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把你浸豬籠!”白雲婉一看盈袖的肚子,就覺得心驚膽戰。
她的理智告訴她,這個孩子不可能是謝瞬顏的。但是感情上卻怎樣也過不去這一關。
盈袖心裡一陣煩悶,盯著白雲婉看了一會兒,琢磨著白雲婉,還有元應藍和雲箏的作態。
這種人有個同樣的特點。就是你直截了當說出來的話。她肯定是不信的,覺得你是在騙她。
只有你拐彎抹角說出來的話,經過她自己瞎發散之後,才覺得是可信的。
盈袖臉上漸漸露出張揚的笑容,撫著自己的肚子,趾高氣揚地道:“這孩子的爹,告訴你也無妨,你不要太驚訝。”
“他是誰?!”白雲婉的聲音都變了。脖子上的青筋直跳。
“當然是殿下的。殿下跟我情深意濃,難道你沒有看見嗎?”盈袖笑得非常張狂。
“不可能!”白雲婉聽盈袖這樣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果然不信,她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既然這個女人敢當她面說孩子是謝瞬顏的,那就肯定不是了。
如果是真的,她哪裡敢說出來?
肯定是躲著自己都來不及!
自己為了謝瞬顏,找這盛琉璃的麻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如果真是謝瞬顏的孩子,她說出來豈不是找死?
再說了,謝瞬顏不可能有孩子,她知道的,是祖神親自傳喻給她,一定不會錯的。
“怎麼不可能?”盈袖伸出手指,仔細端詳,還朝著手指頭吹了一口氣,“我和殿下有孩子,你還不信?”
“哈哈,你說這孩子是夏雲的,我還信三分。如果說是謝瞬顏的,打死我也不信。——對了,你可以把這話對謝瞬顏說,你看他第一件事,是不是打死你這個不貞不潔的賤人!”白雲婉的氣焰又囂張了起來。
想到謝瞬顏心心念唸的這個女人居然跟別的男人有了孩子,白雲婉就心神大暢。
太好了,他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了。
祖神交代的任務,她總算是完成了!
白雲婉忍不住對著西天的方向雙手合什,虔誠感謝祖神的教誨。
盈袖瞪了夏雲一眼,又看向白雲婉,冷冷地道:“我說了,這孩子就是殿下的,你不信也由你。你們走吧,這是我的家,我不想再看見你。”
白雲婉輕蔑地橫了她一眼,“你給我好好在這裡待著,等我抓到謝瞬顏,第一時間帶他來見你,讓他好好看看他的心上人和別人生的孩子!哈哈哈哈!”
白雲婉大笑著走遠了。
夏雲一個人留了下來。
他用手撓了撓頭,對盈袖無可奈何地道:“你也聽見了,你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有問題,還是打掉吧。”
“滾!我的孩子我做主,關你屁事!”盈袖實在忍不住爆粗口。
一個兩個都是瘋子,以為自己是老天爺呢!
夏雲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低聲道:“我聽白雲婉說過,她說,雖然同是外來客,但謝瞬顏跟他們這些人又不一樣。他們能生兒育女,謝瞬顏不行,他根本就不是……”
“滾!我不想聽你說話!”盈袖大怒,一把將夏雲推開,不許他把話說完,“再要打我肚子裡孩子的主意,我真就把退親的事捅出去了!”
夏雲跺了跺腳,“還有一個月!他們馬上就到了,我老實告訴你,謝瞬顏已經從他的官邸逃走了,如今他們正在善後。過兩天,就會宣佈謝瞬顏畏罪潛逃,被祖神剝奪了執政官的位置。白雲婉會做執政官,你好自為之吧!”說著,夏雲轉身就走。
他的心裡無比憤怒,只是想到他要做的事。只剩一個月了。
一個月後自見分曉。
夏雲也匆匆離去,只有盈袖一個人站在院子裡。
她的手心裡全是汗。
剛才白雲婉如果真的一怒之下找人動手,她知道她和孩子肯定是活不下去的……
沒有別的原因。在白雲婉的權勢之下,她現在的身份,根本無法跟她抗衡。
而謝東籬如今不知所蹤,盈袖知道他不可能這個時候出現。
他去做他要做的事,她就只能賭一把。
賭白雲婉這個心高氣傲,而且自詡聰慧,喜歡聽“弦外之音”。
自己直截了當說真話。她反而不信了。
就靠了白雲婉的這一個弱點,盈袖才把這孩子保了下來。
她扶著院牆根慢慢坐了下去,實在是腿軟得站不起來了。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