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迪恩早就離開了,無論我怎樣把周籌視作自己的兒子,他終究不是迪恩。而且,如果繼續頂著迪恩楊的身份,他只會越來越危險。現在是他抽身的好機會。過幾天,我會讓公司的公關部門發公告,就說迪恩車禍不治……剩下的,怎樣將周籌悄悄送離這裡,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我們會部署好一切的,謝謝您的配合。”蕾拉與楊錦握手,這才發覺這位老人家的手指涼的要命,她頓時心軟了,“楊先生,這兩天您太累了。該回去休息一下了。”
“嗯。”楊錦嘆了一口氣,緩緩走了出去。
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一件事就是,一個夜晚而已,加護病房裡的周籌竟然不見了。
護士們在病房裡急得焦頭爛額。周籌是這家醫院的貴賓,他的病房就連訪客都有嚴格的限制,而且儀器數值一直沒有變化,他到底是如何消失的?
走廊裡響起廣播聲:“請萊昂醫生到加護一號病房!請萊昂醫生到加護一號病房!”
行走在走廊裡的萊斯利和蕾娜聽到這則廣播驟然跑動了起來。
越過重重醫護人員和病人,他們來到了加護病房門口。只見萊昂醫生雙手抱著腦袋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大聲地問著那兩個護士,“人呢!”
“我們不知道!”
“今天早上五點交班查房的時候楊先生還躺在這裡的啊!”
萊斯利快步走進病房,一把拽過萊昂醫生,“到底怎麼回事!”
蕾拉看著空空如也的病床也呆了,“迪恩呢?他人去哪裡了?”
萊昂醫生就快被萊斯利拎的喘不過氣來,眼前這位冷峻男子的目光像是要將他狠狠釘在牆上,這種心驚膽戰的感覺從未有過,“先生……請冷靜……”
萊斯利放開了萊昂醫生,對方捂住自己的脖子喘了半天的氣才開口說:“幾分鐘前,有護士來為楊先生換藥,卻發現他不見了……她們本來以為會不會是楊先生突然醒過來去了別的地方……但是開顱手術醒過來是不可能這麼快就清醒的……”
“洗手間呢!”蕾拉問。
“找過了……都沒有……”兩個小護士被萊斯利的氣勢嚇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怎麼可能人不見了呢?”蕾拉的聲音上揚。
萊斯利環顧四周,看向走廊的攝像頭,冷聲說:“我要看你們醫院的錄影。”
這確實是一個弄清楚事情的方法,萊昂醫生趕緊帶著萊斯利和蕾拉去到了錄影室。
早晨五點之前,攝像頭正好照射在加護病房的玻璃窗上。此時的周籌仍然躺在床上,一切都沒有變化。
直到兩個護士換藥離開之後,攝像頭的畫面整個花了起來。
蕾拉一陣緊張,“怎麼回事!”
萊斯利拖拽畫面,直到雪花過去一切恢復正常,竟然有十四分鐘那麼久。而病房裡周籌已經不見了。
一旁的萊昂醫生睜大了眼睛恍然大悟:“一定是有人帶走了他!我們應該報警!”
蕾拉看向萊斯利:“真的報警嗎?”
“報警是必要的。但是未必有用。”
兩人快步走出了錄影室,萊斯利將周籌失蹤的事情告訴了紐約分部的負責人李斯特。
“是不是有人想要藉機勒索楊氏?我們馬上打電話給楊錦看他有沒有接到什麼電話!”
“不可能是勒索。”萊斯利的目光和他的聲音泛起濃重的寒意,“現在的周籌還離不開醫院的裝置,此刻勒索不等於就是要周籌的命嗎?既然有人能帶他離開,整個計劃必然周詳,對方的目的就是要把他藏起來。”
“誰會做這樣的事情!”蕾拉只感覺荒謬。
“蕾拉,你先回去分部。我要去見一個人。”萊斯利轉身離去。
“嘿!萊斯利!你要去見誰?”蕾拉越來越看不懂萊斯利了。
萊斯利卻一言不語,快步離開。
一個多小時之後,他的悍馬開到了安森近郊的豪宅門口。
他還沒有下車,門口的保鏢便拔槍相向。
“下車!”
“你是誰!”
萊斯利“砰——”地將車門關上,直落落站在他們面前,“我要見安森羅倫佐!”
理查站在窗邊,看著萊斯利的身影略微蹙起了眉頭,“先生,楊氏的資訊部主管來了。”
此時的安森正在翻閱一本醫學雜誌,裡面有幾篇關於腦顱損傷的醫學論文。他身邊的咖啡散發出淳淳香氣,熱氣嫋嫋之間,更顯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