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的肚子,弧度十分明顯,似乎懷胎九月就要生了:“噗……你這裡面都塞了什麼?”
不由自主地,她又想要笑場了。
“夫人,才剛起床又對為夫動手動腳,莫非是嫌棄為夫昨晚沒有滿足你?”他的五官幾乎都隱藏在鬍子下了,只餘下那琉璃般的眸子,看不出表情。
這一本正經的語氣,宛若小黃文的調戲語言,真的是那個冷清的獨孤銳說的?
柳依依怔了一下,伸手想摸上他的臉,扯下他的鬍子,看清楚這人的真面目。
只是才到半空,她的手腕被他的手給擒制住了:“別鬧,先下去吃早飯,吃完我們再去逛街。”
柳依依撇了撇嘴。算了,看在快要能逛街的份上,她就收斂一下,免得他出爾反爾,那就不好了。
小綠站在一側,耳朵紅紅的,見爺和夫人打情罵俏,恨不得挖個縫鑽進去,當自己是隱形的。
只是這樣的情況,接下來她會經常看到,也要快快習慣才是。這樣一想,她便默默看向秦伯,學著他如何面不改色。
客棧的早飯沒有那麼快,只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多幾兩銀子的打賞,熱氣騰騰的包子小米粥便先上了桌。
用過早飯,天色仍早。原本以為這時候的市集也會比較冷清沒人氣,卻沒想到事實並非如此。
古色古香的街道,路上不時地有人從身邊穿梭而過,或提著籃子、或者肩上搭著扁擔,路旁已經有人擺好了攤子,雜七雜八,商品琳琅滿目。
耳邊,小販的吆喝聲不絕如縷,一切,都顯得那麼生機有活力。
她只是隨意逛了逛,這看看那瞧瞧,隨意看了幾樣小物品,天就大亮了。
街道上的人也越來越多,肩並肩,踵並踵,熙熙攘攘,路也越來越堵,如不是獨孤銳在身邊,只怕她都被人撞到好幾次了。
她和獨孤銳走在前面,小綠和陳正剛,則是左右分開站在兩人身側——略靠後半步的地方。
柳依依剛好看到一個攤子的玉佩,其中一個懶蛇造型的玉佩深得她心,一面目不轉睛看著周圍的擺設,一面笑著和小販討價還價:“你好,這個玉佩怎麼賣?”
“夫人真是好眼光,這可是西域進來的好玉,碧玉通透,內有虹光縈繞,滿室皆輝,成色上佳……”
這些話其實不是他說的,只是偶一次他聽到一讀書人形容好玉的話,暗暗記在心上,然後背熟,張冠李戴用在自家的玉上,每每都能忽悠人。
“先告訴我價格。”柳依依不願聽他囉嗦,直接問道,雖然臉上還是笑眯眯的。
小販頓了頓,話停了下來。
這個夫人似乎不喜歡聽人嘮嗑,再看身邊有丫鬟小廝,想必也不是窮苦人家,便把價格提得略高:“五十兩。”
陳正剛上前一步想要給銀兩,就被柳依依用惡狠狠的目光盯退了:打擾她講價樂趣的,殺無赦!
獨孤銳見陳正剛退了回來,以為她是心疼銀兩,淡淡道:“不過是五十兩。”
這玉佩這般粗糙,他根本看不上,只是她喜歡的話,五十兩買個開心也無所謂,他們又不是差這麼點銀兩。
“對呀,五十兩很便宜的,這位爺就是爽快,難怪有福氣娶到這樣貌美的小娘子。”小販笑眯眯,看這個大胖子也覺得順眼了不少。
原本覺得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心裡替這個小娘子可惜,如今一看,這個大胖子也不算一無是處。至少,花錢就很捨得。
柳依依微微抬眸,瞅了下眉開眼笑的小販,這才偏過頭睨了獨孤銳一眼,語氣頗為陰陽怪氣:“爺,雖然你這種對我‘有錢花隨便花’的豪爽深得我心,很值得發揚光大,但是,是不是應該尊重一下我的意見呢?”
話音剛落,眾人心中不由閃過這個念頭:看樣子,夫人(姑娘)她不是很喜歡這個玉佩,只是隨意問問?
見獨孤銳和陳正剛都消停了,柳依依才又拿起一個青竹造型的玉佩,笑眯眯地道:“那這個呢?”
小販心想果然如此,這個夫人只怕看中的,就是這個青竹的玉佩,之前拿懶蛇玉佩不過是做做樣子吧。
便更是提高了價格:“這個更貴了,要一百五十兩呢。”
“這麼貴?”柳依依似乎很是驚訝。
“是呢,這個可是和林將軍家的兒子——林天雲神醫同種的玉佩,不要看只有這麼小一塊,但聽說可辟邪,這玉可養人的。”
“不要。”這回,不等柳依依回話,獨孤銳就主動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