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幽深。
師父忍不住伸出手,想握一握她的手,讓她鎮定下來,但是伸到她手邊,又縮了回去。
他不能再這樣了,他是她師父,不能再對她有那些不避嫌隙的舉止。
一直在門邊冷眼旁觀的史公公又開口說道:“張蘭鶯,你做的事,我們都有證據在手。不如,你跟司徒健仁說清楚,說不定我們大丞相會網開一面,送你回北齊?”
張氏眼前一亮,嘴唇翕合著,忍不住就要說出來,但是看看史公公冰冷陰森的眼神,她又知道哪裡有這麼容易?
自己如今這個樣子,怎麼回得去大人身邊?
張氏反手拉住司徒健仁,眼含熱淚,緩緩搖頭,一字一句地道:“老爺,我……我不是北齊間者,都是他們故意陷害我,我擋了大丞相女兒的路……”
司徒健仁立刻回頭,紅著眼睛對史公公和獄官吼道:“你們怕大丞相,難道不怕謝副相?!——我倒是要看看,是謝家厲害,還說沈家厲害!”
居然為了一個北齊的間者。想挑起三侯五相之間的爭鬥了,野心也是不小。
司徒盈袖的唇越抿越緊,幾次忍不住想衝出去。跟張氏和司徒健仁理論。
師父及時出手,拽住她的大氅,才沒有讓她衝出去。
不過他的手,也是一拽即放,生怕沾到她一樣。
司徒盈袖這時察覺了,回頭上下打量了師父一眼。
對面的牢房裡,有人衝了進來。將張氏拖走。
又有人拖了一個大箱子過來,緊接著,有幾個穿著囚犯衣服的人也被一個個帶了進來。
“司徒健仁。你自己看。這箱子裡面,是張蘭鶯身為北齊間者的證據,還有她這些年為北齊做的事。這些人,是北齊在東元國這些年設下的暗樁。都聽張蘭鶯統領。你在她身邊這麼多年。被她利用了都不知道。如今知道真相了,尚可以懸崖勒馬。”史公公耐著性子勸說司徒健仁。
那邊穿著囚服的幾個犯人也開始講述這些年他們是如何被安插到東元國,並且從江南跟到京城,聽從張氏指揮的。
說得絲絲入扣,很多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