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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楊帆的一舉一動流暢而又自然,猶如行雲流水一般。每一個動作每一步,都像是事先算計好的一樣,前進的路線永遠的最直接,最簡短的,也是最有效。更可怕的是,在前進中他竟然擺出攻擊和防守兩種不同的姿態,沒有多餘的動作,也絕對不會浪費身上哪怕一絲力氣。

他是個識貨的知道這絕對不是花架子,這種動作只有在世界上最優秀的軍人身上才能看到,這種警覺也只有在長期的鍛鍊和危險中才會培養出來,可是這個年輕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本事,他究竟是誰?又是如何鍛煉出來的?

雖然滿是疑問,卻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年輕人,這種情況下沒有人能比他做的更好。他小心的跟在楊帆身後,握緊了拳頭等待即將發生的情況。

楊帆跟著貓叫聲來到樓下最右邊的拐彎處,他走進去正對面卻是一扇關著的房門。

他將警棍橫在胸前小心靠近門,後面傳來王碩小聲的話語:“這是李嬸的房間。”

“喵…。”李嬸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清晰的貓叫,貓叫聲再也不隱藏,相反充滿了得意。楊帆突然想起在救丁羽時出現的那個男人聲音:“不要多管閒事,多管閒事者,死!”

李嬸,李嬸,聽丁建明說,昨天晚上正是李嬸即使救了丁羽,難道說…想到這裡楊帆心中悚然一驚,再不猶豫,向上一躍一腳踢在門上。

“咔嚓!”一聲大響,房門被他一腳踹開,還沒等他衝進屋子,從裡面猛然刮來一陣冷風,冷風吹拂下,一個懸空的人突然晃悠著轉過身體。一個披頭散髮,吐著長長舌頭的人。

楊帆不驚向後做了一個防守的姿態,再仔細一看就見李嬸被吊在臺燈上,吊著她的是被單撕成的一條寬布條。屋子裡的窗戶大開著,寒冷的夜風灌進屋子,吹動李嬸的屍體前前後後的晃悠。

王碩驚訝的合不上嘴,看著吊在空中的李嬸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好,而楊帆只是看了一眼便已經確定死得透了。他沒有時間去感慨快速在屋子中搜尋,李嬸的房間並不大,卻是凌亂無比,像是剛被盜賊劫掠了一番。但卻沒發現任何人為的痕跡。

此時屋子裡除了李嬸的屍體在吊燈上來回晃悠,和吊燈發出的“嘎吱,嘎吱…”聲音,再也聽不到了貓叫聲。

沒有發現任何線索的楊帆跑到窗戶邊向外看,外面的夜深沉而又靜謐,漆黑的讓人感覺到裡面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秘密。

“楊帆,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幫我一把先把李嬸先放下來。”王碩的聲音傳來,楊帆回頭看了看他:“先別動李嬸的屍體,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剛搬了把椅子要站上去的王碩聽他這麼一說楞了一下:“沒準還救活李嬸,先把她放下來。”

“晚了,已經死透了。你還是趕緊打電話報警吧。”楊帆說完一腳踢開他搬來的凳子,仔細觀察被吊在吊燈上的李嬸。

李嬸穿著秋衣秋褲,灰白相間的頭髮凌亂的披散著,臉色已經變得青紫,舌頭吐得老長已經能夠碰觸到自己的下巴,腳上沒穿襪子,但是腳下卻沒有凳子,從地面到屋頂這個房間有四米高,而李嬸只不過才一米六多一點,地面到李嬸雙腳之間的距離將近有一米,這麼高的距離沒有凳子,布條是如何拴到吊燈上的?

更奇怪的是,被吊死的人眼睛都會向外凸出,眼球充血,而李嬸被吊在吊燈上,雙眼卻是緊緊閉著的,而眼皮蓋住雙眼的李嬸,比向外凸出雙眼吊死的人,更顯得詭異,陰森,可怕。

王碩打完電話,看著楊帆問:“怎麼會這樣?會不會是有人吊死了李嬸?”

楊帆搖搖頭,走到李嬸床邊仔細觀察,床上被子散落的堆放在一邊,棉麻做成的厚床單被撕開。他用手拽了拽床單,發現床單質地非常好,不僅厚實而且結實,這樣的床單想要一下從中間撕開,那力量不比要舉起二百斤的槓鈴要來的輕鬆。可李嬸這個年紀的老人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從現場來看,李嬸絕對是在睡著以後遭到的不幸,這跟丁羽的遭遇何等的相像,唯一不同的是丁羽是掐住自己的脖子,而李嬸卻吊死在了自己房間裡。

黑貓,黑貓,可就算是黑貓,它又是如何做到的?它如何能舉起一個一百多斤的人吊到吊燈上,又如何撕開床單做成了一個繩套?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難道說它是在李嬸的夢中殺死的李嬸?

窗外吹來的寒風,不但沒有讓他冷靜下來,反而更增添了腦中的混亂,他帶著疑惑關上窗戶,屋子裡頓時再沒有了灌進來的寒風,沒有了寒風的吹動,屋頂上的吊燈卻彷彿突然失去了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