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四王爺不清楚,大宋朝庭已命大宋名將宗澤為帥,並調六路七十萬大軍合圍你們嗎?”
四王爺一笑道:“不錯,宋庭是調了六路大軍來中原與我軍決戰,但這六路大軍現在卻是散沙一盤各自為戰。山西,陝西,兩路已被我軍隔斷過不來了,四川一支路途遙遠鞭長莫及,離我軍最近的湖北,江蘇兩支宋軍卻又畏我軍威不敢過來,此時能與我一戰的也只有掌握在宗澤手中的三萬軍隊,可區區三萬能抵擋的住我大金國數十萬精銳之師的南下嗎?”
陸常榮冷冷一笑道:“數十萬?照我看四王爺能用之軍也不過區區十萬。”
四王爺一愣,隨即臉一沉道:“這話怎麼說?”
陸常榮道:“大金國此次進入中原的大軍是五十餘萬,但有三十餘萬仍佈防在河北,河南兩地,此三十萬軍隊是死軍,根本不能動,不敢動,因為你們必須防著北邊兩路宋軍,不然被這兩路宋軍襲了背後斷了退路可就危險了,現在你能用之軍只有左右兩路的二十餘萬軍隊,可左路一軍也是死軍,因為他們面對的敵手是宋庭名帥宗澤,雖然宗澤此時手中只有區區三萬軍隊,但人的名,樹的影,宗澤這區區三萬軍隊就足以把你左路的十萬大軍釘死在安徽一境動不得,所以,你所能用的也只有右路十萬軍隊,四王爺你可能還不知道,宗澤的高徒岳飛已帶數萬民軍插到了你右路大軍的前方,這個岳飛文武全才,英勇善戰,當年他曾以五千宋軍大破十餘萬反宋庭的叛軍,現在他的手中握有數萬民軍,試問,你的右路大軍還有做為麼,說句你四王爺不愛聽也不想聽的話,你右路的十餘萬軍隊能全身而退已是萬幸了,所以,本公子料定,你們此戰必敗。”
四王爺大怒,抬手在案子上狠狠一拍大喝:“胡說八道,危言聳聽,惑我軍心,你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陸常榮冷冷一笑淡淡的道:“本公子拿你四王爺當朋友才連夜來此善言相勸,至於四王爺你聽與不聽那是你的事,俗話說的好,忠言逆耳啊,告辭了。”站起身來向帳外走去。
見陸常榮要走,四王爺一楞,隨即覺得自己有些失理,忙站起來喊:“張公子請留步。”
陸常榮站住悠的轉過身來,臉猛的往下一沉,冷冷道:“難道四王爺真要把在下留下不成?”他的雙眼悠地迸射出凌厲的殺機。
四王爺忙擺手道:“張公子誤會了,剛才是本王失理了,望張公子恕罪,來,來,坐下繼續說。”
見四王爺沒有問罪之意,陸常榮的神色緩和了下來,凌厲的殺機也從他眼中消失掉,他又走回到椅前坐下,接著道:“這麼說四王爺接受在下的忠言了?”
四王爺輕輕撥出了一口氣道:“正象張公子剛才說的,忠言逆耳呀,不過……不是本王不願聽忠言,只是實在不願放棄這次滅宋的大好時機,張公子大才,謀略超人,能否為本王出一策,使本王既能滅宋而又不陷入險境。”
陸常榮很乾脆的道:“沒有,只有退兵才是上上之策,如果有人真給四王爺出了這麼個‘高策’,那他是在害你,不過,如果四王爺硬要在下為你出這麼一策的話,我也能出,而且還能讓四王爺與你的五十萬大軍全數過江,並能順利拿下大宋的臨時京都金陵城,但其最終結果恐怕是大金國五十餘萬軍隊全軍履滅。”
四王爺大驚道:“這……這怎麼可能,只要我大金國的五十萬大軍一過江,大宋就被滅了,我們還有何危險可言?”
陸常榮一笑,淡淡的道:“四王爺,你只看到了其一卻忽略了其它,江南地廣人稠,財力雄厚,兵源充足,而且能人異士甚多,如果四王爺的大軍一踏入江南,江南必然人人自危,為了自保,他們也必然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數日之內就可組建成一支百萬人的抗金大軍,而朝庭駐在江南各省的軍隊也有數十萬,如果再加上江南武林各門派的力量,四王爺,你區區五十萬大軍好乾什麼,再說,四王爺要是真揮軍渡江南下的話,而宋庭在北方的六支大軍也會跟著過江,要真形成了這種局面,四王爺你與你的軍隊還能全身而退嗎?”
四王爺呆愣住了,沒再說話,過了好一會才似回過神來的長嘆一聲道:“按張公子的說法,我大金國是永遠不可能滅掉大宋的了?”
陸常榮一擺手道:“不,能滅,不過這得看你用什麼策略了。”
四王爺雙目猛地放射出驚喜之光急道:“張公子能否再說的詳細些?”
陸常榮道:“四王爺你也是個習武之人,應該知道有一種功夫叫借力打力。”
四王爺思索著道:“借……力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