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瞪了愁無憂一眼,真想揮一拳過去給他個痛快。當然這些想法只能偷偷掖在心底。畢竟這愁無憂本事可大著的,一般這種小事,他還是有法子應付的,難道他一直在等著這個機會?越想越火大,想到後來差點沒被自己的怒火燒死。
趁著冥想之際讓自己深深吐了口氣,我怕再這樣憋著遲早會忍不住揍打他一頓。
“愁無憂,快拿出你的法寶來,我都答應你了,你趕緊行動呀,別愣著,沒看到後邊那群毒蠍子對我們虎視眈眈嗎?在這麼耗下去,我們就被人家啃骨頭了。”我撇著嘴說道,盡最大的意志力遏制住心底那股即將要爆發的怒氣。
“別衝動,用這個符咒貼在上邊,這烈火蘑菇屬性是火,它們懼怕水,一旦遇到水的東西即刻躲藏回去,到時候路自然通順了。至於後邊的毒蠍子,你儘管出去就成,我自然有辦法搞定。”愁無憂神秘兮兮地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大沓黃紙符來,遞到我手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想對他剝皮挖目掏心挖肺,凡是能想到的折磨都想了一通來,現實中沒法對他動手,只能在心底對這個可惡的人進行嚴刑拷打一番。不過,我並沒有感到愧疚,反而想將心中所想變成事實。當我杵在那兒發愣的時候,白玄之提醒了我,讓我好好利用這些符紙。
雖然極其不情願,可我還是接下了這些“救命符”,我狠狠地瞪了愁無憂一眼,或許他也察覺到我的極度不滿,反而朝著我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他越是這樣笑著,我越是怒目瞪了他好久,罵不出話來,只能目不轉盯地等著愁無憂。若不是看見後邊的毒蠍子蜂擁而至湧過來,我還真是和他扛上了。
我丟出一張符,說來也怪,那些層層籠罩住出口的烈火蘑菇似乎懼怕這種符咒,一張黃紙符輕輕罩上了石牆上,那些蘑菇立刻像被觸電般縮了回去,原本一層層一疊疊堆積著的大小蘑菇,這時哪有什麼蹤影?都嚇得躲了回去。看來這黃紙符所賦予的咒力很強大,有這麼好的東西竟然藏著,這愁無憂著實可惡。
這樣想著,我又回過頭去狠狠瞪上他一眼,好似要把一整年來沒瞪過人的分量在他身上補回來。反正這人整日嬉皮笑臉的,多瞪他幾眼也無礙,這事本來就是他的不對。我心中即暗暗給他下了定義,相比之下,愁無憂身邊的絕美男子就順眼多了,起碼人家表現出紳士的禮貌,哪像愁無憂,滿腦子都是利益。
直到烈火蘑菇退去後,終於見到了一絲光亮,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口出現在我眼前,看來姓白的男子沒有說錯,這裡確實是一處出口。這個小小的洞口,折成最小的面積勉強的塞得進我的身子,沒有想太多,我向著那處出口爬去。朝四周看了看,洞口的周邊堆積著大大小小的岩石,看起來會隨時倒塌的可能。我緩慢地將身子探進去,一點一點地將頭探到外邊去。幸而外邊是塊沙地,摔下去的話估計不是很疼。還未想著怎麼著地,身子就像水滴從天而降似的直接掉落下去,只聽見沉悶的一聲巨響,我身子早已躺在沙地上。幾乎那麼瞬間,我出現了一種錯覺,我感覺身子是從百米之高的瀑布上順水從天而降下,唯一感到慶幸的是我還活著,就是摔得疼痛,現在全是骨架猶如被人切割開似的劇烈疼痛。看來我以後的猜想要仔細揣摩一番方可實行。
緊接著,易水寒跳了下來,他敏捷的動作看似一點事都沒有,他第一反應就是攙扶起我,還緊張地問我有沒有摔到哪裡,我當然是搖頭肯定,這麼丟臉的事情還是不說為妙。我拍了拍身上的泥沙,吐了一口沙子,終於逃出生天了,可是這裡怎麼會有個洞口,我湊近洞口,睜大了眼睛仔細看了看,馬上白玄之探出頭來,他見到我盯著他那一霎,不禁微微愣了愣,隨後他反應過來,趕緊出來,因為洞府裡還有個愁無憂在等著。
風吹拂到我的身上,我才想起自己已經逃出了險境。但是話有說回來,這裡怎麼會有個洞口的?帶著這個疑惑,我望向愁無憂,“這個洞口不會是你們搞出來的吧?我進來的時候可仔細觀察過了,根本沒什麼洞口的。”我忽然想起進來洞府前明明展開巡察,沒有發現這處洞口的,他們又是怎麼發現的?難道是我自己看漏眼了?不過這個可能性很小,我不會像是那麼粗心大意的人。愁無憂媚眼笑開,望著我笑了笑,“沒錯,這洞口其實是個假象,你看……”邊說著,他邊把石壁上的“洞口”拿了下來。我驚訝地看著他,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什麼話來形容。我就納悶了,為什麼他們會如此知道洞口的所在位置,原來這一切又是他們所佈置的局中局,真夠狡詐的。
“這個法寶,亦可以說是一扇門,可以開啟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