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的司南,握緊了拳頭。
憑什麼只要他一指控,自己就被當成嫌疑犯抓起來?這是什麼公理?只因為她弱。她小,她是沒什麼用的女人,就可以被人無視?也對,誰會為一隻小螞蟻伸張正義?
司南對青陽宗徹底失望,對明知冤情還不肯說一句公道話的阿蘿,也充滿了不滿。
可以說,此時的司南充滿了憤世嫉俗,以及對整個仙門的怨怒。沒有得到一絲溫暖公正的她,就在此時學會了臥薪嚐膽,委曲求全,心狠手辣,以牙還牙
外面*光果然如想象的美好,失去過自由的人,才會知道珍惜。
司南大口大口的呼吸自由的空氣,笑眯眯的看著換了打扮的朱探,“我該叫你什麼?朱~公子?”
朱探一聽,身上麻麻癢癢。昨天晚上還呢喃含糊的在他耳邊“朱~朱,朱朱”的叫著,才不過幾個時辰,就換這種口氣。他受不了啊!
“小南,別鬧了。我已經和他們說清楚,你沒事了。”
司南嗤之以鼻,“我本來就沒事。”
頓了頓,她又補上,“又不是我偷的。”
朱探含笑,晶亮的眸子水潤水潤的。牽著她的手,兩個人肩並著肩,一路說笑著往前走。
一個是低階的五等靈根的女弟子,一個是神秘的星宮來客,這一對奇異組合,吸引了無數目光。
躲在樹蔭隱秘之處的司東,嘆息的閉上眼睛,旁邊的管稷也在嘆氣。他覺得越來越不懂這個好兄弟了。明明在乎,卻不聞不問。明明想要阻止,卻原地不動。大東到底怎麼了?
而遠遠站在小亭中的欒楓、扶籬、席恨晚等外來者,也在旁觀。
“我聽英宿師叔說,他**是卜凡。他父親是朱勤勤。”
“這兩個人很有名?怎的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因為他們只在小圈子有點名氣。”
“怪不得。”欒楓恍然大悟的說。
席恨晚在心底暗笑一聲,沒有說明,知道這兩個名字的人,如今在神宗、集靈臺是什麼位置。
“小師妹,你看他如何?孫媌也和星宮的人定了親,要是你也能嫁到星宮去,那可是一門佳話啊!”欒楓笑道。
席恨晚皺著鼻子,厭惡的說,
“那個臭美的阿蘿,要給她師弟做媒,你也來!還讓不讓人清靜啊!走到哪裡都是這樣,煩死了!”
硃紅小亭邊上,有纏綿的知了在樹上對風淺吟。
在這個鎖住*光夏意的天玄山上,宜人的氣候風光美景,深深陶醉,也讓人心生倦怠。
一朵滲血的紅丹花輾轉墜落,落在塵埃裡片刻即被踐踏成泥。
扶籬扶著欄杆,全身顫抖,目光忍不住的深深忿恨與自傷自憐。
“我走了。”
欒楓伸手欲扶,卻在那雙幽不見底的雙眸的推拒下,變為側著身子,拱手道,“……不送了。”
席恨晚輕哼了一下。
她看不慣比女人還脆弱的男人。
扶籬的憂鬱氣質,或許能吸引不少天生母性氾濫的女孩,卻只會讓她討厭!非常的討厭!
“小師妹,你什麼時候能有點同情心呢?”
“我去同情別人,誰來同情我?”席恨晚驕傲且倔強的抬起頭。
欒楓苦笑,“你有什麼值得同情的?看見那邊的女孩沒有?她才十一歲,無父無母,無親無故,註定躑躅孤獨的一生。別看她現在有朱探的幫扶,其實日後不知道要經歷多少的苦痛,才能換得一點光明。人生,就是苦難的結合。嚴師所言,果然句句是真。”
“我說是誰?原來是那個被你‘相’過的小女孩麼?”
席恨晚鄙薄的看了一眼,
“你幹嘛選她‘相看’?閒極無聊還是怎麼?”
欒楓摸著下巴,
“她的命很好玩。我第一眼就覺得她不同。明明是所有苦難的中合體,可是險中有安,禍中有福,喜中有淚,賤極大貴,情深有恨,恨極生愛,生生不息啊!被扶籬、經琇皓和我,三個人‘相’過她的劫運、姻緣、福緣,你猜猜以後她會怎麼樣?”
“我才沒有無聊到這種程度呢!”
席恨晚仰著頭,高傲的轉身走開。留下一道美好的背影,讓欒楓玩味輕笑。他看著玉雯從林蔭小道中走出來,笑意更加擴大了。
神說,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二三、豬之歌
一百二三、豬之歌
竹林的清風從耳邊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