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吧?你左一句老爹,右一句老爹的,我怎麼就成了老頭兒的兒子了?”
花若雨放肆的大笑著,聲音中透著幾分蒼涼的味道:“梁鬥啊梁鬥,你還真是夠齷齪的,既然都幹出了這種事情,又有什麼不敢承認的?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卻又不敢讓他叫爹,我想,這要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吧?”
“梁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你不知道的,我就全都告訴你。”
當年,梁鬥和厲天行鬥醫,厲天行明知道是鬥不過梁鬥,就將沐蓮花給找來了。沐蓮花深愛著他,而他,就要求了沐蓮花一件事情,讓她答應嫁給梁鬥。只要梁鬥在鬥醫中,故意輸給厲天行。
這件事情,讓沐蓮花傷心欲絕,可她還是答應了厲天行。那天晚上,當聽說沐蓮花要嫁給自己,梁鬥激動萬分,什麼鬥醫啊,什麼醫學界的泰斗啊,對他來說,恍若過往雲煙,跟沐蓮花比起來,實在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為了她,他可以放下一切。
順理成章的,梁鬥鬥醫輸了,而沐蓮花?卻是對厲天行失望透頂,再加上內心的歉疚和對梁斗真摯的愛給打動了。一男一女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當沐蓮花生下了一個兒子,終於是被觀音門的人給找到了,把她帶回到了觀音門。
觀音門可不像是花間醫派這樣,她們門規森嚴,身為門主的沐蓮花,是不可能跟外人結婚的。除非是,她選擇到下一代的宗主。她違背了門規,就被帶回到觀音門關了禁閉,閉關思過。而梁鬥,抱著個男嬰,在觀音門外跪了三天三夜,終於是黯然傷身地離開了。
遠遁到了國外,這一晃就是二十來年。
提起往事,這二十年來如一日,歷歷在目,花若雨激動道:“梁浩,你現在明白了吧?你爹就是梁鬥,而**,就是沐蓮花。”
轟!梁浩直感到眼前發黑,差點兒暈厥了過去。他曾經千百次的想過,自己的爹孃是誰,卻從來沒有想過老頭子哦,梁鬥,會是自己的老爹。他為什麼不認自己呢?肯定是怕自己從小會自卑,有這麼一個歲數大的父親,卻連個母親都沒有。
為了他,梁鬥還收養了唐小花、陸寇、敏兒,就是想讓梁浩有個伴兒。回想起往日的一幕幕,自己病了,梁鬥徹夜不眠,守在自己的身邊。跟唐小花等人在一起玩耍,只能是他欺負他們,他是一點兒都受不到委屈。雖然說,梁鬥對自己嚴厲,那也是為了自己好。
爹,他是我爹。
淚水順著梁浩的眼角流淌了出來,那我娘呢?她又在什麼地方?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像個草。又有誰能夠理解梁浩此時此刻的心情。之前,每當深夜來臨,他都特別恨自己的爹孃,怎麼就把自己給遺棄了你呢?可是現在,他終於是明白了梁斗的苦心,而他,對梁鬥和沐蓮花沒有恨,只有想念,就是想著見到他們。
梁浩道:“花前輩,我想見見我媽媽,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花若雨很激動,叫道:“我知道她在哪兒,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梁浩,你就認命吧,你已經沒有機會再見到梁鬥和沐蓮花了。我,要殺了你。”
嗖!一把尖刀拔出來,在陽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相當惹眼。
花若雨的臉色有幾分猙獰,她受了這麼多年的苦,要從梁浩的身上補償回來。
“師傅,你不能殺了他。”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花若雨講述當年的事情,花影月的眼角也流淌出來了淚水。她也是孤兒,她懂得梁浩,她也想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是誰。哪怕是不跟他們見面,遠遠地看一看也行啊。
血濃於水,就是這個道理。
再瞅著梁浩,她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同情,原來他跟自己一樣,同病相憐。
上前攥住了花若雨的胳膊,花影月激動道:“師傅,梁浩固然可恨,可那是你跟梁鬥、沐蓮花上一代的恩怨,不應該讓他來承受。我覺得,這樣對梁浩不公平。”
“不公平?”花若雨激動道:“這麼多年來,我一個人獨守空房,忍受著寂寞的煎熬,又有誰對我公平了?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哪兒不如沐蓮花呀?為什麼梁鬥就喜歡她,而不喜歡我呢?”
愛情,又哪裡是說得明白的呢?
梁浩突然道:“花宗主,我理解你這麼多年受的苦,可我們家老頭子哦,我爹也不容易啊,他一個男人,又當爹又當媽的把我拉扯大,還忍著不認我相認,就是怕我的心裡會自卑,有畸形。你要是相信我,等我們有機會,一起回美國找我爹,我讓她娶你,一定。”
“他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