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漢王!”那名屬下飛奔而出,陳友諒威嚴八方。箭步踏進帳中,徑直走到虎皮梨花大椅上。沉吟著臉色。等待龍嘯奉進入軍營。
不多時,龍嘯奉虎步龍形,一臉肅穆走進軍帳中,待到陳友諒前,略微躬身,“草民龍嘯奉叩見漢王。”
陳友諒哈哈朗聲一笑。“龍盟主免禮,多日不見,龍盟主風采依舊,更是英姿颯爽吶。”
“多謝漢王。漢王不也是更有九五之尊的威嚴了麼?”龍嘯奉皮笑肉不笑地說。
陳友諒略作沉吟,乃道:“但不知龍盟主今番前來,有何要事與本王相商呢?”
龍嘯奉深邃淺笑,“漢王言重了,龍某專程來拜會漢王,何談要事?近來,聽聞漢王要出兵攻打朱元璋,特來詢問一下,看看漢王是否有需要龍某效命的地方。”
陳友諒沉吟半晌,頹然道:“龍盟主訊息倒也甚是靈通。本王確實要揮師攻打朱元璋。前些時日,本王修書約那鹽賈張士誠,欲合兵一處,攻打朱元璋。怎奈張家小兒懾於朱元璋,不敢出兵。”
“若是張士誠肯出兵,東西夾擊朱元璋,何愁不旗開得勝?如此天賜良機,張士誠果真是鼠目寸光,怎能成就霸業,還是漢王獨具慧眼,智謀天下。”龍嘯奉一番褒讚道。
陳友諒心中竊喜,這龍嘯奉竟是沒有怪責他上次未出兵解天荒魔宮之圍,當即鼻子裡“哼”了一聲,“張家小兒,縮頭堪做烏龜,本王兵強馬壯,船堅弩硬,擁軍眾多,剿滅朱元璋,指日可待。”
龍嘯奉急忙欠身道:“漢王深謀遠慮,破獲朱元璋,奪取天下江山,早已是囊中之物。”
陳友諒心裡嘀咕:“素聞龍嘯奉城府極深,胸有計謀,果真所言非虛。雖是二十年前與其共奪取了蒙古部落的寶藏,得以今番以資軍餉。如今看來,龍嘯奉這隻老狐狸狡猾奸詐,若然不除,必成後患。”
他早已命太尉張定邊設下圈套,等候龍嘯奉入甕,到時來一個甕中捉鱉,一舉除去龍嘯奉。
打定主意,陳友諒不動聲色,微微一笑,“龍盟主謬讚了。今番,本王剛好在操練兵馬,不知龍盟主是否有興致,一道去校場,看一看本王的軍威呢?”
龍嘯奉偷眼看了一下陳友諒,心中依然明瞭,頓時有幾分受寵若驚,垂首抱拳:“能夠目睹漢王之軍威,乃是龍某三生榮幸,龍某感激不盡。”
陳友諒霍然起身,一抖披巾斗篷,霸氣十足地說:“好,龍盟主,請!”
龍嘯奉跟隨陳友諒來到偌大的校場,但見校場之上,盔甲耀眼,士兵士氣十足,皆是挺槍揚矛,極其壯觀。
而在校場旁邊,是一片水域,水中舳艫蔽空,旌旗掩日,自頭至尾,差不多有數十里。彷彿曹操八十萬大兵,讓龍嘯奉應接不暇。
陳友諒拍著胸脯自信滿滿地說:“如此精兵強艦,對付一個朱元璋,可謂是小菜一碟。”
此處,足見陳友諒的大言不慚。
龍嘯奉點頭稱讚:“朱元璋若是敢與漢王對抗,簡直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隨後,陳友諒帶著龍嘯奉走入校場,二人遊走在校場中計程車兵之間,一種莊重的肅穆瀰漫校場,更有一種蕭殺的氣息,令人有幾分窒息。
陳友諒揮手對指揮三軍的太尉張定邊,高喊道:“張太尉,你且指揮士兵演示一番我軍新創陣法,讓龍盟主開開眼界。”
“是!”手持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彩旗的太尉張定邊響亮地應答,手中赤色彩旗一揮,“三軍將士聽令。”
“嚯!”校場中將士手中槍矛一抖,渾然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殺氣,早已是蓄勢待發,做好了格鬥準備。
“動!”太尉張定邊手中綠色彩旗一揮,頓時,校場中的將士進退有序地移動開來,宛若靈蛇移走,聲勢浩大。
“停!”太尉張定邊手中的黃色彩旗又一揮,瞬間,校場上所有的將士鴉雀無聲地停下。
龍嘯奉撫掌驚歎道:“漢王練兵如神,如此訓練有素的天兵神將,定然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區區朱元璋,怎能與漢王相匹敵。”
“哈哈……”陳友諒朗聲大笑,張定邊手中橙色彩旗一揮,喝一聲:“起!”“殺!”但見校場中士兵瞬間集合成一條直線,皆是槍矛槊刀,明晃耀眼。
龍嘯奉驟然感覺一股濃濃的殺氣卷噬而來,側目看陳友諒,但見陳友諒疾走在陣法之中。
太尉張定邊大喝一聲:“殺了逆賊龍嘯奉!”
“殺!”又是一聲地動山搖地喊聲,槍矛槊刀,