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冢次郎投降唐門,做了俘虜。軒轅勃仍舊讓他負責鬼城防衛。軒轅勃就讓大難雄夫執掌鬼城。他有實力坐鎮鄷都,限制鬼冢太郎陰山崛起。
軒轅勃問諸位長老,“鬼國降卒和浪人,如何處置?”
唐乂建議:“全都殺掉。留下來,終究是禍患!”
鬼冢次郎找到大難雄夫,希望他能想辦法留下鄷都降卒。這些降卒,有土著巫民,板楯蠻,也有龍族人,也有扶桑國櫻族人。
大難雄夫念及鬼族有不少櫻族同胞,便激烈反對殺害降卒。他對同胞有著深厚的感情。“都是被逼無奈,才投靠鬼王的可憐人。應給一條改過自新的活路。”
軒轅勃也面臨兩難境地。長期囚禁負擔大,養不起五千降卒。冒然釋放,或加劇動盪危險。鬼冢太郎逃亡地下城,若捲土重來,降卒只會忠於鬼冢家族。
穀風誣告大難雄夫,勾結鬼冢次郎,或將圖謀不軌。
軒轅勃笑問,“你說大難雄勾結次郎,圖謀不軌,可有實事憑據?”
穀風冷笑道:“大難雄夫喜歡鬼王的千金,兩人打算近期結婚。他馬上就要成為鬼冢家的女婿。”
軒轅勃猶豫道:“此事無需多言。本座自有分寸。”
大難雄夫與唐門舊派,頗有矛盾,令他十分不安。穀風竟然誣告圖謀不軌,此事若坐實,便是死罪。他沒有選擇辯解,自忖身正不怕影子斜,考驗兄弟感情的時刻到勒。
慕容獅找到大難雄夫,勸說加入獅子幫,詆譭門主道:“軒轅勃其人,口是心非,手段殘酷。追我妹妹時,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後來為奪取唐門之主,慧劍斬情絲。在他眼裡,只有權力,只有野心。為了登峰,可以犧牲兒女之愛,犧牲兄弟之情,乃至犧牲一切!”
大難雄夫回想慕容獅所言,似也不無道理。“軒轅勃對慕容美的情意,海水般深,要死要活地愛過。後來為紮根唐門,追求唐墨,便斷然棄捨慕容美。兄弟之情,何及當日對慕容美的狂熱愛慕?”他心裡充滿疑惑。
大難雄夫百口莫辯,在鄷都呆不下去,只好丟下辭書,擅自離開鄷都。
軒轅勃得到稟報後,大吃一驚,招來步青雲問明情況。大難雄夫不僅有大能耐,更是結拜兄弟,是唐龍會的創立者和骨幹力量。“他的離去,也必將帶走十多個兄弟,導致唐龍會的班底人心渙散。沒走的也覺心涼,還以為老會長薄待兄弟。倘或留不住大難雄,未來也難成霸業。”
“門主無需憂心,牛仙客已去追趕大難雄。”
“讓牛仙客追回,不能顯出誠意。老會長要親自追回大難雄夫。”軒轅勃決心既定,召喚紅獠馬,僅帶數十簡從,一陣風出了鄷都北門,追趕金蘭兄弟。
大難雄夫到陰陽嶺下,看到牛仙客追來,便問他何事。
牛仙客勸說道:“兄弟之間,有誤解嫌隙,大可商榷。雄夫效仿剛過門小媳婦,有話不說,突然甩手就走勒。這可不是武士的做派。”
“牛兄勸告無益,又不是老會長親自來。”說到這裡,嘆息一口氣。“他現今是門主,脾氣也格外大勒。咱們還拿會長當金蘭兄弟,在他心底,未必記得往日手足之情。”
“君有不滿,回城好說。何必急急分道揚鑣?”
“牛兄還停留在武陵學院,哪裡知曉君臣之道的玄機啊!”
牛仙客望著大難雄一呆。他的話中有話,卻又云纏霧繞,晦澀難明。畢竟軒轅勃只是蜀地之雄,唐門之主,還不能算君臨天下之帝王。遠遠看到一團火紅的飛騎奔來,知是軒轅勃,因笑道:“門主親自來接小媳婦回城啦。”
紅獠馬載著門主眨眼至近前。兄弟再次見面,好一陣沉默。
軒轅勃批評道:“雄夫突然要走,竟也不說一聲。”
大難君轉過頭去,遠望蒼蒼雲山,神情有些落寞。“我已助門主攻下鄷都,大功告成勒,也不必留下來,與眾長老爭功。”
有熊氏嘆道:“當年一起吃過藤草芋皮,好不容易出人頭地,兄弟間反倒生分勒。”
“自從你當了唐門門主,脾氣也越來越大,見少別多,自然比不得往昔。”
“兄弟前日急躁,一時說了錯話。現下向你認個錯兒。大難雄,這個不許你跟我計較。”頓了一頓,“你去任何地方,只要人多,有利益之爭,都會生髮衝突。”
“我自知是異族,不是唐門嫡系,永遠是局外人。再怎麼拚命,也得不到提拔,還被人說成是包藏禍心。”
“小人誣告之辭,大難君何必多想?兄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