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多久期限,可以修好?”
“陛下給老臣一年時間足以。”
李林甫心生毒計,藐視道:“你敢立軍令狀麼?”
張九齡火氣上來,慷慨道:“怎麼不敢?拿紙筆來!”
軒轅勃命太監拿來紙筆。張九齡為了修路,跟皇帝簽訂生死狀。他卻不知道,李林甫要借修路工期,將自己逼上絕路。
武宗聽信李林甫,將張九齡貶官嶺南,責令按期修好大庾嶺路。
“天子無戲言!宰相若不能按期完成任務,朕只能處死張九齡!”
張九齡沒有退路,除非按期完成任務。他拿到經費後,用生命向皇帝擔保,慨然道:“微臣肝腦塗地,也要讓大庾嶺路按期通行。”
張九齡領旨出發,曉行夜宿,趕往大庾嶺。他抱病主持監督修路。耗費半年時光,嘔心瀝血,完成築路壯舉。是年八月,大庾嶺路終於全線修成。
張九齡得到末段竣工的訊息,便吐血暈厥,累死在任上,終年六十八歲。僅留下仙蛻遺體,呈現淺綠色,半透明狀,正是嶺南涼茶的顏色。有路匠聲稱,看到涼茶太公張九齡,在月明之夜,騎著黑毛驢,隨天庭接引使飛昇而去。
軒轅勃聞報痛哭,“朕失涼茶太公,今為寡人也!”他為失去股肱之臣張九齡自責惋惜。開元盛世的最後一位忠直老臣,就此隨風而逝。茶公之後,再也沒有大臣,敢當面封駁皇帝。
皇帝想起張九齡往日風度,感其為國盡忠,贈封他為荊州大都督,諡號文獻茶公。又欲將張九齡的仙蛻,運送到京城白馬寺。
楊國忠諫言阻止,他說:“張九齡祖籍韶州,早有落葉歸根之念,且路途迢遠,動搖仙體,不利安魂。莫如在大庾嶺就地設廟,讓過往客商瞻仰。”
武宗准奏,並下旨撥款,為張九齡建茶公廟。
老狐狸李林甫嫉賢害能,把持權位,善用權謀,打擊異己。他常以金銀綢緞賄賂武宗身邊的人,對武宗的言語舉動都一清二楚。
某日,武宗在勤政樓安排宮廷樂隊表演樂舞,放下珠簾在簾後觀看。兵部侍郎盧絢以為武宗已經離開,便揚鞭策馬從樓下緩緩而過。武宗見他儀態俊逸,風度翩翩,讚歎不已,目不轉睛看他離去。“兵部侍郎盧絢,真吾大唐俊才也。”
李林甫得知武宗讚賞兵部侍郎,即對盧絢產生嫉恨,怕他超過自己。於是召喚盧絢的子弟,關切地說:“尊君子素來高潔,為人所推崇。現今嶺南道蠻荒之地急需有能力的官員,聖上想派尊君前往,不知其意如何?倘若不肯遠赴嶺南,肯定會被貶官。本相國倒可為令尊出個主意。盧大人不妨請命到東都洛陽,做太子賓客或太子詹事。這也是優待賢人的清貴顯職,何如?”
盧絢不知是計謀,上表請求擔任太子賓客、詹事之職。留在太子身邊,靠近帝都,總比遠赴蠻荒更有前途。
李林甫怕朝臣議論,便任命盧絢為華州刺史。盧絢到任不久,李林甫又奏知武宗,誣稱其患病,不能治理州內政事,將他貶為太子員外太子詹事。
張九齡曾經提拔嚴挺之。朝臣都稱歎他賢明。嚴挺之被李林甫貶出朝廷,在絳州擔任刺史。
有一次,武宗私下裡問李林甫:“嚴挺之現今在哪裡?這個人頭腦明白,辦事幹練,可以重用。”
李林甫擔心他重新受到重用,便召見其弟嚴損之,道:“陛下非常敬重令兄,何不讓你哥哥上書,就說得了風疾,請求回京就醫。這樣他就可以回到朝中用事。”
嚴挺之不知是計,果然按他的建議上書武宗。李林甫拿到他的奏疏後,對武宗道:“嚴挺之年事已高,近來又患風疾,應該給他一個閒散官職,讓他安心養病。”
武宗嗟嘆良久,將嚴挺之打發到洛陽,擔任太子詹事。太子黨被武宗嚴密監控,沒有職權,缺乏經費,擔任太子詹事,無異於打入冷宮。嚴挺之閒居洛陽,鬱郁而卒,年七十餘。
開元二十九年,臘月,李隆基給武宗進獻千年祥瑞。軒轅勃大喜,下旨將年號改為天寶。
天寶元年,武宗更改官制,改封牛仙客為左相,仍兼兵部尚書。
六月,星象師觀察到,西南遙空牛魔星,閃爍血紅異彩。黑色七月,魔雲籠罩京師。空氣中浮蕩著,密集的奇妙元素。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牛仙客白天拼命幹活,晚上修練星環,不顧休息,終於把自己累倒。武宗命太醫給他看病,太醫卻說牛仙客積勞成疾。
姚崇的孫子侍御史姚閎,自請為牛仙客祈禱福壽。他來到牛府後,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