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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他是誰來著?

不能管這麼多了,三夜先生拆下信條,放鴿子飛走了,估摸著信條的內容,站在牆頭,正待拆開紙條細看,呼地一陣掌風襲來,這勁道!三夜先生真是遇見了久違的敵手!

黑斗篷點了那風爺的穴,眼見三夜先生受襲,他不急,但他也翻過牆去幫手了。他知道這些追兵都是自己惹上的。他見正主兒在和三夜先生對打,下面只有兩個小人物,便先以點穴手放到了二人,再觀惡戰。

院內,周皖等人正自驚詫。花如月突然竄出門去,要去追黑斗篷。

葬花拉住了花如月:“別過去——那是男人的恩怨。”她好像沒注意到周皖凝重的神情。

“可是黑斗篷讓我不要離開到她三丈以外……”周皖和葬花不由好奇,相互對視一眼,等花如月的下文。可花如月不再說了。

“三夜先生武功很高,只是……”周皖皺眉。

“那壞蛋是誰?”花如月詢道。

葬花只是沉吟。

“似乎有些印象,卻想不起來了……總之花如月,你萬萬不可參與到江湖的紛爭。你不會武功,本不應該來的……你……你的姐姐和妹妹都不希望你重蹈她們的路。”周皖扶著額頭懇切道。

“可是這一切似乎都是註定的吧。我相信有前世,現在遇到的事情,絕對不是無中生有……我既然已經來到了江湖,便放不下了。”花如月低嘆。

葬花怔怔地聽著——來到了江湖,便放不下了。觸動了心絃,便忘不掉了。

三夜先生連呼“稀奇”,似乎有點力不從心的樣子,左支右絀,但他很鎮定,並不露敗象。黑斗篷看著,眼神中流過一絲驚訝,他握緊了手中匕首,準備隨時衝上去。

周皖又低頭看躺在院裡的兩個人。

他以竹竿為拐,緩緩走向近處那姓風的。葬花見了,急忙拉住他道:“你做什麼?”“看好花姑娘,我去問問這個人……”周皖拄拐,執意要去問。葬花無奈,鬆了手。

周皖慢慢蹲下,低聲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追到了這裡?”那姓風的瞪著銅鈴大眼,眼中充滿了憤慨。“我只是想知道……前輩,這是怎麼回事?”說著,周皖使出大力才給姓風的解了啞穴。

“小兔崽子!老……”周皖連忙又狠狠補了一指。可不得這樣麼!他一上來就髒話連篇,周皖可不愛聽。周皖無奈地站起來,只是凝望戰場。他現在身體虛弱,近乎於一個不會武功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想幫忙弄清真相,實在是難。

三夜先生的掌咬得很緊,他正以攻為守,連續出了十來掌,正是“劈碑掌”。這劈碑掌注重力道強大,亦注重巧力,其要旨一在於猛,二在於粘,三在於引,火候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威力奇大。那敵人的功夫倒也奇了,三夜先生的掌猛,他退;三夜先生的掌粘,他收;三夜先生的掌虛,他實打;三夜先生正面去攻擊,他逃之夭夭;三夜先生以巧勁搏,他以巧功躲……

三夜先生攻擊,他只躲不攻;三夜先生不打了,他卻猛攻,迫三夜先生回守。他難道不會守?隱隱約約,周皖看著二人身形,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吳守……”

這人是寸步閣守城的。

當年周皖和陶宇元去寸步閣要人,在過關斬將的時候便碰見過他,要不是他不想殺人,那時候的周皖和陶宇元早就被他戳成篩子了。這人輕功卓絕,跑得快,同時眼睛尖,很能鑽空子去切敵人要害攻擊——這是他不必去防守的原因之一。他自稱叫吳守,認為防禦就是浪費時間浪費機會,躲閃卻是花費時間尋找機會,所以他從來不去防守。

這對手可刁鑽得緊!三夜先生會怎麼對付呢?還有,吳守怎麼會追了過來?

“咳!”三夜先生欲問他是誰,又被他一指指劍止住話頭。

“一路唯進退,半招出成敗。指劍無赤炎,中了也無礙……”吳守低吟,推出一掌,夾帶著一對子母彈。三夜先生立即化“綿掌”並“”天羅地網勢”籠住子母彈,將其轉射入地。

聞詩,他一愣。他不禁喊出了一個奇怪的名字:“殺不得,吳魏進退!”

“多謝江湖朋友送我的外號。”吳守笑了。“其實我既不叫吳守,”他突然撤指,後退,面向周皖與葬花微微一笑,聲音很淡然,“我也不叫魏進退。我姓吳,不愛殺人,確實稱得上‘殺不得’。叫我‘無畏進退’我倒也愛聽。吳某人見過三夜先生。”他抱拳。二人在牆頭站定,三夜先生道:“果真是你。你怎麼在這兒?”“我們黑道辦事,不願意讓白道的知道。還請先生諒解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