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夢迴時,還會被記憶裡飄散不去的歌聲活活嚇的腿抽筋。。。
☆、尚書大人的為官之道
這一幕,見到的人不多,卻也不少。
事後流傳出的版本不一,有說霍啟明霍大人厲聲斥責聶玉棠言行放蕩的,也有說郭定禮郭大人為了小戲子和聶玉棠大打出手的,然而說的最多的,還是關於雲逸之雲大人。據芳華樓可靠目擊者稱,尚書令與小戲子熱情擁吻的時候,國師大人在一旁黯然神傷,苦苦哀求都無法挽回情郎的心,最後唯有踩著斜陽,踏著落葉,心碎的離去。寂寥的背影成了京華城一抹絕望的風景。
訊息一經傳出,頓時驚起千層巨浪。原本看好雲聶的擁躉紛紛表示不能接受,此前兩人的傳聞再度被翻炒上來,許多細枝末節被添油加醋,演繹的五花八門。用一句話概括,就是一個猥瑣惡漢仗著權勢滔天,威逼利誘了清純無暇的國師大人,在得到他的身與心之後,無情的拋棄之,踐踏之,羞辱之。而聶玉棠身處那風口浪尖之上,面對口誅筆伐始終臨危不亂,日日過著半隱居的逍遙生活,在世人眼中更是有幾分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樣子,愈加惹人討厭。坊間百姓,只要是個人,或者為了證明自己是有正義感的,都要啐一口道,戲子無情婊、子無義,風流才子更是薄情寡幸,斷袖的風流才子如聶玉棠真真是茅坑糞,餿泔水,遺臭萬年。甚至有義士自發組織活動,將買來的關於雲聶的書畫湊到一起,在公共場合焚燒,向尚書令表達不滿。
為此,聶玉棠進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他覺得自己做人做到這個份上,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平時香油錢添得太少?所以菩薩不樂意了?所以盡給他出難題?
可事情的真相不過是,當天在場的幾位大人一見聶玉棠抱著小戲子立馬就紛紛告辭了,沒有起任何衝突。而秦水香則是坐著聶玉棠的轎子大大方方的從尚書府正門進去,住了下來。
休沐日,程鐵峰從驍騎營回來就聽到滿大街都在議論這件事,立刻去找紫嫣打聽,紫嫣說:“聶大人好久都沒來啦。”
程鐵峰記得自己走之前,將紫嫣妹子託付給聶玉棠,千叮萬囑,要確保她別被那些個汙漆抹糟的財主給玷汙了,聶玉棠當時滿口答應,說包在我身上,程兄弟你放一百個心。隨後城門口分別時,程鐵峰又多關照了兩句,例如,你和小云好好相處,別吵架,別打架,小云那是讓著你吶。聶玉棠嘿嘿一笑,道:“那是,那是,我呵護他都來不及呢。”只是他前腳一走,聶玉棠就盡顧著嫖戲子,把正事給忘的一乾二淨,真是氣死他了!程鐵峰一邊想著,一邊提起大刀就往外走,去找聶玉棠那個渾球
算賬!
才走到聶府門前,就見到一堆的老頭子小年輕或彎腰,或半蹲,哭哭啼啼,比菜市場還熱鬧,將聶府圍得水洩不通。大小官員挨個兒向聶玉棠報告:“大人,吾一直以來都是盡忠職守的呀,皇上將吾調去看糧倉。嗚嗚!”聶玉棠道:“國以糧為本,民以食為天。皇上那是器重你。”又有人哭訴道,“大人,吾一介書生,皇上將吾調去看城門,吾不能學以致用,如何對的起父母,對的起列祖列宗,對的起…呃,學堂的夫子啊!”聶玉棠鄙夷的望著那個涕淚橫流的,道:“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皇上一片良苦用心,都是為了栽培你。還不謝主隆恩!”
程鐵峰默默看了一會兒,覺摸著自己走之前聶玉棠就開始被削權,到他回來統共也沒幾天就已經這般嚴重了?尤其是方才那幾個都是吏部的,也就是說,聶玉棠底下人的像是全都被換的七七八八了,這是要幹嘛?程鐵峰很有危機感。
聶玉棠卻是快要失去耐心了。之所以沒放這幫老的小的嘮叨鬼進門,而是任由他們堵在大門前,就是怕他們一個個唧唧歪歪,擾了他心愛的小戲子睡覺。可現在小飯糰出來稟告說:“老爺,秦老闆醒了。”聶玉棠立刻大手一揮,像驅散流浪的貓貓狗狗一般將這幫官員轟走,嚷嚷道:“都回去吧回去吧,該幹嘛幹嘛,我的小戲子剛睡醒,若是被你們吵著了,夜裡還怎麼唱戲。”
此話一出,頓時哭聲震天,怨氣沖天,沸反盈天。嗚嗚嗚——!遠遠瞧著,竟像是要集體趕赴刑場。
群官就這樣不顧臉面的嚎了一陣,嚎的累了,收效甚微,便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心不甘情不願的散了。
程鐵峰其實來這兒之前還有點將信將疑,但此刻看到聶玉棠的嘴臉,再也忍不住了,啐了一口道:“呸!什麼東西!”轉身就走。
等人走光了以後,聶玉棠才算鬆了口氣,按了按太陽穴,腦子裡還是嗡嗡嗡的。他沿著九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