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疑。
陸小曼趕去沈慕家裡的時候,她的房門開著,陸小曼本來就著急,看見房門開著以為她又出了什麼意外,便衝了進去,整個房間狼藉一片,還有濃濃的白酒味道,茶几上,沙發上,堆滿了酒瓶子,而陸小曼闖進去的時候,沈慕還不停的朝自己嘴裡灌著酒。
陸小曼見狀,跑了上去,奪下她的酒瓶子,心疼的抱住了她,沈慕那張哭紅腫的臉上,被融化的妝容遮蓋,她睜開眼睛,朦朧的看見陸小曼的輪廓,頓時,心裡委屈再次翻雲覆雨,她張開嘴巴,卻支吾的說不清楚任何一個字,她原本嘹亮清麗的嗓音如今只是滄桑和吾啞,陸小曼紅了眼睛,在她的耳邊喃喃:“我都知道,你的難處我都知道。”
最後沈慕那張脹紅的臉,委屈憋出,“我不想……”說完,代替言語的便只剩下眼淚,她伸手去拿酒瓶子。
陸小曼提前搶了過去,陸小曼呵斥道:“再喝酒,就算你不想打胎,孩子也會沒有。你究竟是因為分手還是他讓你墮胎才這麼自甘墮落的?”
沈慕愣了一瞬間,眼淚又不自覺的掉了下去。
原來,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了誰。
陸小曼見沈慕不言,寬解道:“對自己好一點,對孩子也好一點,那個男人,暫時別想了。”
沈慕靜靜的聽著陸小曼說話,眼淚有漸漸的滑下來。
倘若把娛樂圈比喻成一汪湖水,那麼沈慕不過只是一艘行走在水面的紙船,湖面看起來風平浪靜,實質上卻是暗湧流動,在水底的暗波盪漾,已足以讓沈慕的紙船翻船。
只是沈慕出道這將近三年裡,卻幾乎沒有什麼大的風波,雖然沒有平步青雲,倒也是一帆風順,無非少不了那個在沈慕身後撐腰的人,而困擾沈慕最多的無非還是上位的流言蜚語。
她究竟有無上位,陸小曼不得而知。
她無心去想,只是看著糟爛的屋子,看著狼狽的沈慕,去廚房做了一碗麵來。
面擺在沈慕的面前,沈慕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陸小曼安慰:“明天我陪你去醫院產檢,喝了那麼多酒,別耽誤了孩子。”
沈慕無神的眼睛忽然明亮起來,她看向陸小曼,嘴唇微微顫抖,搶過陸小曼手裡的麵碗,狼吞虎嚥起來。
陸小曼拿著紙巾,安撫著:“慢點吃。”
第二天,早早的沈慕就起了床,與其說是起床,倒不如說是根本睡不下。這樣的身體狀態,沈慕註定徹夜不眠,可是每每想到孩子在身體裡,又不能踐踏自己,總是安慰自己,告訴自己要安心睡覺,安心吃飯,若無其事的過好屬於自己的生活。
陸小曼也早早的收拾好了自己,做好了早餐,沈慕雖然吃不下,但是為了孩子多少也應該強迫自己多吃一些。沈慕只好小口的咬著麵包,可是胃裡卻猶如翻牆倒海,胸口發悶,乾嘔了起來。
陸小曼想去扶,沈慕擺了擺手道:“害喜的厲害。”去掩飾自己身體的不適。
沈慕去醫院,陸小曼安排了一大早上,跟經紀人打電話說明情況,聯絡醫院和保密的醫生,並且還要遮掩耳目,在車上,沈慕倚在車門上,又默默的掉下了眼淚。
陸小曼從反光鏡的那面看見她的眼淚,卻不知道該不該再勸。
或許,說再多,對於她也無濟於事。
陸小曼微微嘆氣,只聽見車坐後面傳來幽幽的聲音道:“小曼,我很想留下這個孩子。”
聽見她這樣講,陸小曼嚇了一跳,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半句。
沈慕看著車窗外,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故作堅強的抹去眼角的淚水道:“所以我想退出娛樂圈。”
坐在一邊看手機的經紀人一下便坐了起來,緊張道:“寶貝可千萬別,你要是為了頂住輿論壓力去生孩子,大可你可以生成修養去外國生孩子,也不用退出娛樂圈啊,你可知道,你可是咱們這兒的人才。”
聽著經紀人的話可笑,沈慕冷笑,卻置若罔聞,接著對陸小曼說:“要不是他,就不會有現在的我,我也就不會進娛樂圈,也不會有這樣的風風雨雨,我想要結束,想要好好的生活,我想把一切都還回去。”
你還還得回去嗎?
你和他的孩子便就是你們之間最大的聯絡,並且此生此世你們註定無法徹底分開。
陸小曼心裡暗自這樣想,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是沉默。
經紀人神色激動,極力反對,沈慕卻一句話都不願回覆,倚在車門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沈慕其實一直都在等待陸小曼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