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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刷上擠了一些牙膏。過了不到40秒鐘,他開始昏迷,呼吸越來越慢,越來越困難;感到窒息和噁心。

他蹣跚著想扶住洗臉盆,沒有成功,彎著腰跌落在地板上。

伊莎貝爾聽到了法官跌倒的聲音。她穿著睡袍,赤著腳跌跌撞撞地跑進浴室。看到躺在地下的法官,她尖叫一聲,倒在丈夫身邊。

伊羅·賴斯和湯姆·法羅坐在鄧普西辦公桌的對面,保羅正在說話:“我們在試驗室檢查了海蒂·斯達爾的死亡面具,是自制的,用的是混凝紙。”

“自制的?”法羅問了一句,“那東西做得很正規。”

“是他媽的做得不錯,”賴斯說,“撕碎報紙做成的紙漿,此人用了不少時間,他清楚自己是在幹什麼,”他輕輕地用手捋一下自己的捲髮“一個藝術家……雕刻家……”

“會不會和劇院有關係的人呢?”鄧普西問道,顯出不太有把握的樣子。

“有這種可能,”賴斯解釋說,“可是我們找到了一些近期報紙的碎片,5月底的。因此看起來不象是丟棄的戲劇道具,而是特製的。”

法羅朝前坐坐,臉上又出現了疑問。“我想象不出……”他猶豫了一下,尋找合適的詞句。“某個有創造性的人……有創造性的人一般都是很熱情的……他們創造事物。可是我總認為這是一個兇殘的冷血人,一個毀滅狂。無論誰殺死一個天真無邪的人,他都是毫無人性的。”

鄧普西慢慢地搖搖頭。“別想不開,湯姆。沒有現成的殘暴殺手模式。其人可能出了一些毛病,但是出在他的內部。

到目前為止就是這樣,“鄧普西用手指彈一下自己的頭,”外表上他可能還是很正常。他很聰明,非常的聰明。行動很謹慎。但他遲早還是要露馬腳的,因為他乾的事使人深惡痛絕。我們覺得他是一個墮落的人,一個食屍鬼,牙齒上還在淌著鮮血……“

“太對了,”法羅打斷他的話,“一個弗蘭肯斯坦怪物……一個兩面人……一個長著鐳射眼的曼森。”

“我覺得不是這樣,”鄧普西接著說,“在大多數情況下,我們要找的人外表和行動都很正常,其人會千方百計不讓自己引起人們的懷疑,他將很難被發現。但是其人也會犯錯誤,我們會盯住他的。”鄧普西從木椅中站起來,走到窗前。

“警長,這名稱對他太合適了,”賴斯說,站起身轉過臉望著鄧普西。

“什麼名字?”

“其人。你有四次稱他為‘其人’。”

“其人,這名字不錯。不知是什麼樣的人,很合適。可是……”鄧普西的臉色沉下來,“無論我們怎樣稱呼他,不能忽視了這是一個危險分子,一個殘暴的殺手……”

法羅突然發出一陣大笑。“‘其人’,我們有幸稱這個雜種為‘其人’……他會變成一個女人的。”

電話鈴聲打斷了他們的討論,鄧普西示意賴斯去接電話。賴斯簡單講了幾句,放下電話,一副洩氣的樣子。“警長,我們在海蒂·斯達爾家發現的指紋。是窗戶清掃工的。”

鄧普西轉過身去望著窗外。“現在是6月,這些加拿大鵝還沒有飛走,鳥也亂套了。瘋狂的世界。可能……也可能是個女人。”他的笑容顯得比信心更少。

上午9時35分,瑪麗急匆匆闖進房間,驚慌的臉色顯得蒼白。“警長,沃勒法官出事了,他死了。要你們到奧科諾基去。”

鄧普西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開始釋出命令:“保羅,我們兩人去。湯姆,你最好留在這兒搞斯達爾的案子。瑪麗,告訴多克·布羅迪,讓他跟我們一塊兒去。”

鄧普西和賴斯到達奧科諾基公寓的時候,已經有兩輛巡邏車停在那裡,時間是上午9時40分。

女僕在9時20分來到,發現法官夫婦都躺在地上。法官的妻子服用了大量的鎮靜劑,她還在昏迷中,現在剛被抬上擔架送醫院。走過去的時候鄧普西看了她一眼,她的臉色灰白。

很快,在場的警察簡單地告訴鄧普西:“我們發現兩個人都躺在地板上,男的已經死了,女的瘋瘋癲癲。她告訴我們今天早晨法官摔倒在浴室內,好象是心臟病發作。可憐的傢伙剛剛提拔一天,第二天就死了。”

用了不到兩分鐘時間,鄧普西和賴斯就已發現法官不是死於心臟病。他是他們看到的第三個被謀殺者,兇手是同一個人。他們在浴室洗手池下面的空水桶中發現一張黑桃J,問題就很明白了。

在場的警察向鄧普西證實什麼東西也沒動過。他和賴斯仔細地勘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