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 翌日,賈張氏、秦淮茹帶著棒梗在院裡挨家挨戶的表示感謝。 重點自然感謝了徐得庸,賈張氏即便心裡有點不情願,也得開口道謝,若是她再躲起來不露面,那就真的臭市了。 坐在徐得庸家裡,賈張氏道完謝小眼睛便滴溜溜的轉動四處看。 秦淮茹攬著棒梗道:“南大娘、得庸,我家東旭說了,等他差不多能下地了,便請您們和院裡三位大爺到家吃頓飯,這段時間給您添麻煩了。” 徐南氏擺擺手道:“不用,不用,我一個老婆子也沒幫什麼忙,就不上桌了。” 徐得庸笑了笑道:“吃不吃飯無所謂,誰家都有遇到事的時候,事情得將心比心,嫂子您說是不是!” 秦淮茹目光一低道:“您說的對。” 旁邊的賈張氏聽出徐得庸話裡有話,忍不住暗暗翻了個白眼。 …… 今個是元宵節加週末,院裡家家戶戶的人都換上新衣裳出去看熱鬧。 除了常說的看花燈、猜燈謎等活動。 這時候還有迎紫姑、走百病、摸門釘等等習俗。 北方很多地方還有蒸麵燈的習俗,面燈的樣子像古代的圓形的尊,中間的部分盛上花生油,插上一個纏了棉花的黃草杆做成的燈芯子,就可以點燃。 一般蒸十二個面燈,從一個褶到十二褶,代表十二個月份,如果這一年閏月,那就要多做一個。 你是幾月生人便點幾個褶的面燈,多餘的面燈都會送人或者有人來要。 家裡不蒸麵燈的孩子為了獲得一個和自己月份相符的面燈,往往要跑好幾個人家去找。 徐得庸則帶著徐南氏出去聽了一天的唱大戲。 徐南氏聽戲的時候,他就逛逛周圍的小攤,遇到心儀的一些好看好玩的東西,他就買下來。 什麼蟈蟈葫蘆,煙壺,銅錢啥的。 他也不認識以後值不值錢,只是憑著自己的喜好和感覺買了七八樣,花了三塊多錢。 他拿著兩個核桃把玩著,被徐南氏看到免不了又說了兩句。 晚上吃完飯,外面一些地方便放起煙花。 孩子們提著花燈,在衚衕裡放小鞭、比花燈、看煙花,甭提多熱鬧。 院裡的大人有的也出去賞燈,有的不願出去便聚在院裡磕著瓜子聊天。 以三位大爺為首,啥都聊,男的聊國家大事,女的聊家長裡短,雙方可謂是涇渭分明。 聊著聊著閻埠貴道:“嘿,現在晚上出去也沒多少看頭,往些年那地安門外城隍廟的“燒火判兒”,那熱鬧勁,甭提了。” 城隍廟,“城”是指城牆,“隍”是指城牆外挖的壕溝,放入水就是護城河。 “判兒”指的是判官,元宵節期間,用泥塑成巨大的判官形象,內部是一個爐膛,裡面裝上煤,點上火,判官被燒得渾身通紅,火焰從判官的七竅中噴冒出來,煞是好看,惹來大批人圍觀,表達“善惡有報”,“懲惡揚善”之意。 易中海點頭道:“是啊,現在看不到了,我記得最後一次“燒火判兒”是五零年在北海公園。” 劉海中腆著肚子道:“我看不看也罷,一次就要白白燒掉上千斤煤,那不是浪費嗎!” 何雨柱撇嘴道:“得,到底還是二大爺的覺悟高,不過您這肚子原來越大也沒啥用,我看也是浪費。” 劉海中瞪眼道:“傻柱,你這是故意和我唱反調是不是,大過節我不想和你一般見識。” 易中海擺擺手道:“好了,老劉消消氣,這柱子就是心直口快,伱甭和他置氣。” 徐得庸笑了笑,靠在旁邊看著偶爾綻放的煙花,聽著這群人聊天覺得挺有意思,也不說話。 易中海看了他一眼道:“得庸啊,昨天的事多虧你,回頭居委會開會談到各院好人好事我得提一提。” 徐得庸笑眯眯道:“嗨,一大爺您別寒磣我了,這算不得什麼事。” 何雨柱嬉皮笑臉道:“一大爺,得庸不願被提,提提我唄,我也是積極去找棒梗了,只是沒得庸運氣好。” 許大茂忍不住嘲諷道:“傻柱你就是個打醬油的,能和人家得庸哥比。” “嘿,許大茂這又有你什麼事,你昨個幹什麼去了,連個面都沒露,還好意思說我。”何雨柱說著上前道。 許大茂邊後退邊道:“我幹什麼你管著嘛……你幹什麼,別過來啊……。” 話還未說完撒丫子就跑。 何雨柱追了一段沒追上,回來咧嘴道:“嘿,這孫賊跑的真快,屬兔子……。” “砰砰砰……。” 徐得庸笑著抬頭看去,一束束大煙花在紫禁城方向綻放、消失,耳邊是孩子們大聲招呼人看,聊天歡聲笑語,這年便真的過去了……。 …… 翌日,徐得庸照例早起鍛鍊,院裡的幾個小子新鮮勁過去就不來了,連之前積極的何雨柱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一直堅持一件事情真的很不容易! 他一人在寒冷的早春中鍛鍊完,沒有出汗只是渾身暖洋洋的。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