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木板橫在上面,摞起來一人多高,然後用木棍把頭盔支起來,靠在擋板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嘴裡美美的嘀咕著:“周圍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誰來都不怕,不拍死的就放馬過來,我朱帥馬上就會橫刀立馬,所向披靡。”
和營區裡相比,這裡肅靜多了,鳥鳴蛙叫,海風吹來,雖然沒有昨天在海邊泡海澡那麼爽,但著實也是一種享受。
當然
,這只是對於朱帥來說的,別人站崗都是在崗一分鐘,警惕六十秒呢,幾個小時下來,腰痠腿疼,雙手麻木,比國內勤務付出的辛苦多了好幾倍。
因為他周圍安排好了各種機關,心裡有底,所以就放心多了。
中午時分,聽著營區裡吹哨吃飯,他本來以為大成子還的等一會呢,沒想到這傢伙早早的送來了飯盒,擰開蓋子,頓時聞到了一股子香噴噴的味道。
劉六和他私交真就夠可以的,不光給他加了煎蛋,還弄了兩根烤腸,說辭都替他想好了,大帥昨晚跑肚拉稀,算是病號飯,加上現在要連著站崗三天,這麼辛苦,後勤班的兄弟怎麼能不人性化服務。
至於朱帥犯事的事,後勤的兄弟整天研究食譜,和演奏鍋碗瓢盆交響曲呢,根本就沒人知道。
這頓飯吃完,朱帥滿意的看了看自己旁邊的頭盔,風吹之下,竟然見無比牢固,頓時輕輕的眯上了眼睛,沉沉的眼皮合上了,舒服的安慰起了自己:“我這可不是睡覺啊,上面有偽裝,本帥是思考問題,遇到敵人該怎麼處置,怎,哈……”
隨著一陣哈欠聲響起,他身體慢慢的向著後面考去。
萬籟俱寂中,各種動物絲毫沒有閒著,都在按照自己的規律活動。
幾分鐘前,堅固的哨樓上,一條長長的,細細的,面板很是妖豔的毒蛇順著木板、水泥塊,像是一塊移動的磁鐵粘在上面,慢慢的遊動著,很快進了木板縫隙裡,貼在了塑膠布上。
似乎,它感覺朱帥身上很熱乎,還有一股子人類特有的味道,慢慢的貼了上去。
一開始的時候,朱帥靠在上面睡了會,還做了個夢,夢見了夏花,正一臉嬌豔的樣子,伸出了長長的玉手,輕輕的,輕輕的放在他肩膀上,撫
摸著他的脖子,挺了挺臉上淺淺的幾個雀斑,嬌滴滴的說:“大帥,你真不知道我喜歡你麼,其實你的胳膊一點都不胖……”
夢境中經常出現一個人最美好的嚮往,和內心深處的焦慮。
他正準備說自己也喜歡夏花呢,臉都湊上去了,只是夏花的臉慢慢的變長,慢慢的變窄,下巴成了三角形,眼睛也是如此,還深處了長長的芯子!
“蛇精!”朱帥猛的喊了起來,一下子嚇出了一頭冷汗,同時意識到身後不對勁,一直有個軟綿綿的東西摩擦自己呢。
警惕中朱帥掏出了匕首,對著身後那個壓出了窩窩的地方看去,那長長的毒蛇正奮力的掙扎著,到處遊動,一下子不見了蹤影,他猛的跺腳,嚇唬著說:“去去,去,滾一邊去,勞資就喜歡吃蛇肉,抓住你我特麼的烤了吃。”
他可沒想到,自己碰到的這條蛇,膽子比他還大呢,他這邊剛停住不說了,大蛇一下子從棚子上面露出了腦袋,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嚇得朱帥猛的向外一跳,揮舞著匕首就能往地上插。
那大蛇似乎不同於普通的蛇,不光遊動的快,彈跳力還超級好,一下子就跳了下去,出溜一下,找不著了。
朱帥慶幸的看著自己繫好褲腿的皮靴,跺著腳,洋洋得意起來了:“虧你跑得快,再慢點我就剁了腦袋煲湯喝……”
可連十秒鐘都不到,大帥嚇得幾乎跳起來了,那條大蛇出現在了縫隙裡,遊動如飛,影子一閃一閃的。
哨樓上的防彈玻璃他拆下來了,木板上圍著一層防雨布,只能隱約看到大蛇在裡面有空,還藏在縫隙裡,他試了幾次,根本就扎不到對方,一時間急的拿起對講機,就要報警。
就在他手摁在發射鍵上時,一下子又猶豫了:“咋說呢?一條蛇把我欺負住了?他們不得笑掉大牙啊,不說?也不行啊,毒蛇呢,咬死我咋辦啊?現在還戴罪立功呢。”
一番內心掙扎過後,對講機公共頻道里終於傳出了他戰戰兢兢的聲音:“一隊長,隊長,哨樓防雨布裡,有個條大蛇,抓,抓不住……”
這地方毒蛇多著呢,隊員經常碰到,但每次都機敏的躲過去了,真就很少有人在對講機裡說這事,可朱帥說了,說的還叫人一下子就聽出是真的了。
龍威正在紅房子門口陪著孫遠征說話呢,略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