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讓他不惜一切代價討好北齊。
“皇祖父,孫兒是東元國的皇太孫。在其位謀其政,孫兒義不容辭!”元應佳拱了拱手,答得很是響亮。
盈袖和小磊對視一眼。對元應佳的看法略微好轉。
不管以前兩家有什麼過節,在這個關頭,元應佳沒有想著賣東元國向北齊國示好,就足以讓他們另眼相看了。
小磊馬上道:“皇祖父,太孫殿下說得對,我們也義不容辭!”
元宏帝深吸一口氣,微笑著點了點頭。“好,你們暫且候著,等需要你們的時候。朕自然會傳旨。”
盈袖、小磊和元應佳心下略定,一起向元宏帝躬身行禮,轉身離去。
他們走了之後,元宏帝去了皇后齊雪筠的坤和殿。
“梓童。你孃家皇兄到底要做什麼?你要不要寫封信回去問一問?”元宏帝坐了下來。皺眉問她,“五萬大軍往興州進發也就算了,兩萬禁軍偷襲我們的京城,是什麼意思?”
皇后齊雪筠也在心裡琢磨這事兒。
北齊那五萬往興州去的軍隊她是知道的,這兩萬北齊禁軍她卻是一點都不知道,聞言只好攤了攤手:“陛下,這兩萬禁軍臣妾也是一頭霧水,自然是要去問問的。”
元宏帝見她願意寫信。才微微點頭,“那你快寫。寫完朕使人給你送出去。”
“陛下,聽說京城四面被圍,您要如何送信出去?”皇后齊雪筠攤開雪白的宣紙,伸手拿了羊毫筆,開始給北齊皇帝寫信。
“這你就不用管了。”元宏帝站了起來,“寫完信,封好送過來,朕會馬上命人送到北齊。”
“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皇后齊雪筠沉吟道:“不如,臣妾去城樓上問一問他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元宏帝一怔,“剛才佳兒過來勸說你,你可是不願意去的?”
皇后齊雪筠在面紗後面笑了笑,“臣妾是在等陛下。”
意思就是,元應佳的面子不夠,需要元宏帝出面請她,她才會出去。
元宏帝在心裡微曬,面上一派感激:“梓童,那就有勞你了。”
皇后齊雪筠微微一笑,命人準備鳳輦,載她去城牆的門樓上喊話。
盈袖和小磊剛回到親王府,就聽見說皇后齊雪筠要去城樓上跟北齊禁軍喊話,讓他們退兵。
盈袖心裡一動,暗道齊雪筠什麼時候能夠這樣顧全大局了?她真的一點都不信……
“小磊,你在王府裡好好待著,姐姐出去一趟。”盈袖對小磊點了點頭,摸了摸他的腦袋,自己回了謝家,將那套特製水靠穿在外衣裡頭,然後在身上揣了一個謝東籬給她留下來的特製面具。
換好裝之後,她從謝家後門溜了出去,臉上戴著那特製的面具,抄小路往皇后齊雪筠要去的西城門那邊候著去了。
她到了西城門,發現皇后齊雪筠也是剛到,正好看見她從鳳輦上扶著慶大總管的手下來,走上西城門的城樓。
皇后齊雪筠來到城樓上方,透過眼前雪白的面紗,看見的是排列整齊的北齊禁軍,烏壓壓的人頭,天青色的盔甲,迎著陽光閃閃發亮。
戰陣肅然,帶著一股凜冽的殺氣。
皇后齊雪筠身邊的大太監慶大總管便尖著嗓子喊話:“這是我們的皇后娘娘,也是你們北齊的公主殿下,讓你們的頭兒出來,皇后娘娘要與他說話!”
北齊禁軍們都知道東元國的皇后娘娘是北齊公主,也是現今北齊皇帝最疼的妹子。
慶大總管一喊話,北齊禁軍們果然一陣騷動,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們的首領劉斐。
劉斐頭戴遮著面的頭盔,縱馬上前,朗聲道:“可是皇后娘娘?在下劉斐,北齊禁軍之首,奉了皇命前來!”
皇后齊雪筠笑了笑,在面紗背後道:“是劉首領?你回去對你們聖上說,就說本宮無事,都是誤會,過兩天,等本宮的身子大安了,就回北齊看皇兄去。”
她的話,北齊禁軍們自然不敢不聽,但是主將沒有發話,他們也不敢擅自行動。
劉斐盯著高高的城牆上那個戴著白色面紗,身穿杏黃鳳袍的女子。眯了眯眼,道:“什麼誤會?我有監國八皇子親筆許可,命我帶禁軍來東元國有要事。皇后娘娘為何要戴著面紗,藏頭露尾?”
這是在懷疑城牆上的那人不是真正的皇后齊雪筠。
皇后齊雪筠卻是看見了北齊禁軍的陣仗,又想到另外有五萬北齊軍隊正在興州跟長興侯慕容辰的大軍對峙,這樣好的機會,真是不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