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劇烈的疼痛卻突然襲來,他抱住腦袋,躺在地上身體幾乎蜷縮成一隻蝦米,渾身都在顫抖。
X蹲下身,說:“雖然我已經延長了你在修復液中浸泡的時間,但是它修復的是你的身體。能不能和‘寶石’完全契合,需要靠你自己的悟性和毅力。”
說著,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抵在了李覃的額頭。
李覃只感覺自己的腦神經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它又大又暴躁,四處亂竄後又在某一處堆積起來,纖細的神經好像被越撐越大越撐越大,馬上就要爆開了一樣。然後,他的額頭被一點冰涼的東西觸碰,似有冰涼的溪流一下子流淌進去,那讓他痛苦不堪的東西像是被安撫下來,開始有條不紊地流過他的經脈……
但是額頭上的那冰涼一點消失無蹤了,剛剛乖順下來的東西立刻又暴躁了起來,但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了,雖然依然很痛,但是在他的忍耐範圍之內。
“博士!”拉開X的手的,正是之前那個女性科研人員,她叫林梅。她驚疑不定地看著他,有點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行為,“您剛剛是用了您的能力了嗎?”
X博士的能力是最高階別的禁止啟動項。
“送他上床,我要監控他的腦部運動。”沒有回答林梅,少年依然是那樣如機器人般沒有情緒的語氣,叫人不禁懷疑剛剛他是不是其實什麼都沒做,只是單純的碰碰實驗體的額頭而已。
沒有人能質疑他做的任何一個決定,所有人立即聽從吩咐,將李覃抬到床上去,送進掃描器。
X回到了自己的量子計算機室,眼前的螢幕隨著他敲擊鍵盤快速變動,同時那半透明的藍色光球中的運動軌跡也發生了變化,李覃的大腦構圖出現在了上面,所有神經脈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光點帶著尾巴,一圈圈地交織穿梭,看起來夢幻而神秘。
……
“撲!”又一個學生從滑雪單板上摔下來,從斜坡上滾下來,滾成了一個球。
“喲嚯!”也有男生女生將單板玩得飛起,一個個帥氣瀟灑地呈S型從山上滑下來,一邊滑還一邊彎腰在雪地上插下一根根旗子,各色的旗子上都印著字,印著“自由學院第一屆冬季運動會滑雪賽區”,樹也樹之間也拉著橫幅,同樣印著這些字。
皚皚雪山已經被點綴上了五顏六色,負責佈置賽場的學生們時不時發出的說笑打鬧聲,笨拙的學習著滑雪的新手們,動不動不是摔得滿地,就是滾成雪球的場面,極是熱鬧活潑充滿趣味。
黎萍雲還拄著柺杖,她沿著自由學院慢慢走著,放眼眺望就看到那座山上的橫幅和隱隱約約的五顏六色的小旗子,側頭則可以看到兩隊正在教學樓前空地上練習弓箭的學生。
經過那場災難後,夢想系和幻想系的分界線一下子就模糊起來了,因為原本還傲嬌著死別扭著的,秦青不給臺階他們就不下來的幻想系學生們,已經自己屁滾尿流地下來了,三兩天的時間,夢想系的那棟教學樓的每間教室都被佔滿,腿腳慢的,因為教室已經擠不下,只好把桌椅放在走廊上,一個個厚著臉皮巴巴地坐在那,險些造成整棟樓的交通堵塞。
與此同時,還有一大票加入弓箭社的新成員。他們早就在秦青競選當天被她拉弓搭箭的姿態帥到了,那時候他們還能咬牙堅持,做出一副我一點兒也不屑一點兒也不想跟著學的嘴臉,可自由學院被襲擊那天,秦青和其他幾位弓箭手的英姿卻是讓他們放棄抵抗了,因此自由學院的弓箭社已經成為了最大的社團,加入的社員已有一百多個。
不過因為冬季運動會的比賽專案沒有射箭比賽,所以現在正在練習的人數不多。
黎萍雲並不是一個人,走在她身邊的,是龍魂學園的校長侯敬伯,他穿著灰色的三件套西裝,圍著條白色的圍巾,頭髮整齊地往後梳去並用髮膠固定,寒冷的風都吹不動一絲一毫,兩鬢微微斑白,他看上去氣度儒雅,像一個文質彬彬的大學教授。
他看著自由學院這景象,感嘆著說道:“以前我可不敢想象自由學院竟然會有這景象,脫軌的齒輪居然得到了矯正。”
“我也不敢想象。”黎萍雲說,她當時甚至都已經死心地準備好了辭呈了。
侯敬伯突然停下腳步,黎萍雲看了他一眼,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秦青從餐廳裡走了出來。她看到兩人,禮貌地打了招呼,身後跟著一票的少年少女。
侯敬伯微微有些出神,好一會兒才在黎萍雲的叫喚下回了神,笑著說:“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過去的事。”
“是您在超能學院就讀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