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聯絡。
如果有聯絡,哪怕不是跟他們族人的高層,只是跟他們的普通族人,這姑娘也斷不會過得這樣拮据……
範長風又瞥了一眼盈袖破了個洞的衣袖,大手一揮,“既然要告狀,就進來吧。”說著,轉身就走。
盈袖拎著那油氈包跟著範長風進了監察部。
那些衙差也進去了,夏家村的人才慢慢站了起來。
夏雲忙去扶著他爹夏村長,道:“爹,我們是不是該進去看一看?”
夏村長點點頭,嘆息道:“爹真是老了,還不如你們年輕人膽兒大。爹一看見那範大人,根本站都站不穩。”
夏雲笑道:“爹別這麼說,我是嚇著了,忘了跪下。至於她……”夏雲看了看黑黢黢的監察部大門,笑道:“她就是個傻大膽,別以為她多厲害。”
夏村長笑眯眯地看了夏雲一眼,感慨地拍了拍夏雲的手,一邊往監察部裡面走,一邊小聲道:“……雲兒啊,依爹說,這姑娘不錯,咱們就別退親了吧?”
夏雲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含含糊糊地道:“以後再說吧,今兒看看這狀到底是怎麼告的。”
夏家村的人跟著走了進去。
監察部的大堂高深幽暗,對著大門的地方是一座平地而起的高臺。
監察部的大人就坐在高臺上的座椅上。威嚴地看著下方。
衙差們手執棍棒,分站在大堂兩邊,大家都瞪著眼睛。看見盈袖解開油氈布,露出裡面的饕餮屍首。
“真是饕餮!”
“乖乖!這饕餮還是被人砍了頭的,誰這麼勇冠三軍?——請受小的一拜!”
堂上的衙差們竊竊私語,互相打趣,一邊又覺得驚訝。
這些衙差都不是外來客,他們也是原住民,但是他們是原住民裡面出類拔萃的那一層人。因此能夠透過重重考核,在帝國的官府裡當公差。
他們知道,饕餮這種兇獸。只有這些天上來人的後裔才能對付。
而要殺死一頭兇獸,就只有那些高層人士才能遊刃有餘地做到了。
範長風也是這麼想的,他用驚堂木拍了一下桌面,沉聲問道:“盛家姑娘。請問是誰幫你殺死這頭饕餮的。為何不讓他上堂作證?你要知道,豢養饕餮的人家非同小可,如果你有那人為你作證,你要告起來,就容易得多。”
盈袖和夏雲同時挑了挑眉。
他們都沒有料到,這範大人,居然沒有如同一般的喜歡官官相護的官兒一樣,在關係到他同族人利益的時候。他沒有打馬虎眼,也沒有官官相護地反咬一口陷害盈袖。反而給她指出一條告狀的捷徑……
原來真的能告狀?
盈袖想起了盛五弟的話,心裡升起了希望,拱手道:“範大人明鑑,這饕餮是小女子親手打死,夏家村的村民可以作證。”說著,回頭看了看跟進來的夏家村村民。
夏家村的村民這時都紛紛說道:“正是,範大人,是盛家姑娘一個人打死的,我們親眼所見。”
“真的?!”範長風顧不得再維繫官威,驚得站了起來,“此話當真?你們可聽好了,她狀告的不是一般人,如果你們做假證供,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夏家村的村民嚇得又跪了下來,忙道:“大人!我們不敢說謊,真是她一個人打死的!大人不信,去她家院子查驗一番就知道了,還有,我們村子裡的人幾乎都看見了!”
範長風皺著眉頭,目光從這些人面上一一掃過,看見他們確實不像是串通了做偽證的意思。
況且,這種偽證有什麼做頭呢?
無名又無利,而且特別容易戳穿。
所以,他們說的是實話?
可是,如果這是事實,這真相未免也太聳人聽聞了。
據他所知,這片大地上的兇獸兇猛無比,完全不是這些普通原住民能夠對付的。
就是他們這些外來客,也是借用了一定的手段才殺滅這些兇獸。
而那些上層人家豢養的兇獸,是因為祖地的人認為不能破壞這片土地上的平衡,不應該將兇獸全部滅種,所以才留下一些剛出生不久的小兇獸。
只有極少數人家才有資格豢養這些幼年兇獸。
比如說元老院三大家,政務院八部部首,還有軍部四大將,就連九州的州牧都沒有資格。
而這饕餮的屍首一露出來,範長風就認出了白家的標誌。
這無疑是白家小公主最心愛的那隻小饕餮……
而白家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