨泛海至遼東,不被人劫了就算是萬幸。又如何能到達得了昌黎城中的大帳之前。

“林郎君,段郎君,蹋頓大人有請。”一個右衽,髡頭的侍者神色傲慢地出帳通報道。受夠了禿頂美女們圍觀的林飛與段融哪兒會計較這麼多,當即便禮貌地拱了拱手之後,便隨那侍者入了大帳。

“大人”是烏桓各部落的最高首領的稱呼。眼下的大人蹋頓,本是前任烏桓大人丘力居之侄。丘力居死前將幼子樓班託付給蹋頓,命其總攝三王部。然而烏桓人向來講究武力至上,蹋頓正值青壯之年,有武略,自然是不會將幼主放在眼裡。因此丘力居死後不久,蹋頓便篡了烏桓大人之位。只是目前分散在遼東、遼西的烏桓人不止蹋頓一部。尚還有上谷烏丸大人難樓,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