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越珍貴。
她在他心裡。而他無法掌控自己的心。
盈袖察覺到謝東籬的不同,往他身下瞥了一眼。唇角勾了起來,她探身過去,抱住謝東籬精瘦的腰身,低笑道:“還在忍?”一邊說,一邊將手探了進去。
謝東籬忙握住她的手,苦笑道:“別……袖袖,昨夜累著你了,你還是好生歇息吧。”
盈袖不解地看著他,眉尖擰了起來,“你怎麼了?”
“沒事。”謝東籬咳嗽一聲,“袖袖,你身子太虛了,我要再……你會受不住的。”
“怎麼會?我的身子好得很。”盈袖挑眉,“你不是給我診了脈?”
她就不信,已經痊癒的傷他也能診出來。
沒想到謝東籬真的能連痊癒的傷都診出來。
他的手一搭,將她裹著被子從床上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正色問道:“好,那你告訴我,你的內傷是怎麼回事?是誰打的?我教你的本事,整個中州大陸有誰能把你傷成這樣?”
盈袖愣住了,心裡暗暗叫苦。
師父不是吧?!
真的連痊癒的內傷都能診出來?!
盈袖垂眸,用力抱住謝東籬的脖頸,在他懷裡蹭了蹭,企圖轉移他的注意力,“五爺,我餓了,從昨天到今天,我還什麼東西都沒吃呢……”
謝東籬以一副“小樣兒的敢跟我耍心機”的眼神看著她。
盈袖略睜開眼睛看了看,就被嚇得丟盔卸甲了,忙全都招了:“是……是……北齊那個夏凡。”說完又急忙道:“不過我已經給自己報了仇了!”說著,盈袖就把她和大哥大嫂他們去北齊為劉家報仇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包括利用凡春運和齊雪筠之間的心結達到他們自己的目的都說了一遍。
“夏凡?”謝東籬皺了皺眉,“還真的是他。”
他先前也懷疑是夏凡,但是又覺得如果夏凡來了東元國,劉斐又怎會以那樣的方式救出凡春運?
“但如果夏凡來到東元國,他為何不直接將凡春運救出來?”謝東籬眯了眯眼,伸出修長的手指,抬起盈袖的下頜,“袖袖,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夏凡為何要對你出手?你身為東元國的護國公主,右軍統帥,夏凡如何能在不傷到別人的情況下,將你打成重傷?”
謝東籬的聲音很輕,很悅耳,但是語氣卻越來越重,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
盈袖知道謝東籬其實在盛怒當中,但是他這個人自制力強得可怕,絕對不會出現失控的情況。
而且謝東籬聰明得可怕,她哪裡有那本事編出無懈可擊的謊言來忽悠他?
盈袖只好老老實實將自己對凡春運做的事說了出來,末了道:“……後來她在城牆上又將自己的臉劃了兩刀,逼劉斐退兵,我就覺得再也留不得她,所以決意要殺了她。那天她被劉斐帶走之後,我就連夜追了出去。”
“你一個人追了出去?!”
盈袖本來有些心虛,怕謝東籬說她太狠毒了,但謝東籬卻只憤怒她一個人就敢半夜追北齊禁軍的大軍。
現在想起來,當初她確實魯莽了些,盈袖別開頭,不敢看謝東籬盛怒的眸子,輕輕點了兩下頭。
“……然後呢?”
“劉斐拼死要救凡春運,我把劉斐打成重傷,但這時夏凡追了過來,我來不及逃開,被他在後背打了一掌,就跳到河裡了。”盈袖說完又趕緊拍謝東籬的馬屁,“幸虧師父當初教我游泳,我又撿回一條命!”
“還得意?”謝東籬瞥了她一眼,突然將被子拉開,將只穿著一件肚兜的盈袖翻過來,趴在自己的腿上,對著她挺|翹的豐|臀啪啪啪打了幾巴掌。
盈袖兩手握拳,趴在謝東籬腿上拼命掙扎,結果不小心蹭到了……
許久,謝東籬面無表情抱著她從床上下來,去浴房沐浴。
盈袖欲哭無淚,不僅兩腿發抖,腮幫子酸得要命,連嘴都要合不攏了。
謝東籬卻只是讓她好好洗洗,泡藥澡,用熱熱的蒸汽給她熱燻。
盈袖泡澡的時候,採桑在門口著急地道:“五夫人、五爺,阿順在外面說,陛下聖旨到,傳五爺進宮呢。”
元宏帝等不及要見謝東籬了。
不過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謝東籬主動進宮求見,元宏帝只好下旨。
謝東籬垂眸看了看盈袖,淡淡地道:“再不聽話,我照今天如法炮製。”
盈袖忙搖頭:“不敢!不敢!再不敢了!”
謝東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