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武宗也不曾目睹真容。武宗留下朱邪姐妹，純粹是聽音觀形，還有伊們秋水般清澈的眼神，以及對拜月教聖女的朦朧神往。

看完奏章，已經很晚。丁太監屈身上前，問道：“未知陛下晚膳時，要讓哪位妃子陪侍？”

武宗端著茶杯，吩咐道：“讓朱邪姊妹過來侍駕。”

功夫不大，環佩聲響，朱邪蒲和朱邪英姐妹一齊到勒。

“臣妾朱邪·戈西里·胡拉瓦·泠泠蒲叩見陛下。”

“臣妾朱邪·戈西里·胡拉瓦·泠泠英叩見陛下。”

武宗摻起玉腕，摸著朱邪蒲小手，苦笑道：“你們姐妹二人的名字，果真太長太贅太扭口。朕實無可忍，這就給你改成朱邪蒲。還有你的妹妹，也改成朱邪英。”

朱邪蒲縮回小手，淡然道：“臣妾朱邪蒲，代妹妹朱邪英，謝陛下賜名。”

軒轅勃讓伊們起來回話。又指示丁太監，立馬去將後宮名冊，還有臨幸牌的花名都改過。丁太監答應著躬身退出。

功夫不大，酒菜上來。軒轅勃陪著兩位夫人享用美味佳餚。伊們吃酒菜之時，難免撩開神秘面罩。

武宗笑道：“就不信兩位喝茶吃酒之時，也不展現真容。”

朱邪蒲小心掀開面罩一角，將酒菜送入口中，果然難以發現真容。朱邪英用扇子遮住，方端起酒樽。

武宗有些氣沮，罵道：“小娘皮，朕要是治不了你們，皇帝就給你們做。”

朱邪蒲冷笑道：“陛下的後宮不缺乏絕色美女。何必要對我們姐妹動心？我們是拜月教的聖女，自幼設下毒誓。陛下若要用野蠻之力侵犯，咱們姐妹寧可抹脖子，也決計不會屈從！”她最後的話，說得無比堅定，顯然不是戲虐玩笑。

“如夫人所言，朕後宮不缺乏美女，更不會霸王硬上弓。”武宗酒過三杯，說道：“告訴夫人一個好訊息。朕要去西域，替兩位夫人解除毒誓，好讓你們迴歸紅塵，做普普通通女人。”

朱邪英高興道：“陛下此言，可是當真？”

武宗開懷大笑。“大唐天子，一言九鼎！”

“臣妾先行謝過陛下。”

朱邪姐妹當初榮晉聖女，並非閨閣意願，不過是順從族老為了宗教利益的安排。後來長大，漸漸明白人事，想做普通女人也喪失資格。伊們自幼膜拜太月聖母，決不敢違背毒誓。

牛頭族酋長髮來告急文書，稱四十萬狼族鐵騎進犯牛頭高原，請求大唐皇帝火速支援。許多大臣反對出兵。牛頭族消耗狼族的兵馬，有利於大唐，莫如坐山觀虎鬥。武宗則認為時機成熟，應當主動出擊，奪回安西失地。

大臣們仍然反對，因為對白狼國的大戰，缺乏準備。唐國疆域廣大，北方高車狼族，東北金毛燕國，無不虎視眈眈。難以抽調兵力，對付西域白狼國。

“朕與牛頭族酋長，有盟約在先。寡人不能見死不救！”

“此戰不必動用百萬兵力，朕以五萬鐵騎，足以擊破白狼國。”

大臣們都目瞪口呆，“區區五萬兵馬，就能擊敗白狼國？”

“不錯。白狼部落之一，沙陀狼族，已經歸降大唐。朕要以狼制狼！”

天寶五年，八月。大唐武宗軒轅勃，御駕親征，率領五萬鐵騎出關。唐國只有三萬人馬，還有兩萬來自西域各部。龍族和牛頭族的聯合，狠狠打擊狼族的囂張氣焰。

狼王剛剛繼承大寶，信心百倍。他率領四十萬鐵騎，進犯牛頭山，圍攻牛頭城，然勞師靡遠，久攻不下。後方卻被唐國騷擾。苦戰六個月後，白狼軍丟盔卸甲，損失慘重。

此戰勝利，沙陀狼兵發揮很大作用。白狼國內部，部落眾多，並非都是狼族，也包括沙陀，奢月，等諸部落。分化瓦解是最好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