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兒也早知道了。
她搖頭淡淡地道:“你說慕容紫?她是長興侯慕容辰叔伯兄弟的嫡女,今年十四歲,生得確實美貌,不過性子就難說了。”
“是什麼性子?”盈袖連忙問道,和容貌相比,盈袖更注重人品性格。
容貌差不多就行了,而只有人品性格合得來的兩個人,才能真正過到一起去。
“其實吧,慕容紫到底是什麼性子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是我非常清楚她過繼的嫡母陸瑞楓的性子。”陸瑞蘭抿了抿嘴,將心底的話轉了又轉,才挑了個比較含蓄的說法,“陸瑞楓這個人最不喜歡掐尖冒頭性格大方爽利的姑娘,她最看得上的是唯唯諾諾,能忍耐勞,並且能拿捏住的那種女子。”
盈袖面上雖然在笑,心裡卻在唏噓。
唯唯諾諾、能忍耐勞,並且能拿捏的女子,這不是上一世的自己嗎?
可見上一世,並不是陸瑞楓攔著慕容長青不娶自己的吧?
盈袖搖了搖頭,算了,上一世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她大仇已報,至於慕容長青上一世為何十年都不娶她,她已經不想知道真相了,因為不關她事。
如果她真的想知道,上一世自己肯定會查,但是上一世,她選擇了放任自流,消極對待,因為在她心裡,也沒想過一定要嫁給慕容長青……
“這姑娘真是可憐,這長興侯夫人到底是要做什麼呢?把人家從親爹孃那裡弄過來,又不好好疼惜。”寧舒眉撇了撇嘴,手裡捧著裝著蜜黃色柚子茶的黃玉杯晃了晃,“就算有長興侯嫡女的身份,可是誰都知道她是過繼的,又能討什麼好?”
盈袖接了話茬,道:“那就是說,這姑娘性子比較懦弱了?”
“這也不一定,也許能忍呢?你想想,十四歲了還做長興侯府的嫡女,沒有手腕,只憑唯唯諾諾就能天上掉餡餅嗎?有這樣的好事?”陸瑞蘭嗤笑一聲,斜睨寧舒眉一眼,“二弟妹,我看你真的想有喜的樣子。”
“啊?怎麼還說?”寧舒眉臉都紅了,“哪裡像有喜?”
“一孕傻三年,你又快開始了。”陸瑞蘭打趣著說道。
盈袖噗的一聲,差一點把剛吃的茶噴出來,她忙拿帕子擦了擦嘴,又問了第二個人,“那戰素月呢?這姑娘聽說美得很呢。”
“是挺美,不過沒有五弟妹你美……”陸瑞蘭哈哈一笑,又開始逗盈袖,“這姑娘挺有意思,心比天高就是說她了,可惜啊……”
心比天高的後一句話就是命比紙薄。
不過盈袖覺得戰家嫡女,怎麼也跟命比紙薄挨不上邊。
“如果生得那麼美,以戰家的家勢,她就算傲一些,也是應該的。”盈袖不以為然地點了點桌子上的字條,“那人品性子如何呢?”
陸瑞蘭見自己這樣說了,盈袖完全無動於衷,還在繼續追問戰素月的情形,好像真的是為了別的事,不由愕然道:“五弟妹,你不是不知道吧?”
“知道什麼?”盈袖一心在為小磊擇媳上面,沒有留神陸瑞蘭有些怪異的語氣。
“……她當初,也是對五弟很傾慕呢。”寧舒眉咳嗽一聲,朝盈袖擠眉弄眼。
盈袖:“……”
這就是戰素月如此美貌,卻到十六歲還沒有定親的原因?
盈袖忍不住想到上一世的時候,唯一的一次跟戰素月見面的情形。
那時候本來是他們司徒家的鋪子進了一批時新的衣料和首飾,當然要給老主顧先挑。
沒想到當送到戰家的時候,戰家的大小姐戰素月指名讓盈袖親自送過去,不然就取消戰家在司徒家所有的生意。
盈袖沒辦法,才帶著首飾和衣料走了一趟戰家。
戰素月卻只出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就哼了一聲,說了一句“不過如此”的話,便進去了。
盈袖當時莫名其妙,但是因此也對戰素月的印象比較深刻。
所以過了兩輩子,當提起這個名字,她還能記得她當時不屑的模樣,和隱忍的神情。
可是上一世的時候,盈袖跟謝東籬完全定過親,更沒有成親啊!
好吧,謝東籬也曾經是她師父,但是自始至終,只待了半年,後來再也沒有出現過,盈袖也不知道師父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所以他們兩個人完全可以算是陌生人,連私下裡說話都沒有過。
那上一世的時候,戰素月到底是為了什麼對盈袖一個商家女這種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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