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娶她過門。”
“那就好!那就好!”張紹天剛聽完沈詠潔前面的話,知道她是同意定親了,大喜過往,一下子將她擁在懷裡,“不會的!不會的!我……”
沈詠潔柔聲打斷他的話:“得不到的,總是好的。其實等你得到了,就知道,我真是不值得你這麼做。”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張紹天擁著沈詠潔,她瘦弱的身子在他懷裡輕如浮雲,他甚至都不敢太用力,生怕自己力氣一大,就要把沈詠潔的腰身給掰折了。
沈詠潔靠在張紹天懷裡,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的心跳得如同擂鼓一樣。
他這樣激動,是裝不出來的。
沈詠潔的眼底有些溼潤,她將頭埋在張紹天懷裡,悶聲道:“我只怕耽誤了你。”
張紹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他甚至沒有聽見沈詠潔的話。
他腿腳發軟,如處雲端,耳畔盡是一片嗡嗡之聲,一顆心除了沈詠潔以外,再也裝不下別的東西。
兩人在堂上靜靜擁了片刻,沈詠潔才將張紹天推開,輕聲道:“你再想一想。如果明天你還想定親,就把庚帖送來吧。”
張紹天回過神,忙道:“不用等明天,庚帖我帶著呢,還有聘禮。”說著,他從胸口掏出一封暗紅色庚帖,還有一個小木盒,開啟來看,裡面是一塊拳頭大雕成雞心形狀的羊脂玉,送給沈詠潔:“你拿去做個玉佩天天掛在身邊。”
這羊脂玉透潤白皙,毫無雜質,觸手生溫,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沈詠潔的嘴角微微上翹,從張紹天手裡接過這兩樣東西,笑道:“你一直帶著?”
張紹天點點頭,“我本來以為要多求幾次,為了方便,所以一直帶在身上。”
他沒想到的,是元健仁居然跳出來要跟沈詠潔複合。
有了這個助力,他當然要緊緊抓住了。
“……如果咱倆真的有成親的那一天,我可要給元親王包個媒人大紅包。”張紹天從沈詠潔手裡接過她的庚帖,笑著打趣說道。
沈詠潔無語地搖搖頭,“你別貧嘴。元健仁那人我最瞭解。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對了,我早想到了,所以我們趕緊把這親定了吧。明天我就請媒人過來。交換婚書。”張紹天想到元健仁的身份,也有些著急,得趕緊把這親定下來才好。
剛才元健仁是暈了過去,誰知道他會不會一醒過來,就去宮裡找他父皇撐腰呢?
元健仁再不濟,有個好爹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張紹天和沈詠潔說定之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忠貞國夫人府。
第二天一大早。張紹天就帶著媒人親自登門,和沈詠潔交換婚書。
到了中午,八十八抬聘禮也源源不絕地送到了忠貞國夫人府。
張紹天有意招搖過市。命家人抬著那些嫁妝幾乎繞著京城的主要大街全部走了一遍,才送到東城坊區的忠貞國夫人府。
到了傍晚,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三侯五相里面的張家新任副相張紹天,和忠貞國夫人沈詠潔定親了!
元健仁昏睡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傍晚時分才醒過來。
他餓得發暈。爬起來吃了一頓飽飯,才琢磨著命人備車,他要去宮裡找元宏帝說話。
元健仁的小廝知道他要去做什麼,忍不住提醒他道:“王爺,那張四爺已經跟沈夫人定親了……”
“什麼?”元健仁眼睛一瞪,“什麼定親?哪裡定親?不是拒絕了嗎?!”
“就是今天早上定的親,中午就抬了聘禮去沈夫人的府上,八十八抬呢。聽說滿京城繞了一圈,從上到下都知道了。”元健仁的小廝打著手勢比劃。“禮都過完了,沈夫人已經是張家人了。”
“胡說!他們還沒成親!就不算!”元健仁氣得臉都紫了,“給我備車!我要馬上進宮!”
親王府的下人拗不過元健仁,只好給他備上車,讓他去宮裡見元宏帝。
此時天色已晚,元宏帝正在書房看奏章。
聽說元健仁求見,元宏帝眼皮都沒抬,問道:“有什麼事?”
元宏帝的總管大太監出去跟元健仁說話,笑道:“元親王殿下,這麼晚了,您進宮有什麼事嗎?”
元健仁梗著脖子道:“我是來求父皇的。我要跟沈詠潔複合!求父皇成全!”
他的聲音很大,叫得整個御書房內外都聽見了。
元宏帝一怔,放下手中的奏章,看了左右一眼,“進來吧。”
御書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