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別弄壞了他身上的傷口!”
拾貝聆琴二人福了福身子答應下來。
“拈花啊,我交給你保管的那瓶周家家傳的棒瘡藥現在在你身上嗎?”
“老太太,您說的是‘九轉玉露丸’吧?”拈花聞言立刻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琉璃瓶,笑道,“還好我今兒把它揣在身上了,不然可真是就沒有了!”
說到底,梅姑奶奶還是沒忍心不管這個侄孫子:“你拿去交給榮兒吧,告訴他晚上把這藥丸用酒研開,敷在傷口上,把那淤血的熱毒散開,估計差不多就好了。說起來他也著實可憐,想來他在劉家大院兒養傷也得有一陣子了,榮兒身邊兒沒有什麼知心的人,媳婦兒也被他被逼走了,就連家裡的丫鬟也跟著照顧他媳婦兒去了,唉……天作孽猶可活,但自作孽不可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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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是七日之後。
戌時三刻。
劉家大院兒,燈火熹微。
劉老爹與劉老摳分坐在炕上一張低矮木幾的兩側。
其實對於劉老摳,那也不再是“坐”了,因為他就是生生趴在炕上的。
那木幾已然千溝萬壑,而且還有厚厚的一層油漬,估計能刮的出半斤黑油來——這是典型的劉家風格。
几案上擺著一碟臘豬心,一碟醬牛肉,一大盤脆皮燒肉,還有兩隻倒滿燒酒的大碗。
劉老爹端起碗來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燒酒,方慢慢吐出幾個字來:“愣什麼愣?!傻小子,喝酒啊!”
“爹……我……我喝不得酒的!”劉老摳苦笑道。他受了這麼重的傷,要是再喝酒去催發的話……那種刮肉一般的慘痛,劉老摳想想就不寒而慄,那種傷痛,他可不想再去承受一遍。
劉老爹瞪了這臭小子一眼,然後把酒碗重重地擱在几案上:“想當年,你這臭小子不聽我這個當爹的勸告,只曉得當兵威風,然後你就一個人溜出去還進了軍營,我問你,你在打仗的時候,可有顧及那些小傷口?!”
是啊,小傷口,真是小傷口。
這要是在十多年前,這點子傷,在劉老摳這種殺紅了眼的人看來,其實那就跟蚊子咬似的!
劉老摳聳拉著腦袋,沉默片刻,他便利落地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地往嘴裡灌酒,然後就把酒碗往几案上洋洋灑灑地一丟,表示自己已是“一口乾”。
這一舉動就如同行雲流水般,深藏功與名。
劉老爹讚許地看了看自個兒兒子,一開口便是:“於二姐是個好女人哪……”
劉老摳此時的表情就像是個處於叛逆期的青少年一般桀驁不馴:“爹……咱能不能別提她……”現在這可是兩個大老爺們兒之間的談話,能不能別拉扯上自家老孃們兒呢?!
劉老爹立馬不樂意了:“怎麼著啊,小兔崽子,那可是你媳婦兒!難不成你還打算讓你媳婦兒在她孃家過一輩子還是怎麼的?!別忘了,她肚子裡懷的那可是你的種啊!”
“我知道。”劉老摳低下頭悶頭悶腦地說道。
“你知道?!你知道個屁呀!”劉老爹一巴掌拍在劉老摳腦袋上,瞪圓了眼睛罵道,“臭小子,你要是真知道了,你還會在這裡挺屍嗎?!早就跟你媳婦兒暖被窩去了!”
“爹……要是你攤上這檔子事兒,你會去姥姥家裡賠罪嗎?是卑躬屈膝的那種哦!”劉老摳乾脆把問題拋了回去,他倒要聽聽,自個兒老爹是怎麼想的!
“我當然……我當然……”劉老爹只開了個頭,舌頭就如同被打了結一般。
劉老摳立刻翻了個白眼兒,然後又幸災樂禍地拍了拍老爹的肩膀,劉老摳深表理解地說道:“唉,這是咱們男人的尊嚴哪!”
劉老爹一巴掌拍掉劉老摳的手:“臭小子,自己那爛攤子事兒還沒拎清呢,現在到來老子這兒來說大話來了!我告訴你,萬一要是老子當年攤上這檔子事兒,當然我基本上也遇不到這種事兒,我是說萬一,萬一哈,那……那我一定是回你姥姥家跟你娘賠罪去了!”
劉老摳聞言忍不住扼腕嘆息:上樑都歪成這樣兒了,那下樑還正得了嗎?!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情敵歸來?!
十天了,已經十天了!
二姐煩躁地把手裡正在做的鞋胡亂往小几上一扔,十天了,都已經整整十天了!
劉老摳要是再不來接她回家的話,那她……她該如何在孃家立足啊?!
娘本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