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蒙古韃子,得眾人佩服,贏得百兩銀子和十兩黃金,如今這些盤纏……要麼被他送給了朋友,要麼被他賙濟窮人,要麼被他存進了櫃坊,換了幾張會子,卻因為新舊會子同時流通造成了“楮以太多而賤,楮以太多而輕”,倒讓他莫名其妙地虧了點本。且局勢反覆不定,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目前他身上還有一張會子,大概還能換一緡,約摸七百文錢。
周皖只得去換了,不然沒法慰勞船老大。七百文錢,在當時或許並不算少,只不過路還長著。且算節約著飲食,每日只花十文,勉強能熬到初夏就不錯了,況且還得付船錢。周皖苦笑:“走一步看一步吧。這一路……也沒什麼朋友叔伯。”
“客官,看你這模樣,可是手頭有些緊?”方才招待他的店夥看出了周皖的窘迫,低聲詢問道。
“的……的確。”周皖不好意思地苦笑道,“旅途很遠,卻沒什麼盤纏了。”“客官是做什麼的?怎地要跑那麼遠?”那店夥奇怪道。
“江湖中人罷了。”周皖一笑,“總會有辦法的。”
“的確有辦法,我陳知道可是這附近的百事通。既然是江湖中人……彭澤城裡近日有個姑娘比武招親,說道是打贏她,她便將百兩銀子和自己,帶著一兜子珍珠寶玉相贈……”陳知道一面說,一面瞟著周皖的臉色。
“我這一路太過危險,總不能讓那姑娘陪我闖蕩吧?罷了,我還需要急著趕路……”周皖微笑著推辭道。
“非也非也。”陳知道咳嗽一聲,道,“她明著比武招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