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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周皖雙眉一挺,手上加勁,心底亦生出了幾分忐忑。他深吸一口氣,腳下踏起了“四象步”,以求穩住局勢,好爭取些時間觀察對方的出招。巴圖著實被這“四象步”弄迷糊了,他乾脆站定了,邊防守邊揣摩“四象步”的奧秘。

“若都叫你看清楚了可怎麼打敗你?”周皖見狀,“唰”地劈作“流星飛墜”,讓巴圖為保命顧不上思考。

與此同時,周皖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節奏,讓餘下的內力緩緩流淌在四肢百骸以形成護體之力……等等!那漢子用藥封住內力,豈不是與“封心訣”有相似之處?當時對陣林湘,為聚寒護心之用而減弱內力攻擊之力,加強防護,此時我若逆行“封心訣”,可否將內力引出來?

周皖主意打定,急攻三招,自退兩步,舉劍待陣,暗中逆行倒施“封心訣”。果不其然,丹田之中一縷縷涼氣如抽絲般流向四肢。好兆頭!周皖心中自喜,大喝一聲,劍自下而上撩過,夾著愈加銳利的鋒芒划向巴圖下巴。

巴圖大駭,昂頭後仰,迫不得已來了個“舉頭望月”。周皖趁他沒回過神,幾步趕上,用盡全力向著巴圖腰間就是一腳!“啊!”巴圖縱有神功護體,這一腳仍結結實實踢中了巴圖的腰眼,令他疼痛非常。

周皖借勢轉到巴圖身側,刺向他後心。

“叮!”脆生生的金屬聲響起,周皖暗叫不妙,立刻上移劍鋒,想轉攻巴圖沒有防備的頸部。饒是巴圖反應奇快,自後心有甲護體處到脖頸,仍被周皖的劍劃了個淺淺的痕跡。痕跡不深,只撕裂了巴圖的外衣——因為他立即向前逃開了去。這劍雖不致命,卻足以折一折巴圖的威風。

“不錯嘛!”巴圖動怒,咆哮著一個“鷂子翻身”,正對周皖開展了一輪猛攻,盡是些道不出名字的異域功夫!

周皖見巴圖鐵爪走勢狂亂,不敢與他硬碰,躲躲閃閃著就已被逼到了擂臺的角落。“也該反攻了罷!”周皖踩準時機,提氣大喝一聲:“去!”劍身如被灌注了靈氣,似穿針引線,遊過了巴圖“留”給周皖的縫隙,引著周皖逃出生天——“想跑?沒這麼容易!”

慘白的鐵爪如狼似虎,撲向周皖腰間大穴。巴圖獰笑道:“讓你也痛上一痛!”周皖早已料到,待大半個身子脫開了巴圖的控制,立刻回劍反刺。

鐵爪與劍鋒交錯,發出了刺耳的響聲。巴圖鐵青的臉愈發青黑,鐵爪的走勢更加偏奇,帶起的風聲也更加嚇人,正如同光天化日下的厲鬼號哭,讓人心驚膽戰,冷汗不止。周皖倒不在意,腳下踏著“四象步”,手上只是一劍劍指向巴圖的頸、肩、腰、腹,上上下下盡在與巴圖難能快速動彈之處作對。偶爾他的劍掠過巴圖的肘與膝,稍稍抬腕,欲挑上一劍劃傷巴圖,卻被巴圖“一個激靈”躲了開去。難得周皖有這份耐性,也難得他久戰不怠,多半是他那幾分鐵骨與內勁支撐著他。就連剛剛清醒的寇懸河也不禁暗暗納罕這年輕人的毅力:沒有絕對的勝算,也要拼一拼自己的本事,試探對方,打亂對方的節奏……只是他還能堅持多久?別人多多少少只能堅持半盞茶的時候,他已堅持了半柱香的時間。眾人為周皖擔心的同時,周皖自己也開始不安。

為什麼幾位大師還沒來?應該……有半個時辰了吧?右手因緊張與激戰已經有些疲乏了,眼睛已盯得疲倦,自己大汗淋漓,無毒的鐵爪已抓破了自己的衣衫,而他依然勢如狂風暴雨……

周皖一咬牙,硬撐著又施展一遍“藏鋒蕩寇劍”,奪巴圖防禦較松的四肢——然而巴圖學聰明瞭,突然一爪夾住了周皖的劍,同時他的右臂也猛地一震。“這小子居然還有點兒內力!”巴圖不及忖度,飛左足踹向周皖。周皖匆忙上躍,手並不鬆開,緊急之中自然而然地如寇懸河一樣出腳橫踢——卻是騰空橫踢向巴圖的頭!

“糟糕……”寇懸河大呼不妙。

周皖此時已抱了決心,就算是飛出去,也絕不能掉下擂臺!他還要跳起來繼續這場比武!

他真的飛出去了,然而他的謙常劍仍在手中。擂臺上“咕咚”的聲音與“噼裡啪啦”的聲音同時響起。巴圖的鐵爪居然被劍絞斷了!

周皖不顧疼痛,立刻跳了起來揮劍砍去,而巴圖兀自愣了一忽兒,突然大笑著迎上週皖。

“好小子!還敢再來?”巴圖一個掃堂腿踢起了地上的鐵件,五六個鐵件毫無預兆地打向周皖面門,力道奇詭,鐵件旋轉著拐著彎兒地打過去,當真是無法預料!

周皖一面躲閃,一面用“孔雀開屏”死磕。他的感覺似已麻木,他卻仍然能將戰鬥進行下去,只因為他的眼中只有巴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