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察覺出有人跟蹤你的?”安森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溫和。但是周籌知道一旦自己回答的不好,就會引起安森的懷疑。
“當然要多謝那場爆炸。”周籌無奈地一笑,“它提醒了我父親非常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我們的客人都不是普通的商人。稍稍不留神就會惹火上身。中國有句話叫做‘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我們楊氏無意去淌渾水,但是也要有保護自己的手段。”
“你跟誰學的?”安森換了一個姿勢,他似乎對周籌越來越感興趣了。
“聽說過羅倫佐先生的厲害,我不說您也一樣會找到答案。”周籌壞笑著看向安森,就讓他去查吧,反正萊斯利?艾維斯一定會提前編造好一切。
“你似乎一點都不怕我。就連你的父親楊錦都對我敬而遠之。”
“你是想說我幼稚吧。因為幼稚所以無知,因為無知所以無懼。”周籌看了安森一眼,“好吧,羅倫佐先生,要怎樣您才能相信我是真的和威廉?古德溫談正經生意呢?”
此時車子已經停在了W酒店的門口。
“很容易。”安森伸手將周籌的後腦按向自己。
嘴唇被猛地含住,舌尖帶有濃烈的暗示意味挑開了周籌的嘴唇,一陣狂放地吮吸,心臟在瞬間被高高挑起,令得周籌整個人都呆滯在那裡。
這一瞬的衝擊力比起周籌以前經歷過的爆炸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個吻維持了不到兩秒就結束了,安森很滿意地看著周籌的反應。
“我相信你和威廉?古德溫只是普通的生意往來,沒有任何地下交易。你這個孩子太直了,一點都不懂得迂迴之道,做不了那種生意。不過我很期待,威廉?古德溫知道你親自送我來W酒店,還與我接吻之後的反應。”
安森非常紳士地離開了車子,關上車門的時候,周籌看見了他唇角惡劣的笑意。
這個傢伙的目的太明顯了,就是要讓威廉對楊氏起戒心。
“你怎麼那麼確定,那些跟蹤你的人就是我派的呢?”
簡單的一句話,讓周籌的神經一震。
周籌活了快三十歲,還沒有被男人親過。舌尖還殘留著安森的氣息,那種被壓制被佔領的錯覺令周籌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震顫。
他低下頭將車鑰匙交給泊車的門童,冷著臉徑自走入了電梯裡。
“媽的。”
電梯門開啟,周籌走入了會議室,兩個公司的律師已經到齊了,威廉含笑看著他。
“怎麼了,迪恩,你的臉色看起來真臭。”威廉起身走了過來,眼中是一派關心,“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事。”周籌走進洗手間裡,將威廉關在了門外。他打賭威廉已經知道發生在W酒店門口的事情了。
低下頭來,不斷漱口,周籌幾乎要將自己的嘴巴都洗爛了才走出來。
“迪恩,你沒事吧?”威廉似乎一直就站在洗手間的門口等著他。
“我沒事。”周籌知道,自己要在威廉面前擺出一副厭惡卻又無法開口的樣子才行。要是自己太鎮定的模樣被威廉誤會自己其實和安森?羅倫佐關係很好的話,以後可就沒戲唱了。
“沒關係的,迪恩。我知道發生了什麼。”威廉的聲音柔軟了下來,他們在會議廳的拐角處,除非其他人走過來,否則看不到他們在幹什麼。
“什麼……我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周籌微微一笑,儘量保持著自己的風度。
威廉忽然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推到了牆上。
“迪恩,你確實不舒服,因為安森?羅倫佐,對嗎?”威廉的表情都顯得極有耐心。
周籌第一次迷惑了。他忽然不明白安森那句“你怎麼那麼確定,那些跟蹤你的人就是我派的呢”目的是什麼。是為了提醒周籌要小心,還是為了在自己與威廉之間製造間隙。因為安森說的沒錯,那些人確實還有可能是威廉派來的。
“我很好,我們之間的合約一定可以進行。”周籌非常自信的一笑,“威廉,如果我因為安森?羅倫佐而感到不開心的話,那就太虧了。那個傢伙不就是想要我不開心嗎?”
威廉緩緩鬆開了手,將自由還給了周籌。
“你比我想象中要冷靜很多。”
兩人回到了談判桌前,雙方就彼此的合約內容沒有太大的分歧,而且這份合約已經交給楊錦親自過目。楊老爺子覺得沒問題,周籌自然不怕簽字。
簽訂合約之後,威廉邀請周籌在酒店裡享用晚餐。他們剛建立起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