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監國的八皇子,劉斐這件事,是不是他同意了的。”夏凡對屬下下了指使,“一定要從八皇子那裡拿到旨意!”
那屬下這才想起來劉斐還託人給夏凡送來一封信,忙從懷裡掏出來,雙手呈上:“督主,這是劉將軍悄悄託人給督主送來的。”
劉斐表面上跟夏凡不是一路的,所以齊孝帝才敢把禁軍交給他掌管。
不過這一次劉斐出兵之後,夏凡無奈地發現,他和劉斐之間的密切聯絡,大概是要被齊孝帝發現了。
這一次,劉斐不管是輸是贏,他們都會註定丟掉禁軍首領這個至關重要的位置。
夏凡板著臉,從屬下手裡接過信,仔細看了一遍。
還好,這小子沒有完全昏頭。
至少在他出兵之前,還是從八皇子那裡要到了許可了的。
那是他的尚方寶劍。就算以後齊孝帝怪罪下來,也怪不到劉斐頭上。
但是劉斐此舉是為了夏暗香,夏暗香是夏凡的外甥女。這樣親密的關係,齊孝帝肯定是不會放心的,所以劉斐註定是要被調出禁軍了。
“……督主容稟:此次劉某帶兵南下東元,並非一時腦熱之舉。東元有人為劉某做馬前卒,繞行南下,不必透過興州。另,劉某得知東元謝東籬已經離開東元國京城外出尋醫。此事為東元機密,望督主保密。劉某唯忌憚謝東籬一人而已。謝氏已走,劉某在東元國尚無敵手。若東元國敢對暗香縣主不利。劉某定將東元國京城屠城,以祭縣主!”
夏凡的眉毛看得高高挑了起來,他自言自語地道:“……原來謝東籬離開東元國了,這倒是個大好的時機。”
而且看劉斐的信上。似乎東元國有人幫著劉斐裡應外合。
有了這種助力。就算只有兩萬禁軍,打到東元國京城完全沒有問題。
不過,東元國在北面興州的右軍是長興侯府慕容辰的手下,那一群軍士的戰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如果兩萬禁軍跟那五萬右軍對上,不可能全身而退。
夏凡心裡一緊,兩手一搓,那信頓時碎成雪花片片,被他扔到熏籠裡燒掉了。
“既然八皇子已經准許了。那你去找人對八皇子進言,就說。兩萬禁軍南征,只是先鋒部隊,祈請監國皇子再派五萬大軍,牽制住東元國北面興州的長興侯府右軍。只要右軍不敢動,兩萬禁軍直插東元國京城,還是大有可為的。”夏凡忙對屬下吩咐,“記得要快。不能再拖了。”
如果東元國興州的五萬右軍回頭往京城勤王,劉斐的這北齊兩位禁軍就要被人包餃子了。
夏凡的屬下忙應了,躬身退下,找人去八皇子面前進言。
因為他們錦衣衛是不能插手軍中事務。
所以凡有這種需要軍中事務出動的時候,他們都是間接找人出面,達到自己的目的。
……
劉斐帶著兩萬鐵甲禁軍騎著駿馬,帶著十五天的乾糧,日夜兼程,從北齊京城出發,往東元國京城行去。
從北齊京城到東元國京城,如果騎快馬日夜兼程,可能十一二天就到了。
劉斐帶領的兩位禁軍都是北齊的精銳之師,戰力強悍,可以以一敵二,比一般軍士要厲害的多。
他這一次也是豁出去了,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前程都賭上了。
“劉兄,我要先走一步了。”一個身材修長的蒙面錦衣男子對劉斐拱了拱手,“繞行的地圖我昨天已經交到劉兄手上,劉兄可以派斥候先去探路,就知道我說得對不對了。”
劉斐忙在馬背上拱手還禮:“兄臺放心,劉某要是不信兄臺,這一次也不會出動禁軍了。”
那男子用力點頭:“我先回東元,穩住長興侯府父子倆。謝東籬不在,只有長興侯父子有些本事。別的將領都是酒囊飯袋,不足為懼!”
劉斐大喜,除了謝東籬,他也是對長興侯慕容辰和世子慕容長青有些忌憚。
因他自己一直是禁軍首領,真的帶兵打仗,其實沒有多少次,論經驗,沒有慕容辰多,跟慕容長青半斤八兩。
如果這人能把慕容辰和慕容長青都做掉,倒是解決了他最大的麻煩。
不過那人聽了,只是苦笑道:“劉兄想得太多了,我沒法做掉這兩人,只能讓他們暫時不能理事而已。”頓了頓,又道:“等我回了東元國,就不會再與劉兄相見了。劉兄保重!”
“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救暗香。”劉斐感慨地道,“兄臺放心,你的高義,我一定會說與暗香聽的。”
“我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