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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停職留用

謝寒衣小心翼翼地將一把破了幾個洞的油紙傘收了起來,抬頭望向院中涼亭,目光只在阿四身上停留一息不到,便被那靜若處子的白衣倩影所吸引住,無法自拔。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謝寒衣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朝著涼亭走去,佳人的身姿面容漸漸清晰的映入眼簾之中,他竟鬼使神差的念起了那首聞名遐邇的《佳人歌》。

他曾以為一千年前的李延年,為了自己的妹妹被劉氏帝王寵幸而獻的詩歌多有誇大之嫌,世間美女如貂蟬、蔡文姬之流哪怕生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亦到不了一顧傾人,再顧傾人國的仙子高度。

畢竟,仙子朝飲晨露,暮飲瓊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然而,當謝寒衣真切地看清亭中佳人的風姿綽約,驚為天人!

他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眼前這位娘子的姿容,就是李延年的《佳人歌》亦只能描繪出個八九成。

見謝寒衣一副痴痴然的樣子,阿四頓時有些吃味,恨不得對著眼前這位見著美色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誰的假君子的屁股踢上一腳:“謝寒衣,你好歹也是個讀過書的人,怎嘛,連君子之禮都不懂了嗎?再這般盯著我娘子,便摳了你的眼珠子。”

他心裡補了一句,詩歌吟的倒是不錯,簡直就是為禍水而寫的。

謝寒衣一哆嗦,痴痴然的神情驟然消失,緊忙執君子禮作揖道:“在下謝寒衣,方才有失禮之處,還望姑娘莫要怪罪。”

第五司命神色淡然,並未計較謝寒衣的孟浪。

若真要計較起來,貪戀她美色的登徒子可是殺不完的。

比如她身邊這位麵皮比城牆還要厚的色胚小賊,孟浪之舉已經多到令人髮指的地步,殺他個千兒八百回的都不為過。

哪怕現在阿四以夫君的身份逞口舌之利,她也懶得計較,更不屑向謝寒衣這個外人解釋什麼。

第五司命拿起《刀法九九總綱》便出了涼亭。

謝寒衣的目光戀戀不捨的從第五司命的背影上移開,轉身看著阿四,眼神裡充滿豔羨之色,“大人,還真是好福氣,竟能娶得仙子為妻,當真是羨煞旁人吶。”

“朋友妻不可欺,你要是敢勾引二嫂,看我不閹了你。”

阿四瞪了謝寒衣一眼,得意的說:“這世間除了我,也沒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謝寒衣眉頭微微一皺,阿四說的這番話著實有些難聽,不過也知阿四是什麼性格,也不理會,自顧自倒了一杯,品茗起來,“北莽的雲茶,果然名副其實,當真是好茶!”

阿四運功將一身溼漉漉的衣裳蒸發幹,隨後瞥了桌上的食盒一眼,淡淡地問:“見過秦豹了?”

“見了。翟榮府上的那位管家倒也老實,殺害秦螣和田從文的兇手的確是翟通天的手下。秦家的烏雲丹,便是此人送去的。”

謝寒衣一直在調查秦螣和田從文被殺一案,趁著翟榮與那幾位淮東貴子前往百花盛會湊熱鬧的檔口,暗中將其府上的管家給綁了。

那管家自稱是看著淮幫少主長大的,除了主子們和那位大管家外,淮幫上下任誰對他都要禮讓幾分,所以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他也是氣焰囂張至極,頗為唬人。

只不過大腿被謝寒衣拉了一刀後,這位聲稱在淮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大人物,頓時就如軟腳蝦一樣,嚇得屎尿屁都失禁了,直呼“爺爺,饒了小的一命吧。”

之後,這位瞧著謝寒衣手中明晃晃的刀刃身子就抖如篩糠的管家便把翟榮派人刺殺秦螣和田從文一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謝寒衣還打算從他的嘴裡撬出些旁的有用資訊,管家卻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就這?謝寒衣有些無語,以為抓了條大魚,結果卻是個狗仗人勢的小蝦米。

至於月離說的那位藏身於淮幫的魔門弟子,謝寒衣一點頭緒都沒有。

阿四不屑冷笑,“翟榮那廝倒是有些噁心人的手段,只不過格局眼界著實小的可憐。他錯判了形勢,以為能逼得薛安國就範,殊不知沒有薛安國的首肯,他連活著走出江寧城都成問題。”

謝寒衣神情一怔,稍作思量便抓住了關鍵,“你是說薛知府要拿翟榮問罪,以此來要挾淮幫對江寧鹽商開放鹽引兌換?”

“薛安國那隻老狐狸豈會這般淺薄。寒衣,鹽引能不能開放兌換穩住鹽市,從來都不是上京城裡關心的根本問題。”

阿四撥弄著小銅爐上冉冉升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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