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層，只有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他面前擺著一個棋盤，十分和顏悅色的朝葉韶華招手，“陪我下盤棋。”

葉韶華一頓，用一種“你確定嗎”的眼神看向老人。

老人微微笑著繼續招手。

葉韶華點頭。

三分鐘後。

老人：“……”

葉韶華坐在他對面，面無表情地拿著黑子，一手慢悠悠地搭在自己的腿上。

老人磨了磨牙，看了她半晌後，最後嘖了一聲，“天分不錯，難怪能回來。”

他看著葉韶華身邊坐著的白鵝，語氣有些新奇，“著就是其他空間的生物嗎？跟我們這個空間的大白鵝也沒什麼不同。”

葉韶華忍了忍，沒告訴他事實。

再下棋也沒意思，老人站起來，把葉韶華帶進去一個屋裡。

屋裡只有一個漆黑的神像，前面擺著三張紙，還有一個瓷白的碗。

老人拿了一柱香遞給葉韶華，“你去拜拜神像吧。”

葉韶華伸手接過，手指白皙修長，安安靜靜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剛剛在醫院裡的狠厲樣兒。

她垂著眼眸，很恭敬的拜了拜，最後想了想，把香丟進碗裡，卻發現那碗不是插香的，而是裝了一灘紅色像是血的東西，隱隱還有些熒光。

老人也伸手拿了幾柱香，拜了拜，才開口，“這是我們東嶺歸家的老祖宗，他是意外從其他高於我們這個空間的人，在空間亂流中進來的。跟你一樣，不想被當成妖怪去被研究，一隻隱匿於東嶺歸家，但每個歸家之人都有老祖宗的血脈，裡面的能量能溝通其他空間。”

老人將香插好，“歸雲是後輩子孫中，血脈最濃的一個，不過他是慕家人，我們也只是警告他別再外面表現出異樣，幾個月前他回了歸家一趟求我。”

聽到這裡，葉韶華抖了一下。

老人看她一眼，有些奇異，“後面你應該猜到了。”

“我們老祖宗留下很多跟高等空間溝通的方法，不過其中還需要血液來做媒介，”老人抽過上面擺著的三張紙，“歸家血脈多在心臟，左手連心，他刺穿左手將這些血全都放出來，不過放出了這些血，他跟普通人也沒什麼兩樣了。”

葉韶華想起任務世界中，那人怎麼也不會變化的手心的痣。

說到這裡，老人十分惋惜，長嘆了好久，才道：“本來他應該是歸家最合適的一個接班人，天賦驚絕，可惜了。”

老人說著，將這張紙遞給她，“基本上你都猜的差不多了，不然也不會找到這裡，你再好好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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