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兩千餘年不曾飛昇,可是為了這床上的少女?”
“她是我徒兒,我應過她,會帶她修仙。”白乙挪了挪身子,擋住那判官看向白丁的視線,淡淡地道。
“呵呵,真是樁麻煩事啊……”判官嘆息,“剪不斷啊理還亂……為什麼這差使偏偏落到了我的頭上,真是令人頭疼呢。”
白乙靜默不語。
“紫皇殿下,在下實在是十分敬重您的,”妖嬈的面具微微變了變,似乎變了個苦臉,“只是閻君下了令,生死簿上有她的名,陽壽已到,在下也十分為難呢,不知您是否可以行個方便?”見他不答,他只得又道,“讓我勾了她的魂去吧,您好好會天界當您的殿下不好麼?”
“除非我死。”白乙依然擋在他面前,“魂飛魄散不剩一點,否則,只要尚有一魂一魄,我都不會讓你動她分毫。”
“即是如此,便休怪在下無禮了。”妖嬈的面具又變作了笑臉,判官忽的靠近了白乙,“雖然在下也很為難,不過也只得拼上一拼了,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啊。”
纖尖的指尖,指甲鋒利如刀,他如霧氣般輕巧地襲向白乙,白乙偏身躲過,拂袖擋去他的攻擊。
“哎呀,殿下,您毀容了。”判官瀟灑地站定,然後摸了摸自己有點破損的面具,“好在我有先見之明,要是毀了容,我可怎麼活呀,可惜呀,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個面具了呢。”
“咦?您看什麼?別這樣看我呀~”判官大人自以為瀟灑地拂了拂如瀑的青絲,“雖然我也知道我是地府第一美男子,可是您這樣看著人家,人家也是會害羞的嘛~咦,有點痛?”
自戀完畢的判官大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腹處,“啊,你好卑鄙!怎麼挑這樣的地方下手!人家還約了冥雪妖姬,打算與她共度良宵的,果然天界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哇!你這卑鄙的傢伙!”判官大人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瀟灑,氣得指著白乙大罵。
白乙閉眸不語。
“哼,這是工傷,是工傷,我得回去找閻君報銷醫療費。”判官說著,轉身就走,完全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
“關窗。”白乙淡淡道。
“砰”的一聲,窗子關上了,屋子裡的霧氣也不見了。
窗外的月牙兒重新放出了光芒。白乙轉過身,回到床前坐下,夢中的少女全然不知道剛剛的危險,還尢自笑得沒心沒肺。
“放心,答應過你的事,我一定做到。”他看著她,輕聲道。
月光下,他臉頰上的血痕有點刺目,然後心口又是一痛,他終於沒有抑制住,一口血從喉間噴湧了出來,然後有些無力地倒在床上。
嗬嗬,他終究……變弱了呢?
窗外,偷窺著的妖嬈面具上一個大大的笑臉。
天界紫皇誰人不知?
據三界八卦專家傳出的可靠訊息,紫皇殿下的靈力是盤古開天闢地以來最強的一個。
可是兩千多年前,紫皇下界歷劫,被一隻妖狐纏上了。
中間的過程無人知曉,只聽說後來那隻妖狐死了,正當全天界的女仙們都在感謝老天有眼,準備迎接英明神武的紫皇殿下回天界的時候……
那英明神武的紫皇殿下廢去了自己一半的修為,修改了那妖狐的命數,並且在人界流連了兩千餘年,只為了守著她的來世。
“真是作孽呦~”判官大人輕笑著,然後又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腰,“哎呦,還真疼,真的要找閻君去報銷!哼,讓我捲進這麼麻煩的事情裡,明明知道我最怕麻煩了~”
咬牙切齒地說著,他消失在夜色中。
09 前世
一夜無夢,白丁是被餓醒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思緒漸漸清明,她沒有立刻睜開眼睛,賴在床上又靜靜地躺了一陣,想起晚上要和葉幸一起去聽司空品的演唱會,便忍不住一陣雀躍。
司空品是最近幾年剛冒出來的新人,以歌手的身份出道,第一張唱片便橫掃各大榜單,被譽為天才音樂人。難能可貴的是,這個天才還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禍水臉,號稱比女人更美得男人,而且唱歌演戲兩不誤,成了絕對的偶像明星。揚言從來沒有崇拜過偶像的白丁自打看了司空品的一部電影之後,就徹底淪陷了,從此誓死追隨,將花痴進行到底。
房間裡十分的安靜,連一貫喜歡騷擾她的白小喵也不在家。因為勾魂香事件,那隻沒良心的貓就一直不願意親近她,已經被寄放在書吧大叔那裡許多天的,目前還在持續冷戰中。
伸了個懶腰,她從枕頭底下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