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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期,有緣江湖再見。”“離別苦,苦別離,師兄們保重!”

揮淚餞行過後,周皖獨自踏上旅程。

數日後的正午,周皖行得倦了,便來到了路旁的小酒館裡。

他挑了張乾淨的桌子,點了幾個小菜,一壺茶,邊等邊打量著周圍的人。酒館裡人並不多,正中是個大漢,角落有個女子,店裡有兩個小夥計……沒等他多忖度,旁側大漢的怒喝倒把他嚇得一激靈。

“他奶奶的,這就是你們店裡的酒?”那大漢“砰”地把酒碗甩在地上,酒與碎片散落一地。

“客……客官……您老人家指明瞭要這缸酒,這缸裡裝的就是桂花酒……哎呦我的娘咧!”店夥計還沒解釋完,左腮幫子上就被重重地摑了一耳光。

“狗殺才居然跟老子頂嘴!這種缸應該裝烈酒你不知道?還是說你們店裡人狗屁不懂,胡亂放酒?”那大漢說著,再次舉起巴掌,要向店夥計右臉打去。

周皖看不下去了,這是什麼奇談怪論?不由拍案而起,怒喝道:“住手!”

不想與此同時,角落裡也有人拍案怒斥“住手。”二人不禁都好奇地轉過了頭看對方。

周皖轉頭,只見那角落裡的女子柳眉倒豎,薄唇微張,眉宇間英氣逼人,她身後隨意扎著一條辮子,顯得瀟灑不羈,即使她身著男裝,英姿勃發,她倒絲毫不掩飾自己是女子的身份,聲音雖低沉,到底是帶著幾分青年女子的聲調。她見周皖看向她,微微一笑,搶了周皖的先再次拍案道:“兀那漢子,怎地如此霸道!”

那大漢冷笑著看了看周皖和那女子,不屑道:“怎地?有本事與我比酒!你若是輸了,趁早滾蛋!”

那女子稍稍愣了愣,低頭沉吟,眉頭緊鎖,似是對“比酒”一事有些猶豫。

那大漢見女子不說話了,冷哼一聲,偷眼瞥向周皖,嘴裡只是罵著:“怎麼這麼多雜碎妨礙老子。喝個酒都要受鳥氣。”

周皖深吸口氣,看那大漢不講道理,自負若是打起來也能打得過他,卻想先為那女子鳴不平,便道:“欺負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這件事的的確確是您做得過分了。我自然是個後輩,不過……”

“我就跟你賭酒了!”那女子突然自信地笑道。周皖一驚:這女子膽子好大!與這大漢比酒量,恐怕敗多勝少,她何苦……

“哈哈哈,那你還真是選錯人了!來啊,小二,上你們店裡最烈的白酒,越多越好!”那大漢聞言大喜,踢開自己桌旁多餘的凳子,只留下兩張面對面的長凳。

那女子臨危不懼,拿起包裹背在肩頭,只是微笑著踱步過來,在大漢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手中似已攥了什麼。周皖不由得為她捏了一把汗。

她正襟危坐,待酒上來,二人同時撕開了封口,一時間酒味刺鼻。周皖看見那女子的眉頭皺了皺,而那大漢面不改色。周皖自己並不是個酒罈子,不能替那女子比酒,叫無理的漢子輸得心服口服,心中不免歉然。

小二拿過兩隻碗,那女子將碗分放在兩邊。小二給兩人滿上了兩碗酒後,匆忙退到一旁。那女子正要端起碗來喝酒,只聽大漢突然喝道:“慢來!你我換一換!免得你暗中下了藥。”

那女子一愣,隨即只是搖了搖頭,任那大漢把酒碗調了個個兒,嘆道:“隨便你了。”接過酒碗,並不喝下。那大漢也不介意,“咕嚕嚕”地就把酒喝乾了,順手把碗底亮給眾人,笑道:“該你了!”

那女子不緊不慢,低聲道:“我可要慢慢地喝。”

那女子緩緩嚥下了第一口酒,她的眉眼中分明就是痛苦——好辣!她不得不強忍著咳嗽的**,強笑著抿下第二口。

她的動作很慢很慢,那大漢有幾分不耐煩了——然而那大漢脫口而出的卻是“你……你還是下了藥!”隨後“咕咚”一聲倒在了桌上。

“對你這種人……只要比你晚倒下就行……”那女子放下酒碗,她虛弱的語聲和顫抖的雙手說明了兩敗俱傷的局勢。她也“咕咚”一聲趴倒在了桌上,人事不省。

周皖見狀,忙衝上去急呼:“姑娘!姑娘!小二,快拿盆水來!”周皖搖晃著她的肩膀,卻不見她醒來,心中略微急了:也不知她下的哪種蒙汗藥,藥性竟如此強烈!她也當真膽大,這……哎!

等小二端來了涼水,拿來了乾淨毛巾,周皖立刻把毛巾浸溼,並用溼毛巾為她擦臉,希望她能趕緊醒來——雖說人中了蒙汗藥,應當採取用水噴臉的辦法讓對方醒來。而她畢竟是個女子,按照周皖的性格,必定不會用粗暴的方法。

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