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拖入地下墳場的機會,亦幻亦真就深夢潭剛才放我們出來的那個墓都已蹊蹺無比,她不放我們,終生都陷在幻海的沼澤裡。這墓外墓,也不知燕無心怎麼研究的,只要墓道被挖開,他算好了,偷東西的人肯定要跑遍整個墓道才肯罷休,於是這麼長的時間裡足夠洞裡或許是他準備的,或許是天然的跟墓壁有吸力的石頭過來,牢牢堵住洞口,再也不會被開啟。那墓道重新變成封閉的,直到進來的人死去。元寶,我們耽擱的時間夠長了,你趕緊走。”
“大人,你怎麼辦?”元寶著急地迸出淚來。
“拖著我吧,我耐得住。那寶藏的門還是個希望,這裡是斷然沒有希望的地方。”君淡然說完,元寶憤恨地想:燕無心,你有病啊,弄這麼個整死人的怪墓出來,你不得好死也就罷了,你讓我們怎麼辦?
她憤然地抱起君淡然,很不捨卻不得不拖著大人,向寶藏的洞口爬去。
君淡然咬牙挺過一陣陣挫骨之痛,突然覺得臉上一溼,元寶黑暗裡,頭在他上方,眼淚也落到他的臉上。
“元寶……”他輕喊一聲。突然“咚!”一聲巨響,剛才他們進來的洞口竟然真的被一塊兒巨石堵住。
兩人都愣了一下。
在元寶挖的盜洞裡,被巨石震得晃了晃。君淡然輕聲道:“休息一下。”
“疼?”元寶立刻停下。
君淡然黑暗裡搖搖頭:“元寶,其實關於琳琅的事情我沒有說完。”元寶一聽,立刻屏息,聽他說下文:“元寶,我在那件事後一直都在想。很多時候一個人和另一個人是很難融合在一起的。誰都說是她背叛了我,可如果從她的角度考慮,她從未背叛過她的國家,她一直在做她應該和必須做的事情。從這點上來說,她比你的心要硬。你也是這樣,有很多要做的、必須做的,可你把情擺在第一位,你一次次願意為了親人、朋友或者為了我放棄自己、放棄生命。我前陣子以為成全你做盜墓人、成全你跟錢串串在一起的時候,心裡很痛,可總覺得,就好像塵是塵、土是土,我如果硬逼著你不做了塵,你會怎樣?你會不會不快樂。我想你快樂,想你做你自己。所以,我才在當時什麼都不做,對你什麼也沒說。”
元寶聽他一說,心裡一苦。大人,你想那麼多,原來都是因為你曾經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過,哪怕那個人是背叛你、一次次一天天都在殺你的人。
君淡然好像黑暗中也看得清楚,突然伸長手臂輕輕抱住凝著淚低頭在他身側的元寶,輕聲道:“現在我才明白,我們並不是塵歸塵土歸土的問題,我們已經猶如塵土遇到了水,早已融合在一起,不能分割,所以,元寶,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元寶在盜洞裡第一次被表白了,雖然她千百次被錢串串表白過,可面對君淡然,她想拼命忍住,卻還是沒有忍住,渾身都顫抖起來。
“好嗎?元寶。”君淡然的聲音再輕下去,元寶很想點頭,卻拼命忍住,在黑暗裡搖搖頭。
君淡然還是看見了,低問:“不好?”
元寶哽咽:“大人,你是太子呢。太子將來是要當皇上的,皇上不需要我這樣的管家的。”
“呵。”君淡然突然輕笑了一聲,慢慢鬆開抱著元寶的手:“也好,元寶,我倒忘了我這樣其實是拖累你的。”
元寶聽他聲音淡淡地厭世一般,頓時頭皮一麻,撲過去,抱住君淡然鬆開的手,哭道:“不是的,大人,不是這樣的。”
“不是什麼樣的?元寶。有人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我們還不是夫妻,你也不用跟我共這樣的患難。瘸子,畢竟不能和正常人比。”
元寶被他搶白一番頓時攪暈,只覺得君淡然意興闌珊地樣子讓她實在受不了,抱住他的手大聲道:“大人!我是願意生生世世都在你身邊的。”
“你不是看到我不需要管家嗎?”君淡然緊逼上來。
“不,不做管家,我……我做你身邊伺候你的宮女吧。”元寶被逼得沒法,只想到宮裡當差的唯一一個名字,便脫口而出。
“元寶,我也不需要你做下一個讓我想很多、反思過頭的宮女。”君淡然此刻聲音已經冰涼,他輕推元寶的手:“我過去並不覺得當太子多麼重要,不過是繼承皇位的一個人選而已,誰都可以當。可去了望鄉縣,走過很多地方,我發現,如果老百姓能有安居之所、有放心飯菜可吃、可以穿的暖、孩子能無憂無慮長大、老人能安享晚年,這才是一個當政者最該做的事。看著這些都是小事,可放到一個國家的當政者身上卻不是件簡單的事。你說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