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是這種態度。他本來是想讓她分享自己快樂的,沒想她卻這麼一種淡淡的態度,她這是怎麼了?寧靜看看錶:“快下班了,我得回家做飯。你還有事嗎?”
李斌良:“這……沒什麼了,我……蔡局長和秦副局長要我向鐵昆道歉,你看我……”
寧靜還是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這是你自己的事了。不過我覺得,一個人要達到一個大目標,而且覺得這個目標是正確的,必要的妥協也是值得的!”
她的態度雖然不夠熱情,話卻給李斌良很大鼓舞。他說:“你說得對,我馬上給鐵昆打電話!”
寧靜:“等一等,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今天上午我又認真查了一下電信局的電話記錄,在殺手案發生前後,鐵昆曾與金嶺的某個電話機透過話。”
李斌良一愣:“什麼?!”
寧靜繼續說:“相信你不會忘記,你曾經去過金嶺,那是林平安曾經落腳的地方!”
李斌良當然不會忘記,他去過金嶺,那是林平安從江川返回的中轉站。林平安就是在那裡與吳軍分開,遲了三天歸來的,而且歸來後在離家不遠的地方被人殺死。
而且,那次,自己和吳志深等人正在金嶺工作,胡學正卻在本市神秘地被殺手刺傷,迫使自己不得不中斷了調查返回……
明白了,明白了,正是因為自己在金嶺的行動觸到了殺手的痛處,他們才在本市制造了刺傷胡學正的案件,把自己的注意力從那裡引回。
可是,殺手為什麼只刺傷胡學正,而沒有殺死他呢?按理,對這個殺手來說,殺傷和殺死沒什麼區別呀?
為什麼殺手會反常地失手呢,甚至連心臟的方位都找錯了呢?這……
這個問題可以等一等,現在的問題是寧靜查到的情況。
鐵昆和金嶺透過電話,那麼,和他通話的人是誰?
李斌良又想起毛滄海被殺案件……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他的呼吸有點急促:“查清沒有,那個電話是金嶺的什麼地方?”
寧靜:“我和金嶺電信局聯絡過了,他們說,那是街上的一部公用電話!”
……
李斌良一陣失望,但馬上又接受了這一現實:鐵昆不會那麼傻,直接同殺手本人的電話聯絡。可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個有用的線索。
寧靜把一張紙交給了李斌良:“你看吧,這是通話的時間。”
李斌良馬上發現,這兩次電話,一次是毛滄海被殺兩天前,一次是林平安被殺兩天後。
他覺得,自己已經抓住點什麼,沒想到,在受了多日折磨後,案件卻有了出人意料的收穫,真是苦盡甘來。
寧靜看了李斌良一眼,轉身離去。李斌良看著她的背影,感到好象有些委頓,步履也有些沉重。她這是怎麼了?聯想到她臉上的暗痕和眼裡的陰翳……難道餘一平打了她……媽的,這小子……
他很憤怒,可又無能為力。他沒有很多時間來想這件事,還有更大、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他操起電話,按照蔡局長提供的號碼開始按號。心裡想:寧靜說得對,為了破案、抓住殺手這個大目標,必要的妥協是值得的。或許,透過跟鐵昆對話,能從中獲得什麼有益的線索。此時,他不但完全消除了牴觸情緒,反倒迫不及待地想見到鐵昆了。
出乎意料的是,鐵昆接電話的態度十分友好:“好好,咱哥倆好好談談,我派車去接你……我在揚洲大酒店,有幾個朋友,他們馬上就走……到這兒來,咱們邊喝邊談!”
等李斌良走出公安局辦公樓,一輛高階轎車已經駛來,停在身旁,車門開啟,露出一個漢子的笑臉,正是鐵昆的司機。李斌良對自己說:為了大目標,不必太拘泥小節。就欣然上車,駛向揚洲大酒店。
揚洲大酒店也在腐敗一條街。但,這是個專業酒店,沒搞其它東西,是全市幾個有名的大酒店之一。李斌良沒下車就發現鐵昆已經等在門外,並迎上來為他拉開車門,與他緊緊握手,把他拉進酒店,拉進二樓一個包房。
想起幾天前在街道上那一幕,再看看現在的情景,李斌良不由懷疑:他們是同一樣個人嗎?
13
包房豪華寬敞,酒菜已經擺好。鐵昆臉紅撲撲的,口中還噴出酒氣,看來確實剛剛喝過。他一邊讓李斌良落座一邊說:“……剛才有兩個朋友,喝了幾口,不過沒有喝多……得跟李兄弟說明,這幾個菜都是新上的,不知是否和李兄弟的心意,快坐……”
客氣得有點過分。李斌良不明白鐵昆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