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閉著眼睛感受著那種心跳。
盈袖安頓好三個弟弟,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謝瞬顏站在樓下,右手撫在左胸口,定定地一動不動。
“……殿下?”盈袖擔心地問道,“您可是不舒服了?”
“沒有。”謝瞬顏睜開眼睛,“我要去歇息,天色不早,你也去歇息吧。”
盈袖應了,目送謝瞬顏大步離去。
謝瞬顏並沒有給她指定住的地方,盈袖也沒有問,她肯定是和盛七弟一起住的。
那小傢伙還不能一個人住。
盛五弟和盛六弟兩人從來沒有住過這麼好的房子,到晚上怎麼都睡不著,後來兩人抱著被子,睡到盈袖和盛七弟住的屋子地上,才算是真正睡著了。
第二天盈袖起來的時候,看見屋裡橫七豎八睡的三個弟弟,好笑地搖了搖頭,便趕緊換上衣衫,起床給三個弟弟和殿下做早飯去了。
來到窗明几淨的大廚房,盈袖看見謝瞬顏已經起來了,坐在桌邊喝茶。
“起來了?”謝瞬顏對她笑了笑,“今天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們不要拘束,把這裡當自己家就行。”
盈袖汗顏。忙道:“殿下收留我們,是殿下寬宏大量,我們一定不給殿下增添麻煩。”
謝瞬顏見她侷促不安,沒有再說什麼,放下茶杯,起身道:“昨夜夏家村起了風暴,摧毀了不少房子。你暫時別回去,等過幾天那邊修繕好了,再回去看看吧。那邊的學堂這幾天停課。你的弟弟也不用上學。想看什麼書,去我的書房自己找。”
方方面面都考慮得非常周到。
盈袖十分感激,謝了又謝,殷勤地送謝瞬顏出門。還問了一句:“殿下出門在外。自己要小心。”
謝瞬顏披上斗篷,回頭看了她一眼,微笑道:“我出去是殺人,小心什麼?是別人小心我才對。”
盈袖抿了抿唇,“殿下做的事,一定有殿下的道理,我不懂,也與我無關。只有殿下的性命。是與我們有關的。還望殿下珍重。”
“你擔心我的性命?”謝瞬顏倏然回頭,“為什麼?你為什麼會擔心?”
“殿下對我們好。我們投桃報李,自然會關心殿下。這有什麼奇怪的?”盈袖挑了挑眉,“您早些回來,我們等您。”
謝瞬顏回頭,不顧而去。
這一次,他出去,是因為探測到離京城五百里的地方,有不同尋常的訊號發出。
謝瞬顏看了情報之後,判定很可能是祖地來人藏匿的地方。
他不允許祖地另外派人來到這片土地。
這是他守護的地方,是他和族人生活的一塊新樂土。
為了斬斷和祖地的聯絡,他費了多少心力,用了多少手段,他絕對不允許祖神玷汙這片土地!
……
“誰是祖地來人?自己站出來,我饒剩下的人不死。——如果讓我查出來,你們每個人,都要死。”謝瞬顏揹著手,對著面前一百來人冷冷說道。
這些人有老年人,有年輕人,有小孩子,也有女人,看上去沒有共同點,可是謝瞬顏卻看得出來這些人的不同之處。
他們都被祖地操控,不再有自己的意識,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就是一群被祖地操控的行屍走肉。
這些人互相看了看,像是在權衡利弊。
最後,一個年輕女子慢慢站了起來,從人群中走過來,站在謝瞬顏面前,冷冷問道:“殿下,你為什麼要背叛祖神?”
謝瞬顏的聲音比她還冷:“我沒有背叛祖神。”說著,手起刀落,將那女子的腦袋砍了下來,隨之砍下來的,還有一塊半透明的晶片。
剩下那些人驚惶大叫,抱著腦袋四處奔逃。
謝瞬顏看了看那晶片,知道已經沒有辦法善了。
祖地殘酷的真相不為外人所知,他這個知道真相的人更是說不出口。
除了用這種暴力手段切斷與祖地的聯絡,他別無他法。
“全殺了。”謝瞬顏翻手下令,轉身離開。
這一次,全部一百二十一人,死於執政官殿下的屠刀之下。
……
回到自己的官邸,謝瞬顏臉上的疲憊終於顯露出來。
他一個人坐在大殿的軟椅上靜靜沉思。
屋子裡安靜得連空氣對流的聲音似乎都清晰可聞。
謝瞬顏坐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盛家一家人。
他閉了眼感受了一下,察覺他們還在二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