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天空毫無預警地陰沉下來,一場傾盆大雨如約而至,讓人措手不及。
阿四的心情也隨之沉鬱起來,他瞥了一眼雨中那孤零零的馬車,不知為何,他有一種預感,推開眼前的這道門,定有不妙的事情等待著他。
“辣塊媽媽的,這雨下的,簡直能淋死個人。”阿四忍不住抱怨道,推門而入。
院裡視線朦朧,影綽綽間,只見涼亭中有四道人影分散而立,像是在對峙一般。
許是雨聲太大,他聽不見那四人到底在交談些什麼。
阿四蹙起了眉頭,小心翼翼地穿過院落的長廊,雨水順著屋簷滴落,濺起一朵朵水花,他的心也隨之愈發的緊張起來。
當他接近涼亭時,一股冰寒的氣息迎面而來,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阿四雙目運起精光,抬頭朝著涼亭中一瞧,登時臉色一變。
涼亭裡,妖女月離、第五司命、凌謠和秋嬋四人大眼瞪小眼,卻是一言不發,顯然在阿四回來之前,恐怕已經發生過不快。
阿四苦笑,我就說這場下得也太邪乎了,都說三個女一臺戲,四個人湊一桌麻將,那不得“殺”個你死我活。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阿四轉身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然而,他剛邁出一步,便彷彿置身於四道凜冽如霜的目光交織而成的網中,那目光如刀,讓他渾身湧起一陣陣雞皮疙瘩。
此刻,涼亭之中,傳來一道慵懶而嫵媚的聲音,猶如琴絃輕挑,引人沉醉,“小師弟,為何見著師姐便要走,你就這麼怕公開咱們的關係嚒。呵呵…”
不用猜了,浪笑的定然是妖女月離無疑。
阿四抬頭望去,只見月離這小娘皮側身趴在欄杆上,一雙明媚的眼睛猶如狐狸般狡黠。
她的香舌輕輕舔過朱唇,頻頻暗送秋波,阿四搖搖頭,沒好氣瞪了月離一眼。
然而,他的目光卻是不由自主地下移,停留在月離胸前那一對被欄杆擠的幾乎撐破了衣衫的寶貝上。
他的腦海裡只浮現出一個字:“太他孃的大了!”
這妖女,簡直就是一個要人命的妖精!
阿四定住心神,慌忙收回目光,故作鎮定地步入涼亭,“這老天臉變得也太快了,到了梅雨,那可怎麼活哦。”
涼亭的大小恰到好處,容納七八個人毫不擁擠,然而月離她們幾人卻分散而坐,彼此之間只留了一個人的位置空間,阿四心中犯起了難,無論他坐在哪裡,都難免會有人感到不悅。
“小師弟,來師姐這裡坐。”
月離微笑著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彷彿在向阿四傳遞著一個明確的資訊:上次的賬我們還沒算完,若不交出天魔策上卷,我看你今日如何收場。
“不要臉的騷狐狸!”
秋嬋冷哼一聲,轉頭衝著阿四嬌嗔道:“臭阿四,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哼,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你了。”
秋嬋話音剛落,便引來眾人異樣的目光。
舊是誰,新又是誰?
阿四聞言,滿臉無奈,心裡暗忖:這小鼻涕蟲,真是語出驚人盡胡咧咧。
他偷偷瞄向了凌謠,只見凌謠臉頰泛起一抹紅暈,耳根子羞澀地發紅。
“小嬋,休要胡說。”
凌謠故作鎮定地低垂眼瞼,用那軟糯的嗓音,帶著幾分恨意回應道:凌謠臉頰泛紅,耳根發燙,卻又故作鎮定地頷首,操著軟糯聲音,恨恨地說:“江風不忍孤帆度,明月何曾照舊人。十年前,他說走就走。如今,回得不聲不響。一個人沒了心肝兒,縱是你對他千好萬好,亦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阿四聽出了凌謠心中的怨念與責備,想要解釋,但場合不對。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秋嬋意識到自己言語欠妥,想要彌補,卻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找尋新詞圓場,於是焦急地轉向阿四求助:“臭阿四,你倒是說啊!”
阿四又是一陣無語,小鼻涕蟲,你這不是給我挖坑嚒。
他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月離不合時宜地又摻和了進來。
“唷,好一個花心的小師弟,以後若是遇見更貌美的女子,是不是也要拋棄師姐和她呀?”
月離與第五司命算上今日是第二次見面,並不知道第五司命的名字。
她饒是玩味地看了第五司命一眼,隨後轉頭又換了一個姿勢,將胸前旖麗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