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性低潮階段的女演員,又再次恢復活力,再次容光煥發,再次站到舞臺上。她曾短暫丟失那種形象,也許因為疲倦,也許因為某種突如其來的精神崩潰,他不知道他更喜歡哪一個,是眼前這個光彩奪目的形象,還是那個迷惘、不知所措、顧不上整頓自己(甚至有些邋遢)的形象。他覺得這兩個他都愛不釋手。
“我能幫你們做什麼呢?”他再次問道。
“眼下就有一件重要任務——”他覺得有些好笑,她已不知不覺使用“任務”這種字眼。
“顧福廣在那次搶劫行動之前,綁架過一個電影公司的攝影師。他讓這個人拍下整個過程。黨組織找到幾個受過他欺騙的同志,得知這一情況。那盤膠片對黨組織會造成嚴重危害。顧福廣在電影裡冒充共產黨人發表宣告。必須找到這盤膠片,銷燬它!黨組織得到一些情報,萬一這盤膠片落到帝國主義分子手裡,後果不堪設想。”
“什麼後果?”他的心思還在別的事情上。
“內線同志報告說,租界裡有些帝國主義投機商人企圖把顧福廣做的事繼續栽贓到共產黨人頭上。為他們增兵上海找到藉口,他們想把整個上海變成完完全全的殖民地!”
計劃是讓小薛以巡捕房政治處特務班警察的身份去找那個攝影師,讓他交出膠片。這計劃的另一優點是小薛本身是攝影師,是內行。
小薛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