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願與他親熱。
謝東籬也沒有想過要在今天跟她親熱。
元健仁再不堪,也是她親生父親。
在親生父親去世的第一晚跟男人那啥,就算是自己的夫君,他知道盈袖心裡也是過意不去的。
盈袖搖了搖頭,嘆一口氣。
謝東籬一手護住她的腰背,一手輕撫她的臉,溫言道:“我不會碰你的,只是想親親你。”頓了頓,又道:“岳父的喪事,我明天就進城,幫小磊操持。”
盈袖更加感動,她抱著謝東籬的腰,兩個人緊緊貼合,幾乎成了一個人,“……不是,不是這個……”
“那怎麼了?”謝東籬敏銳地感覺到盈袖情緒的變動,剛才還和他一樣激動得不能自已,突然就興致全無了。
盈袖閉了閉眼,咬牙道:“我……我來月事了……”
謝東籬:“……”
兩人擁抱著站在門邊,站成了一顆樹。
許久,謝東籬才低低地笑,低沉渾厚的男聲從胸腔中散發出來,充滿誘人的魅力。
“嗯,那早些歇著吧。”謝東籬擁著她往浴房行去,一邊命人擔熱水進來。讓盈袖洗漱。
採桑進來跟盈袖說了話,又出去給她準備來月事要用的物事。
謝東籬趁這個當口,去了盛青蒿住的客院。
謝家別莊在山上。客院離他們住的正院不遠,出了大門沿抄手遊廊往東轉個彎就到。
盛青蒿剛吃完晚飯,正從浴房洗漱出來,頭髮還溼漉漉地滴著水,他一邊走,一邊用一塊大巾子擦著頭髮,抬頭看見謝東籬走了進來。忙道:“謝副相,這麼晚了,您還沒睡?”
謝東籬揹著手。冷聲道:“咱們長話短說,你到底是怎麼來的?”
盛青蒿將大巾子搭在手上轉來轉去,笑著道:“我真的是追著小白球來的。它啊,可是有來歷的。”
謝東籬默然半晌。“什麼來歷?”
“這我可不知道。謝副相。我知道你想治病,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但是呢,如果你有空,去我們盛家的藥王谷一趟,找我們盛家老祖試一試。”盛青蒿誠懇說道,“而且……”他頓了頓,“你跟我們盛家祖上答應別人的一個誓言有關。今天我來,其實是請你跟我回藥王谷一趟的。”
謝東籬看了看他。又別開頭,看向窗外。
夜已經深了。外面的雨絲越發綿密。
“……你去過藥王谷,是不是?”盛青蒿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一邊說,一邊打量謝東籬的神情。
謝東籬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靜了一會兒,道:“那好,等我岳父的事情瞭解了,我跟你回藥王谷。”
盛青蒿鬆了一口氣,拱手道:“這就好了。那個什麼盛郎中,你不用擔心,我一定能整得連他師父都認不出來。”
謝東籬微微笑了,也拱手道:“那就有勞了。”
盛青蒿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擺了擺手:“明兒見。”
謝東籬回到自己的臥房,盈袖已經躺在床上了。
床邊一盞暖黃輕紗宮燈是給他留的夜燈,照得屋裡朦朦朧朧。
盈袖背靠著床外的方向睡著,整個身子弓成蝦米,隱約有淺淺的**聲,含著痛楚。
謝東籬走過去,彎腰問她:“怎麼了?”
盈袖沒有回頭,她的肚子很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太累了,還是身子涼著了,總之這一次的月事,她比哪一次都難受。
謝東籬本來想去書房歇著,但是看盈袖痛苦的樣子,他又不忍心這樣拋下她離去。
他想了一會兒,還是脫了鞋和外面的衣衫,掀開被子,躺到床上,從背後擁住了盈袖。
盈袖剛要轉身,就發現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那股炙熱的氣息奇蹟般舒緩了她小腹的疼痛。
謝東籬一隻手從背後伸過來,在她小腹處慢慢揉捏按摩,“還疼嗎?”
“好多了。”盈袖閉著眼睛,感受著謝東籬大手的溫暖。
他的鼻息在她脖頸處來回晃動,帶來奇蹟般的安穩。
盈袖滿足地籲一口氣,往謝東籬懷裡更靠攏了些,兩人背胸相合,彎成兩把勺子,契合得天衣無縫。
“袖袖……”謝東籬在她耳邊低聲喚她。
“嗯?”盈袖閉著眼,也不回頭,鼻子裡哼了一聲。
“叫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好不好?”謝東籬在她的耳垂下方親了親,低聲懇求。
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