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類推,當光線透過最後一顆玻璃映在《鎮魂譜》上的時候,那光芒已經變成了淺淺的粉紅之色,看起來暖洋洋的煞是好看。
我心中一喜,忙定睛向《鎮魂譜》的表面看去。可來來回回地找了半天,依然沒有任何發現。這便奇了,難道這個方法還是不對?
正感費解之際,大鬍子突然提醒我說:“看看背面。”
我頓時恍然大悟,連忙將《鎮魂譜》翻了過來,把背面對著光線鋪平放好。隨後我又極其認真地檢查了一遍,但得到的結果仍舊是令人失望的,除了滿眼的粉光之外,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甚至連個細小的標記或者符號都沒出現。
試驗的再次失敗讓我感到有些沮喪,我長嘆一聲,搖了搖頭:“不行,什麼都看不到。這種方法應該是沒錯的,可就是什麼都照不出來,看來這四血紅果然是唯一的破解方法,普通的玻璃還是無法替代的。”
王子和大鬍子也顯得頗為無奈,嘆了口氣,舉著玻璃的四隻手同時放了下來。
就在他們的手臂剛剛下落的一瞬間,《鎮魂譜》上光影一閃,忽然浮現出了一個奇形怪狀的褐色圖案。但那圖案一閃即逝,隨著他們手臂的逐漸下落,我只覺眼前一花,那幅奇異的圖案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掉了。
我連忙驚叫一聲:“快快舉回去我剛才看到了”
王子和大鬍子都是一怔,雖然不清楚我到底看到了什麼,但從我的表情也不難看出,在剛才的那一剎那,《鎮魂譜》上的確是有什麼東西出現了。於是他們再次舉起雙手,按照剛才的樣子恢復了原狀。
我努力地回憶著剛才圖案閃現時他們兩人雙手的擺放位置,邊極力地思索著,邊不停地調整著他們兩人手臂的位置。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工夫,依舊不見任何成效。王子雖然沒有撂挑子不幹,但嘴裡已經罵罵咧咧地嘟囔起來了:“你丫剛才到底看清了沒有啊?真拿我們倆當木偶啦?小爺我胳膊都快酸死了,要不你來舉著,我幫你看看。”
我沒心思和他鬥嘴,只是一言不發地扳動著他們的手臂。就當我把排列在中間的兩顆玻璃組合到一起的時候,一股異樣的光芒頓時從最後一顆玻璃之中對映了出來。
陽光在透過第一顆玻璃的改變之後,變成了紅色的光芒照射在了第二顆玻璃上面。與此前不同的是,由於第二顆和第三顆玻璃合併在一起的緣故,從第三顆玻璃中透出的光芒只是一個暗紅色的圓點。但這圓點卻顯得非常特異,光線清晰明亮,將本應散落的光輝凝聚成一條小指粗細的光柱。光柱的強光照射在最後一塊玻璃的正中央,一種紫紅色的柔光便從大鬍子的兩指之間散落了出來。
這一刻,《鎮魂譜》上光影閃動,在紫色光照的輝映下,漸漸浮現出了一幅巨大的奇異圖案。〖墨齋小說:。。〗
王子和大鬍子也斜著眼睛看到了這一幕,但他們不敢挪動身體,生怕影響了角度導致圖案消失。王子急於知道圖案的內容,便凝立不動地小聲問道:“趕緊說說,畫的是什麼?”
我低頭凝目,把整幅圖案盡收眼底,邊驚疑不定地分析著畫中的內容,邊低沉著嗓子回答他說:“是一張地圖……有山,有河,有湖泊。最後的終點是在群山裡面,看樣子像是個城市,但寫的都是古彝文,我不認識。”
王子說:“咱倆換換,你來舉著,讓我瞅瞅。”
我又觀察了片刻,確定除了地圖和那些文字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以後,便抬起頭說:“等等,我先拿相機拍下來,到時候咱們再仔細研究研究,每次都這樣舉著太麻煩了。”說完便回屋拿出相機,關掉閃光燈,給那幅地圖拍了幾張照片。
之後我們三個又分別舉著玻璃讓另外一人觀看,全都看過以後,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地圖的畫法非常粗糙,像是一種很古老的繪畫技法,沒有什麼筆法的講究,只是想直白地闡述某個位置的所在。可這圖上標註的山名,水名全都是用古彝文書寫的,我們都不是考古學者,所以一個字都不認識。
眼下《鎮魂譜》中隱藏的秘密倒是浮現出來了,可結果卻如同天書一般,無人能知曉圖中表達的含義到底是什麼。只有破解了標註的文字才能知道地圖指引的位置到底在哪兒,下一步的工作,應該就是翻譯文字了。
但這對我來說卻是一件不小的難題,季玟慧本是破譯文字的不二人選,可她卻剛剛被我給氣跑了。不知她能不能平靜下來聽我解釋,不然的話,我們三個這回可能是真要傻眼了。
王子和大鬍子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