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的糧食都聚攏起來以後,我粗略的算了一下,最多也就只夠維持十幾天。可按照季玟慧的描述,這破譯的工作應該是個任重道遠的大工程,十幾天的時間恐怕是太短了。於是我對丁二說,讓他從明天開始就在這方圓幾十裡內尋找活物,什麼雪雞雪鴨的能抓到多少就抓多少,有了這些東西充當口糧,至少也能多對付幾天的時間。
當夜無話。等到次日天明,我們便開始了這遙遙無期的破譯之旅。
我陪著季玟慧一起進入隧道,將每一塊字母矩陣都抄在了紙上,這樣就不用每天都舉著手電在山洞裡逐一觀瞧,既節省了來回走動的時間,又可以避免浪費手電的電池。我並沒讓其他的人參與這項工作,倒不是怕洩露什麼秘密,而是我擔心他們將文字抄錯,從而帶著季玟慧進入更大的誤區。
抄錄文字時候,我一再的向季玟慧示好,並把此前的誤會也一一對她解釋了一遍。可她就是面沉似水的不予理睬,並且不到迫不得已也堅決不和我多說一句話。我見事已至此,也只好搖頭苦笑,雖然心中急於跟她和好如初,但鑑於她此時的態度,除了耐心等待也是別無他法了。
大鬍子耐不住這枯燥無聊的等待過程,便跟我要求陪丁二一起去抓野獸回來。考慮到丁一以及翻天印等人暫時不會有所異動,並且食物之事也是重中之重,我也就沒再過多的阻攔,讓他帶著丁二狩獵去了。
沒想到當天晚上他們就拖了一頭犛牛回來,說是在百里開外的山中抓到的。我見這犛牛體型巨大,少說也得有個一千多斤,就算我們撒開了吃也足夠維持一個月了,當真是不折不扣的雪中送炭。
令我最為頭疼的問題得到了解決,這的確讓我寬心不少。從第二天開始,我便帶著所有無所事事的人去尋找植物。雖說這雪山之中罕有植被,但一些喜寒耐凍的高原植物也是零星可見,接下來的生火做飯就全靠這些植物了,所以每個人都不能閒著,只要張嘴吃飯的就都得出一份力。丁一等人雖然怨聲載道,但他們也知道自己不懂破譯之道,能幫上忙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而王子和高琳則負責生火做飯,每天的一日三餐,就全靠他們兩個張羅。不過這並非出自我的安排,而是王子神秘兮兮地主動要求的,也不知他在偷偷的搞什麼鬼,有時候我甚至猜想,難不成他已經對高琳有了那種意思了?
就這樣平平靜靜地度過了幾天,大體上說,我們在這雪山中的持久戰算是逐漸的進入了軌道。季玟慧每天都在潛心思索,時常抱著那些紙張一想就是一整天,然而效果卻是寥寥,看著她日漸憔悴的面容,我真有心結束這次行動,讓所有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算了。
而我們其他人也都在漫長的等待中煎熬著,既沒能力自己進行破譯工作,又不敢去打亂季玟慧的思路,只得週而復始地拾柴、燒火、吃飯、睡覺,生活得就像原始人一樣。前幾日還覺得頗為新奇,但到了後來,越來越覺得枯燥乏味,除了大鬍子以外,每個人的情緒都開始逐漸地低落了下來。
簡段捷說。且說這一日我們一群人拾柴回來,大老遠就看見王子在和高琳兩個人嚷嚷著什麼。我連忙跑過去問他們是怎麼回事,高琳一下子就衝進了我的懷裡,抽抽啼啼地說王子欺負她了,誣衊她了,還罵她了。
而王子則滿臉怒氣地指責高琳,說她心懷鬼胎,不然的話為什麼要偷偷跑到隧道里抄錄那些密碼矩陣?
我心下驚疑,暗想這高琳為何要去抄錄這些東西?破譯的工作明明由季玟慧來負責,她抄這些東西又能有什麼用?再者說了,就算她也懂得破譯,可為什麼當初沒有告訴過我們?
儘管心有疑慮,但看著高琳潸然淚下的樣子,我還是有些心軟,便沒再繼續追問,而是簡單地安慰了她幾句。然後我把王子拉到一旁偷偷問道:“你最近怎麼了?吃槍藥啦?不是悶在那兒不說話就是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著,你跟高琳以前不是挺好的嗎?今兒個幹嘛發這麼大的火?”
王子搖頭說:“一句兩句說不清,反正我就是覺得她有問題。先不說這個了,這事兒回頭我跟你細聊。不過有件重要的事兒我得告訴你,剛才我發現高琳偷偷摸摸地進了隧道以後,我就一直在後面跟著她,後來讓她發現了,我們倆就在那裡面吵起來了。在我們倆臨出洞的時候,你猜我無意間發現什麼了?”
我說我哪兒猜的出來,你就別拿搪了,麻利兒的趕緊告訴我。
王子神秘兮兮地繼續說道:“在那些字母下面的牆根上,每隔幾步就刻著一隻動物,有馬,有駱駝,也就指甲蓋那麼大點兒,不仔細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